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镇国将军休气我(第1 / 1页)
锦阑心和锦云心说完,就和司马傲、李氏还有表姨妈说了声要赶紧过去道谢,还拉着表姨妈要她多在相府玩几天,反正也隔得不远。表姨妈满意的点点头,催着锦阑心赶紧去给镇国将军道谢。
司马威倒是没有上前和锦阑心寒暄交代,只在一旁看着,表情很奇怪,似有嫉妒又有顾忌,一时间踌躇不前,等他心中思量权衡再三,终于要上去说几句好显得自己和锦阑心是亲人的话,却发现锦阑心已经不再了,司马湘也听吩咐去送她了。
整个大厅只剩下司马威和李氏二人,连半个丫鬟都没有,“人都哪去了?”
李氏自然懂司马威问的人是指谁,漫不经心的答道,“都散了去午睡了,只有你爹爹不放心,那丫头前脚刚走,就后脚跟上,说是忘了嘱咐她给将军道谢的礼节。”
“呵呵,想不到爹爹现在转了性子了,对那丫头居然如此上心,还亲自调教开了。”语气中尽是酸楚楚的味道,司马威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杯,揭开茶杯小心喝了一口。
“好了,一个大男人吃醋争宠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你爹爹难道还会把一盆迟早要泼出去的水端手里一辈子,等今年她及笄,随意给她安排个人嫁了不久成了,还值得你生气上火的。”李氏对锦阑心唯唯诺诺的表现很满意,想着这样就很好拿捏她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自信。
司马威嗤笑两声,道,“娘亲,你是没见着她今日在祠堂的表现……”随后就把锦阑心如何在祠堂自我推脱还把责任转嫁到他人身上的事情说了,最后还咬紧牙关说出了自己现在还被人怀疑的愤怒。
“还有这事?她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失败了,却没想到你还被她似有未有的将了一军。”李氏脸上的自信瞬间转换为惊讶,随后才平静下来,知道锦阑心是装出来骗自己的。
“所以我们断不能对她掉以轻心了,既然她伶牙俐齿,那我们就转移方向,另寻口子叮进去。”司马威环顾了下四周,见四下无人,就走到李氏身边,凑着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锦阑心此时已经被司马傲仔细交代了礼数,被司马湘玩笑般的艳羡了一番,这才上了马车。
实在是有点困,锦阑心微微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小巷子里,下车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就问一旁的小厮,“这是哪里?”
“三四巷子,我们主子说这里清静。”小厮回答道,然后引着锦阑心从一个小门进去了,一进去就看见摆满了花草的小院子,而且这些花草都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一低头,花盆上刻着的“锦家花圃”四个大字显得极为耀眼。
原来是自己花圃出的花草,他这样摆着让晒大太阳,恐怕得每天更换才能保持这小院子的新鲜景色了。
锦阑心边走边小声问道,“这花是不是每日都更换?”
“是的,主子说迟早有人会来这里,不更换显得没诚意。”
有人迟早会来这里?还诚意?难道是为了向自己表现诚意?锦阑心嘴角微翘,对那副皮囊的厌恶之感勉强有些缓和。
院子不大,很快就走到了一个书房,凤凌冽正在写大字,见锦阑心来了,也不抬头,继续写他的字,锦阑心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改观瞬间跑回原地了,坐了许久,实在没功夫和他耗时间,于是道,“镇国将军好雅兴,伤口不疼吗?”
凤凌冽这才抬起头,答非所问,“你过来瞧瞧这个字。”
“不好意思,民女无才,不懂得认字。”锦阑心懒得和自己厌恶的人多说,只想赶紧帮他把伤口拆线,自己好走人。
话音刚落,就传来撕纸的声响,锦阑心一抬头,见凤凌冽正是撕刚刚写了大字的宣纸,不解的问道,“好好的字为什么撕了?”
凤凌冽并不看锦阑心,也不答话,把撕完的纸扔在一旁的竹筐里,继续提笔写字,锦阑心实在不懂这人怎么回事,再次问道,“镇国将军,您不懂得基本的待客之礼吗?我爹爹临行还仔细交代我该如何向您道谢,您倒好,一门心思练字了。”许是凤凌冽的那张脸让自己很反感吧,锦阑心一碰到这个人,一看到这张脸,还有他那拽得不行的样子,就该讽刺的讽刺,该不满的不满。
凤凌冽答非所问,“你来看看这个字如何?”
“民女实在不懂认字,如果您硬要找个能鉴赏书法的,那我这就给您道谢走人。”说着,锦阑心从椅子上站起来,略微上前,屈膝行了半礼,“谢将军厚礼,民女这就告辞了。”
见眼前的男子依旧不抬头看自己,只盯着桌上的大字,锦阑心也没了耐心,抬脚右转九十度,往门口走去,刚跨过门槛,就被宁昆带着四五个侍卫拦住。
“我弟弟还等着我去救,没时间和镇国将军鉴赏书法,而且我已经道谢了,他看都不看我,难道不是默许我走了吗?”锦阑心可怜兮兮的解释,言语中居然全是委屈。
宁昆不说话,站在那做人墙拦人,如钢筋水泥一般坚实。
锦阑心想着自己是没办法走了,低头看门槛,转身要进房说个明白,却一头撞上了某人的胸口,抬头一看,是那有着琥珀眸子的男子。
见锦阑心撞得不重,也没有重心不稳,凤凌冽开口道,“走。”
说着,凤凌冽就从锦阑心身旁走过,示意锦阑心跟着,锦阑心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不一会就到了一处卧室。
“开始吧。”凤凌冽往床上一躺,活像一只要被取胆汁的熊,琥珀眸子中流露出来的那股子无奈和可怜的情绪,让锦阑心打了个寒颤,怎么自己做个异能大夫这般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坏的呢?
锦阑心回想起当初自己帮他缝伤口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他是装深度睡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他肚皮上穿针引线,这才理解凤凌冽此刻的感受。
此时屋内出了宁昆还站在一旁等候吩咐,已然没有其他人在了,锦阑心赶紧上前道,“能脱下您的袍子和上衣吗?”
凤凌冽这才反应过来,起身点点头,手放到了扣子处,锦阑心立马转过身不看,虽然说自己前生常见那些喜好打球的男生光膀子在球场上驰骋,这世也不是没见过凤凌冽的腹部,但当时是紧急情况,现在要看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还离自己那么近,锦阑心越想就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后来一想,自己这会是大夫,大夫给病人看病,脱个上衣应该也没什么,脸色这才正常起来,就是锦阑心这脸色有红转白的功夫,凤凌冽已经让宁昆把自己脱下的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和同色系的月青色贴身袭衣给放在了锦杌上,然后叫了锦阑心转过身去。
锦阑心一看,伤口因为天气炎热,又没有细心处理,已经开始发炎了,麻线穿过的针孔也发了红,有血渗出,于是像所有医生对病人不注意听医嘱照顾好身体一样,出于关心的责备道,“您怎么不找个大夫给看看伤口啊?这都有血脓了。”
“大小姐,我们主子的伤势别人不能知道。”宁昆在一旁忙解释。
“那就不能找个嘴紧的大夫,现在这样都不好医治了。”锦阑心哪里知道凤凌冽在宫里找不到合适的大夫,他自从遇刺后就提高了警惕,而且现在即使有些脓血也没多大碍了,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个……”宁昆也不是没劝解过,但凤凌冽就是不愿意,还找出了各种理由,让为数不多的几个太医看了之后,就更加的不相信他们的医术了,只让自己盯着锦阑心,一旦她成功的帮助她弟弟入了族谱,就要把她请出来,还说什么这伤口只有锦阑心能帮忙治好。
“好了,甭废话了,赶紧烧一壶沸水来,一定要翻滚的沸水,还要找一把极锋利的匕首,一块长纱布,还有剪刀和蜡烛。”锦阑心不想多话,没好气的吩咐道。
宁昆看了凤凌冽一眼,见他点头,就赶紧去了。
凤凌冽嘴角带着笑,看着正在自己的肚皮上仔细观察想切腐肉的刀该如何才能损伤小一些,她前生又没当过医生,仅有的医学常识还是大学选修课上学来的皮毛,哪里懂手术该如何做,但现在又不能不做,总不能让他继续恶化下去。
“你倒是有模有样的,学过医术吗?我怎么感觉你和一般的大夫诊疗的方式有所不同呢?”这一点凤凌冽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少废话,不相信我就不要找我医治。”被打断思路的锦阑心没好气的答话。
凤凌冽收起笑容,不再说话,琥珀眸子转向了别处,宁昆还真是动作快,不一会就找来了全部的东西,只有沸水还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