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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了就不好吃了。”走去桌子那边，夹了个馒头慢慢吃，瞥见江小山还忤在门口，神色淡淡地看他。江小山挠了挠头，笑得憨厚，“嫂子，那我吃完饭再去打水。” “嫂子，这个包子好吃，我特意挑的肥肉多的。”江小山看见蓝天手里的馒头，将肉包子推过去。 “肠胃不好，太油腻的食物不能吃，我一个馒头就够了，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蓝天都这样说了，江小山不好再劝，拿起油条配着稀饭咬。两人刚吃上，值班医生过来给莫军华进行每日列检，后面跟着几个小护工。蓝天顺势将馒头收进袖里乾坤，江小山三两口吞下手里的包子。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医生，头发梳得一丝不荀，好似老学究神情严谨，见着屋里有人，往两人这边看了眼，见屋里换了个女人，不是原来那个，有些吃惊。几个小护士看着蓝天的目光意味深长，吃惊的，鄙视的，酸楚的，还有疾恨的，总之很复杂。医生走到床前，列行每日检查，护土给莫军华量血压测心跳脉博，旁边另有护士记录下来，并将记录下来的数据递给医生看。蓝天过来站在一边静默不语，看他们给莫军华检查。江小山在边上探头探脑，嘴里还嚼着包子，看看那边忙忙碌碌，再看看蓝天的淡然，没跟以往凑向前问东问西。病历单上记录的数据正常，表示这个病人跟以前一样，没什么起色，中年男医生翻翻莫军华的眼皮看了会，往蓝天这边看了眼走了。蓝天眨眨眼，她刚才好像看到那医生不满地看了眼他们两人。他有什么不满？怪人！好像她没见过那医生，两人不可能有过节，尔后看向江小山。见蓝天看他，江小山挠着头呵呵地干笑。医生走了，两个护土收拾好仪器往外走，经过蓝天这边看了眼，那眼光颇耐人寻味。不是错觉！蓝天瞧着出去的护士想，好似她也不认识这些护士，怎么那样看她，回头见屋里还有个护士没走，看她的目光让蓝天不喜，好似在衡量货物。蔡明明双手插在护士兜里，隔着张病床，打量着对面的女人，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莫怪气得雨薇哭了，穿的挺时髦，一点不像乡下来的，长着一张狐媚脸，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小小年级爱慕虚荣，好的不学，坏的学得通透，学着城里那些资本家，打扮得妖里妖里。慢悠悠走到蓝天跟前，微抬着下巴，目光轻视斜眼瞟她。 “你就是那个乡下来的表妹。” 表妹？什么表妹？蓝天眸里划过疑惑，看向江小山，“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 江小山茫然摇头，医院里护士长得一个样，白大褂白帽子白着脸，他看着都一样。他还奇怪呢，护士过来跟她说话，还以为两人认识，傻乎乎反问道：“嫂子不认识？” 蓝天摇头，“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不认识却跑到两人跟前这样说话，好似认识她，目光轻飘飘划过护土的脸，相貌平平，过眼就忘，神识在识海里翻找，记忆里好像没见过这人，看来的确不认识！既然不是认识的人，淡然转身便走。 “站住，说你呢！前面那个在走的女人。” 蔡明明从没有这么生气过，那是什么眼神，一个乡下来的士包子还敢漠视她。在走的女人？蓝天步子一顿，在走的女人好像只有她一个，回头看她，指着自己问，“我？” 蔡明明气个倒仰，屋里就她们两个女人，不是喊她难道喊的鬼啊！没等蔡明明反应，蓝天神色淡然，语气平静且淡漠道，“我不认识你。” 就她那淡淡的态度，更让人可气可恨，衬得她蛮横无理取闹。原想这女人要是认错态度好点，给她留点情面，冲着她漠视她的态度，蔡明明坚决要毫不留情地撕开她脸上的假面具。江小山终于看出事情不妙，跨前一步挡在蓝天前面，警惕盯着对面的女人。蔡明明瞥了眼江小山冷嗤，目光落在蓝天身上。 “你是不认识我，但有个人你应该认识，”蔡明明走过来，推开挡在前面的江小山，呵斥他，“还是军人，什么眼神，长了一对招子有啥用，连这种女人都维护，我看你还是别当军人了，省得害人害己。” 江小山面红耳赤，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本身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女人，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以武力镇压吧，对方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他下不了手。瞅着后面的蓝天，义无反顾地挡在蓝天前面，这是营长的妻子，他们有责任保护她。蓝天弯了弯唇角，这人本性纯善她喜欢，伸手拦住他的步子，这女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来者不善，江小山上去只能自取其辱。江小山看着蓝天坚定的眼，犹豫了几秒，退开步伐，站到蓝天旁边。蓝天清冷的目光瞟了眼对面的护士，勾唇笑了下，“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来到人间解救众生，看到你，我才知道实不尽然也。” 蔡明明听得一愣，啥意思？江小山更是没听明白，不过他一脸敦厚相，不懂也没人知道。 “别給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为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真当自个是知识分子，”看着蓝天‘啧啧’几声，“穿的人模人样的，做出来的事那么不要脸，以为长着张狐媚脸，就能破坏别人的感情。现在摆出清高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哼。” 蓝天眸底幽光划过，破坏感情？ “破坏谁的感情？”蓝天一脸迷茫。哎呦喂，小狐狸精不得了，还会倒打一把，周雨薇性子软绵绵的，善良又好说话，总是为别人着想，明明自己难过还要顾虑别人感受，被人欺负到头了也只能憋屈受着，难怪周雨薇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