第079章 演戏过头险丢命(第1 / 1页)
锦阑心一边听着笛声,一边思索着凤凌雅的话,看来这曲谱到自己手上还是被人改了音调的,相府还真是深似海,光传个曲谱就能让人做了假去,那要是做其他事情就更被人左右了。
凤凌雅演奏到锦阑心卡壳的地方,道,“就是这里,你还记得怎么打拍子吗?”
凤凌雅知道锦阑心不会记谱,就让她打拍子,锦阑心跟着前面演奏的曲调轻声哼唱了起来,音调流畅,音色饱满,凤凌雅听得都忘记了记录,还是锦阑心提醒才提笔记录了下来。
最后凤凌雅问道,“说吧,作为帮我大忙的奖赏,你想知道什么?”
观察到凤凌雅今日心情没昨日消沉,于是就大着胆子说了,“我一直担心我弟弟的事情,听说皇上要下旨提前给我弟弟审判,我有些担心来不及想办法护他周全。”
“你消息果然灵通,我今日没上朝,但也听四哥提起过,皇上是有这意思,司马天心是个有才华的,但被人陷害也是他太过粗心,缺乏官场阅历。”凤凌雅叫人奉了茶,之后才回答锦阑心的问题。
一听这回答,锦阑心的担忧又加重了,不自觉的流露出焦虑感,也不愿多呆,马上起身,“我还是回去跟爹爹商量些对策才是,这就不打扰了。”
凤凌雅想帮忙,但在这时想想也帮不上太多,只得叫人驾马车送锦阑心回府。
可一到一个巷口,锦阑心突然叫停了马车,说是有事情还要办,就跟凤凌雅派来的马车道了别。
自个带着小草去了花店,见掌柜的都忙,就没待多久,在大街上溜达起来,她当时去见“镇国将军”坐的是他的马车,昨日倒忘了记路线,正晃荡着,那个叫宁昆的侍卫叫住了锦阑心。
锦阑心大喜,跟着他上了马车,这次锦阑心多了个心眼,把路线给记熟了,而且也让小草记住,免得自己忘记了。
小草应了,跟着记路线,马车七拐八拐走换了几条巷子,终于到了昨日去过的地方。一下马车,小草又被人带到其他地方去休息,锦阑心则被宁昆带去了卧房。
凤凌冽歪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本兵书,正看得出神,宁昆报告了两声,他才从书中抽离出来,放下兵书,正视锦阑心,那琥珀眸子比往日更冷冽,只看得锦阑心想逃避他的目光,炎热的天都被他看得降了几度。
“将军果然是爱看书的。”锦阑心轻轻福身行礼,算是见过镇国将军了。
凤凌冽眼神一收,也不说话,只身往里屋走去,锦阑心只得自己起了身,跟了上去。
锦阑心不明就里,感觉眼前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心思不好捉摸,但为了弟弟,她就忍了,见他脱了上衣在床上平躺下来,宁昆则在一旁服侍着。
一切妥当后,宁昆则示意锦阑心上前看伤口愈合的情况。
锦阑心上前一看,见除了昨日腐肉切除的地方有结痂情况外,其他小伤口基本已经好得超不多了,于是开口道,“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再还一贴药就成。”
“大小姐,你不开些药方吗?”宁昆疑惑道。
锦阑心哪懂开方子,自己治病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异能的,于是故弄玄虚道,“我的治疗方式不同,药我都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你看将军的伤口,痊愈已经指日可待了,难道你还非得让我开些苦死人的药给你家主子喝?”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好奇,也没见大小姐放什么药在纱布上,这伤口还真就好多了。”宁昆好奇。
“这可是家传秘方,哪能让别人知道了去,你知道我外公也是将军吧?他可是久经沙场的人物,药方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幼,我弟妹都不知道的秘方,岂能告诉了你去。”锦阑心再次胡诌,见宁昆被自己忽悠的晕头转向了,就吩咐他去煮水,好上药。
宁昆应了话,出去了,内间只剩下凤凌冽和锦阑心二人。
一时间寂静的吓人,锦阑心急着想知道皇上的旨意何时下,又想知道旨意的内容,于是,打破了宁静,问道,“将军不是说今日会告诉我皇上的旨意的吗?“
“我还以为你能沉住气。”凤凌冽依旧平躺着,表露的居然的失望的神情,“旨意明日就下了,限期在下个月月底内给出审判结果。”
“什么?这个月?”这个月已经是月底了,过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让锦阑心嫁到小王爷府上去,锦阑心哪里够时间去让小王爷去求太后另行指婚呢?就算想法设法让司马湘早点嫁过去,她也不会帮自己这个忙,一时间,锦阑心有些慌张了,病急乱投医,“求将军发慈悲,我弟弟是被人冤枉的。”
凤凌冽哪里不知道锦天心是被冤枉的,他也就是顺水推舟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觉冷笑了两声,“我哪有慈悲可发,你弟弟这事我也了解了,人证聚在,物证也可以找得出,他被判刑入狱的可能性可以说是达到九成,你就算救了我的命,拿我的命去换他的也是没用的。”
话说的如此绝,看来也没必要求了,锦阑心低头不再言语,既然镇国将军都帮不了忙,那司马傲和司马威如何能帮上忙呢,敢情锦天心要被无罪释放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不是相府的千金吗?左丞相不是在为你弟弟奔走吗?你还有个驸马哥哥,哪还轮得到你到处求人?”凤凌冽不着痕迹道。
“也就能让我弟弟在牢里少受些苦,其他还不得皇上说的算。”锦阑心心有怒气,这到底是什么世道,被人冤枉了还没地方伸冤,有钱有权都没地方使,关键还在那个至高统治者手里。
“你倒是看得通透。听说这事和你舅老爷有关,怎么不去求他?”凤凌冽继续给锦阑心的伤口上撒盐。
李祥本就和自己有仇,李氏又和他一条阵线的,他自然会想尽法子害自己,如何能给自己机会求他呢。锦阑心眉头紧蹙,低头咬嘴唇。
凤凌冽浅笑,嘴角上扬,发出一声清灵的笑声,涤荡这锦阑心此刻烦闷的心情,锦阑心抬头,迎上凤凌冽轻狂的目光,火光交融后,锦阑心孤傲得抬起了头颅。
“我就不信无辜的人不能得到释放,我要上访!”锦阑心信誓旦旦道。
“上访?”凤凌冽不懂此话的意思,运用词语重复,音调上扬的疑问语句表示他的不解。
锦阑心嘴角一撇,糟糕,又冒出现代词汇了,于是正色道,“这是我的专有词汇,就是我要去衙门伸冤!我就不信堂堂凤凌国没有一个清廉正直的官员!”
“放肆!”凤凌冽知道自己运用自己一国之主的身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手段是略显卑劣了些,但凤凌国哪里是她一个小女子能评判的,有没有清廉正直的官员也是由凤凌国广大老百姓和凤凌国官员考核说了算的,按她的说法,这凤凌国就少有正直清廉的官了,这让一个领导百官的一国之主顿时没了颜面。
一股寒气逼人的气流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开来,锦阑心瞬间因为这两个字冷得全身哆嗦,低调沉闷的沉稳气压,压迫得锦阑心无法自由呼吸,好似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正要开始接受严苛审判。
但此时的锦阑心哪里顾得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自己可是眼前之人的救命恩人,难道自己为了亲弟弟的事情,发几句牢骚还要遭审判不成,哪条律例都没有说不让人说真话实话的。
于是,刚被吓得哆嗦的锦阑心,又正了正身子,已经有些丰满的胸脯一挺,以更加强硬的态度说道,“你堂堂一个镇国将军,难道往日征战沙场也是听片面之词就定了征战策略的?广纳谏言是一军之长,一国之君必须而且应该时刻该做的事情,我为了亲弟弟的冤狱喊冤申诉难道有错?”
凤凌冽厉声,“你可知你刚刚的言语一旦被人听了去,那就是捣乱朝纲,诬蔑君臣之罪?”
“我一个小女子不懂这些,我只懂得人间有正道,无罪之人无需受牢狱之灾!”锦阑心同样语气尖利,一副正气凌人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固执己见的平静对峙,锦阑心的目光清澈透明,凤凌冽的眼神深邃难测。
“一国之道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轻言议论的,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你早就被我先斩后奏了!”凤凌冽吓唬锦阑心。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虽为女子,但也容不得自家亲人受无辜迫害,若是斩了我能换我弟弟周全,我亦死而无憾!”锦阑心往前一站,依照现代社会的电视剧里以身赴死的慷慨英雄模样,一支胳膊往前,弯曲握拳向胸口,事后凤凌冽还为了锦阑心这个坚韧而又傻气的模样偷笑不已。
“好!”凤凌冽拍床坐起,“那就成全了你!”
锦阑心心中一惊,完了,戏演得过头了!要真被他砍了头,那就什么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