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得遇埋伏(第1 / 3页)
萧弃看着一副羞赧模样的张龄之,当即心中一阵恶寒,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就将隔夜饭吐出来。
“老头,我这里有一份伺候人的活,你做不做?”缓过劲来的萧弃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张龄之闻言怔了怔,心说:“伺候人?这小家伙莫不是想让老夫给他做仆人吧。这如何可以,我张龄之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不、不过他之前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我辈读书人何该当知恩图报。但且这先不说,我如今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随时都有可能饿死街头,万一就这般不明不白的克死他乡,我张龄之又如何肯甘心哪。罢了,看此人摸样虽年少了些,但想来也绝非驰中之物,它日必是一代人杰,如此也不算辱没了我读书人的身份。”想到这里,他不在犹豫,当即跪倒在地,“仆人张龄之从即日起愿奉您为主,老朽在这里厚颜则个,望请准允。”说罢,一个扣首深深拜于萧弃。
萧弃面上一急,心中有些懊悔,“这玩笑开大了。”随即慌忙上前扶起老者,赔笑道:“老伯真是折煞小子了。小子只是觉得我兄妹二人终是年轻识浅了些,出门在外恐多有不便,便想请先生暂时照顾一二,并没有让老伯鞍前马后的意思啊。唉,也是小子无状,让老伯误会了,小子在这里给老伯道歉则个。”说着,就要给张龄之鞠躬致歉。
张龄之见状微微动容,心中多少有些感动,便急忙上前托起欲下拜的萧弃,道:“老仆既以发出誓约,就当信守己言,难道主人想让老仆做那言而无信之人吗?”说话间已是眼中含泪还欲再拜。
“张伯,既然如此、我应下就是,我们兄妹今后就麻烦您照顾了。”萧弃托起张龄之的臂肘,诚挚道。
张龄之听到此话,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道:“好,好,好。”
“哥哥,你们在做什么呢?哈……”
就在这时睡眼朦胧的萧灵儿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随即又打着哈气,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灵儿,从今天起你面前之人就是我们兄妹二人的管家了。来,叫张伯。”
“张伯。”萧灵儿犹豫道,那一双灵动的眸子眨动间颇为清澈传神。
而后三人逐渐相熟,又通过早饭的间隔各自谈论自身的情况,而萧弃简单地向张龄之介绍自己兄妹的一些概况,至于其它的敏感性话题并没有多提及。
张龄之为人老辣,自知萧弃有意隐瞒,也聪明的没有多问。
接下来俩人倒是相处得很是愉快。
饭后,三人离开破庙,经过十几里的山路来到了一个小镇。
此镇名唤宁博镇,虽不如洛安城繁华多样,却多了一种纯朴的乡土气息。
“呼哧、呼哧……”
张龄之喘着粗气,时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萧弃不忍,随即寻了个落脚之地。
“张伯,我们先去茶馆歇歇脚,随后你便去问问,找家雇佣车马的车行,当然也别小气,钱不是问题,雇一辆大点的马车,我们就去你的家乡,我之前听说你出身恒远镇?”
张龄之眉眼间透出难言地惊喜之色,眉开眼笑地说道:“老爷,我没听错吧,您要去恒远镇?”
“怎么?难道张伯你不欢迎我们到你那落角?”萧弃似笑非笑地问道。
“哎哟,老头子又怎会有如此想法,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您和二姑娘先去前去茶馆歇息片刻,宁博镇老仆三年来一次,也算熟悉,我先去车马行雇辆马车,马上就就回来。”说完,他拔腿就走,恐是初闻喜讯连腿脚都轻快了不少。
萧弃看着张伯远去,不由摇摇头会心一笑,随后牵着灵儿的手去喝大碗茶。
也就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张龄之就带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壮硕汉子,来到萧弃面前。
“少爷,谈妥了。这位叫赵铁,是我们这次的车夫。”
当然这“少爷”之称是萧弃此前告诫的,人前就称少爷,人后才可称之为老爷。
萧弃仔细打量来人,他见此人身穿灰色粗布短衫,长相憨厚粗犷,面容黑里透红,应是常年在外奔波所致。
那汉子一见萧弃,看似粗犷倒也有礼,主动上前行礼,道:“这位少爷好,俺叫赵铁,熟识的都叫俺铁子,您叫俺铁子就成。”
看见赵铁这番行为作派,瞬间让萧弃想到了死去的大牛,心里不禁倍感亲切,笑着说道:“行,铁子。来,先喝碗茶,然后我们准备一些吃食,就起程去往恒远小镇。”
吃完茶点,准备妥当,一行人乘坐马车顺官道驶去。
萧弃不知,它们一行四人前脚刚出了茶馆不久,茶馆中的人立时如中了迷魂咒一般,似是没有灵魂的人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静谧且诡异。
这时茶馆中忽地升起一团迷雾,流光闪现,两道人影陡然出现在此,一男一女,男的长相凶恶,圆瞳大口塌鼻梁,丑陋不堪,身高两米许,身着古铜色战甲,手持一把三叉戟,而另一位身段颇好的女子一身红色衣裙,长相秀美。
要是萧弃在此一定会认出,此女子正是昨夜与之一战,有着血煞阴魁之称的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