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礼义信（第2 / 2页）

“对，父亲，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陈君贤有些激动道。

“疯子！那海城怎么办？”陈印令怒斥道。

“海城？我们陈家真的缺这一座海城吗？为了捍卫陈家的正统不旁落在外姓手中，海城的人民不该做出一点牺牲吗？”

“孽障！孽障！”陈印令拿起拐杖狠狠的往陈君贤的背部敲去，顿时响起拐杖和骨头碰撞的声音，拐杖应声而断，碎掉的木屑横飞。

“啪”陈印令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抽到了陈君贤的脸上，转身欲走，“如果你真的成为这种暴君，那我宁可将整个南境拱手让给陈君诺也不会让你染指七塔公爵的桂冠。

“爹，你去哪儿？”陈君贤连忙起身拉住了准备离开的父亲。

“当然是去告诉陆庭松，海城不该遭此劫难！”

“你疯了！这不是给他送去对付我们的借口吗？”陈君贤急道。

“还不是你这个孽子！若是海城遭受此劫，你让我今后怎么面对大哥，又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她陈君诺又可以面对大伯，又能面对列祖列宗了吗？她为了那个野男人，谋害了自己的亲弟弟，我们的公爵！”

“住嘴！没有证据的事情休得胡言！”

“修得胡言？”陈君贤嘲讽般的笑了笑，“因为这是一个让陈家蒙羞的丑闻对吧？我们陈家拥有整个西庭最好的名声，我们就该被这名声绑架吗？”

“300年，我们几乎没有动用过公族特权，帝国征服东境13省，七次兼并战争五次由七塔公爵挂帅，东境13省被6大公族瓜分的干干净净，却唯独我们没有在东境发展属于我们的势力！现在陈君诺那个婊子伙同外人谋害了我们的公爵！我们却因为害怕丑闻而不敢揭露她，反而让她和她的姘头一起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公爵宝座上！名声？名声就那么重要吗？”陈君贤反问。

陈印令一滞。

“忠！孝！礼！义！信！我们知道谁害死了我们的公爵却不能为他复仇，忠在哪里？陈君诺罔顾大伯的遗命，害死亲弟弟，孝在何处？陆庭松一个外姓人，霸占着代公爵之位，礼法何容？我们就这样被动等人宰割，就是你口中的大义吗？”陈君贤有些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唉，”陈印令苦笑了一声，“因为我们以前从未想过让你继承七塔公爵的事，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觉得陈家的名声，就仅仅是为了名声吗？”

“南境七省的财富和人口密度是除了白城以外所有领地中的第一名，超过了东境13省的两倍，而一只军队，从南境出发，抵达白城之下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走海路，则只需要两周，而恰好，南方舰队的吨位是皇家舰队的两倍。”陈印令顿了一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陈家人只要想摘下那顶皇冠，便是垂手可得！”陈君贤答道。

“对！正是因为如此，一个强大到可怕的南境，它存在的唯一理由便是皇族和议会的信任，而这信任的来源，便是我们的名声！所以这数百年，我们兢兢业业，我们无欲无求，为了，便是树立这名声！”陈印令说道，“很多时候，皇帝陛下对我们南方军团的信任，是超过了对皇领卫戍军信任的，因为卫戍军一直由不同的公族轮流把持，而南方军团，则一直属于我们陈家。”

“所以一旦我们在南境挑起内战，世人就会看到我们陈家也存在野心，就会引起皇上和议会的猜疑，从而变成他们的眼中钉是吗？”陈君贤戏谑的接话道。

“既然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陈君贤打断了父亲，“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陆庭松和斯温大人的眼中钉了！我们还有的选吗？”

“所以我们要让这祖祖辈辈的苦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君贤再一次打断父亲，“你在想是不是可以牺牲我们这一脉让陈家的名声保持下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祖祖辈辈为我们积累的威望，财富，在南境近乎虔诚的忠诚，以及整个帝国最强大的军团，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世世代代装孙子，然后将家族拱手送给外姓人吗？”

“我...”陈印令一时说不出话来，随即沉重地叹一口气，“唉！但这都不是你牺牲海城的理由哇！”

“不管你怎么说，箭已离弦，我们没的选了，”陈君贤伸出双手，“您若是不同意，便将我铐起来，给陆庭松送去吧。”

“你...”陈印令感受到儿子眼中的坚定，一瞬间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慢慢闭上了眼睛，“你长大了啊，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只不过，将来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说完，陈印令便摇着头离开了。

陈君贤默默的看着父亲离开的方向，眼睛有些湿润，但他很快收住了情绪，换回了冷酷的表情。

“公子，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以二品大妖的速度，她就算从分界线的另一边出发，也应该已经到海城了才对，为什么她还没有出现。”文辉问道。

“以二品大妖的速度？不，你应该以低阶海妖的速度来算才对，”陈君贤笑了笑，“法境的妖兽都是有灵智的，她一只二品妖君怎么可能只身前来海城送死？她会带来她的整支军队，我有预感，她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