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难说(第1 / 1页)
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嬴政不太自在,强势挣脱了出来,踏进了雨里,只回头留下一句话:“我先回去等你。”就飞身离开了。
她本是僵尸身的时候,一跳就可从苍梧山一面山壁跃至天坑上空,如今已为女魃,转瞬就消失了在了李谦尘眼前。
雨中独自举伞的青衣男子显得有些落魄,彳亍前行着,有弟子见到了,欲上前帮忙打伞,却被他一个眼神给愣在了原地。
天空中赶来一道白色身影,矫捷的身姿沿山壁跃下,所有弟子见之连忙行礼:“凌渊师君。”
凌渊天师是闻讯赶来,嬴政不体恤黎冥天师,他作为师弟却不能放任不管,两三下就走到了李谦尘的面前:“师兄……你又何必呢?”
李谦尘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凌渊天师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剑柄,两只眼去追寻他的,浅笑中带着一丝嘲讽:“小时候我就拗不过你,如今一报还一报,你再怎么折腾,也拗不过她的。”
李谦尘的手微松,侧脸上有微微潮湿的雾气:“现在连你……也要来欺负我了吗?”
这也叫欺负?!
凌渊天师差点想摔伞,让他看看什么叫欺负他!
“放手。”李谦尘冷硬地说。
凌渊天师微怔忪。
“放手!”
青衣本是温润君子之相,可现在的李谦尘冷目含霜,手捏紧了伞柄,骨节凸起,对峙凌渊天师,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
凌渊天师只稍许就松了手,目送他继续往前走,有弟子过来给他撑伞,凌渊天师想了想,把伞夺过,留下一句:“你们好生看着黎冥天师。”
“是。”
嬴政返回了李谦尘的居处没多久,就闻得外面有动静,端起茶杯直接掷了出去,在半空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清脆的响声后就爆开了。
红木白纱的窗户上留下了一道拇指大小的洞。
嬴政走了几步,脚踩住了地面的的一枚铜钱,她对外开口:“天师何来那么大的火气?”
声音淡淡的,却不乏气势。
“正一,这是本师给你的一次警告!”
凌渊天师的声音仿如从天边传来,悠远回响。
嬴政闻后便捡起了地上的那一枚铜钱,在手中抛了抛,眼神落在空中,没有焦距,她轻轻道:“胆小鬼。”
人离得太远,她想把这枚铜钱‘还’回去都做不到。
其实凌渊天师倒真不如她所说的是胆小鬼,他现在不能跟她撕开脸面是其一,何况嬴政今日所举他倒真的不能说她什么不对,她该与李谦尘划分界限,这是他所想看到的。
李谦尘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色也渐渐暗了。
屋内点起了灯,桌上备了热粥和小菜,嬴政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
李谦尘到门外的时候,嬴政就已经睁开了眼,只是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于是干脆趴在桌子上不动。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桌子另一头坐下了人,于是她抬起头来,假装醒了道:“你回来了。”
“嗯。”
声音很冷淡,嬴政敏锐地察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