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2章正面交锋(第9 / 11页)
魔力宫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死气沉沉,以前总是热热闹那的竞技场,如今空有高台,围着高台的石柱倾泻坍塌,颇为寥落。狂人想起了自己初次上高台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一个不懂魔力的凡女,她甚至不敢展露自己的身手,屡屡受限于人。她有些不明白她这么敢爱敢恨敢拼命的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隐忍?
隐忍的结局似乎并不那么美好,她被若千寒欺骗,被罂粟一掌要了命,差点魂断当场。
我赛狂人终究是福大命大,我又活着回来了,是不是有些人该失望了?
赛狂人驻足在竞技场外,嘴角忽然就盛开了一朵毒药般的笑庵。
狂人绕过魔力宫,又来到兽厩。她还看到了自己念念不忘的石化公园。她惦念着那只玄幻飞龙,上次分别时,她和它多少曾经相依为命过,虽然她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但是那幻龙一身的宝贝是让狂人这种贪欲很强的人十辈子都忘不了的。如今,第三界今非昔比,那些飞扬跋扈的人如今都被人摄取了心魄,如木乃伊一般活着,不知道飞龙有没有逃过此劫。
狂人见到了玄幻飞龙时很是吃惊。幻龙被一块巨大无比的冰块冻结了,通过透明的深蓝色的冰块,狂人看见了石化的玄幻飞龙。她有些不明白,飞龙石化了,为什么还要用冰块压制他?她莫名的心疼起来,抚摸着飞龙背上的冰块,冰凉刺骨的冷激出了她的眼泪。她无奈的自言自语道:“你也算是和我一类的人,不受拘束,飞扬跋扈,到头来还是落得被囚禁的下场。”狂人不想死,但是她却死过了,幻龙不想失去自由,但是他却被囚禁了。狂人为他们同病相怜的命运感叹道:“我能死而复生,你就能重获自由。”离别时,狂人在冰块上镌刻了四个大字:苦尽甘来!
她听说过,陆洲天师的幻龙来自于离恨天,那个时候他就被离恨天九重的冰块冻结住,是天师凭借神力施放了他。幻龙生性狂野,不受拘束,却偏偏对离恨天的巨冰无可施计。
只是今日,不知道又是谁,搬来离恨天的巨冰,将他打回原形。
“你放心,我一定救你脱离苦难。”狂人走出十几步,蓦地回头,喃喃道。
然后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去了。
她没有看见,玄幻飞龙眼角噙着惺惺相惜的泪花。
狂人忽然想起了若千寒,她想他既然是天洲的神帝,应该有能力挽救第三界的这一场罹难。可是为什么,他却眼睁睁的看着第三界遭此罹难?
她就知道他是一个伪君子,言而无信的小人。
见到了他,她一定要向他讨回公道。上次,就是因为他,她才会“死”的那么惨。
一边愤愤的想着,脚步却不自主的移向了冥夜别院。路上,狂人见到了阳泗舞。花仙子和李罗刹不知为何没有和他在一起。狂人有些惊喜,上前追喊:“阳泗舞。”
阳泗舞却像没有听见一般,兀自走着自己的路。
狂人急了,上前就去抓他,可是一捞,发现她的手,竟然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是透明的?
狂人惊慌起来,又抓了一次,可是她的手没有触摸到实物的感觉。狂人忽然就害怕起来,她想起自己在沙漠绿洲里,紫言他们把她当鬼一般躲着。她可是从木棺里蹦出来的,紫言还说,她已经死去了四十多天了。能够苏醒过来,真是世界上最稀奇的事情。
狂人拼命的跑,跑,忘记了自己要去找若千寒报仇的事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狂人就放声痛哭起来。
“你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了?”一道冰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狂人讨厌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抬起头没有好气道:“滚。”
“完成了任务,我自然会走。”那人说。语气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就跟老朋友聊天一般闲散。
狂人恨死了他,抹了脸上的眼泪,抬起头道:“要打架是不是?来吧,你以为我怕你啊?”一边说一边摆出一个气腾腾的架势。
然后就看见两道人影,如风一般向对方刺去。然而,没有交集。狂人穿过了那人的身体,那人的魔剑丝毫伤不了她。
两个人都一愣。狂人气鼓鼓道:“你那什么破剑?”
楚河笙皱眉,狐疑的打量着赛狂人。然后问:“你见过什么人?”
狂人一怔,“那就多了,紫言、小白小舞和第三界那些无足轻重的人。”
“我的魔剑竟然伤害不了你?”楚河笙貌似还处在巨大的惊骇中。
赛狂人嘟起嘴不满道:“魔剑能置人于死地几次啊?”她都死一次了,难不成还要她死第二次?
楚河笙奸佞的笑道:“这把剑,能让人变成鬼,鬼变成魂,魂变成烟,烟变成气。”
狂人错愕,如果楚河笙这把魔剑有这等魔力,为什么面对她却失效了?究竟是魔剑发生了意外,还是她?
是谁护住了她的魂魄,让她没有魂飞湮灭?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这等护佑她?
“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楚河笙急于回去复命,匆匆着就走了。
赛狂人拍了拍手,倒头便睡在草地上。
炼药宫不是她的地盘了。
她也不能纠缠着紫言他们不放手。会吓坏他们的。他们胆子那么小。
等了许久,小舞他们也没有等到狂人的归来。几个人有些担忧,便决意出去找一找。走出炼药宫,却不期而遇上罂粟那伙人。小舞登时眼就红了,要不是她,狂人才不会有那么惨的一劫。这个女人,心比蛇蝎。
本来见着讨厌的人,躲一躲,避一避,活着不理不睬,也影响不了多大的心情。偏偏有些人,你不找她,她却找上门来。
罂粟和若千寒显见是看见了他们,正走向他们这边。小舞拉着紫言小白,道:“我们走,免得惹上一身骚。”
罂粟气极,星眸一瞪,最后却还是好脾气的隐忍了下去。冲着紫言他们的背影喊道:“如果你们不想赛狂人发生了什么事那就走吧。”
紫言他们殊地就顿住了脚。紫言愤愤道:“老大又怎么了?我就知道不该放她一个人出去野游,你们看吧,才半天的时间就又惹祸上身了。”
“事情没搞清楚前别乱猜。”小白骂道。
三个人折回罂粟前,罂粟得意的笑道:“怎么,不走了?”
“废话少说,我家狂人呢?”小舞气腾腾的问。关乎眼前这个女人,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没法对她像对其他女人一样有好脾气,有包容心。可能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她是怎样残忍的对狂人的吧。
罂粟上前一步,依然好脾气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舞虽然不解因事故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认真的将罂粟打量了一番,然后夹枪带棒道:“是不一样,表情僵硬,跟木乃伊一样。不过,这也不奇怪,那些没有心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啊,小白你说是不是?”
“是是,我听说,以前的人死了,如果把心掏出来再埋下去,千年后出土的木乃伊怨念就特别重,心肠狠得杀人不眨眼的。”小白添油加醋的讽刺道。
罂粟依然是好脾气,只是指着远方的人循序善诱的问:“那你们看看他们,是不是也和以前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