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他这样乱想,似乎无形中暴)(第7 / 7页)
她笃然点头:“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唐榆仍有疑虑。
徐思婉在殿里烹了暖茶与莹婕妤和思嫣同饮,莹婕妤有些唏嘘,思嫣倒只为徐思婉高兴。一盏茶才刚见底,有宫人冒雨赶来霜华宫,入殿禀道:“贵嫔娘娘安。下奴是宫正司的人,适才奉旨去给冷宫林氏送鸩酒,林氏却不肯喝,非说要见娘娘。”
新仇旧恨,便都冲着林氏去吧。虽然本朝从未有嫔妃走出冷宫,按理说林氏已惹不起什么风浪,可她自己就是死里逃生才得以在此兴风作浪的人,如何容得了旁人走她的路?
再者,林氏前阵子的事落了罪,拔出萝卜带出泥,供出了不少旧事,其中就包括从前与陶氏的种种纷争。
等他说完,她还是平静地抬起了头:“这话听着倒很是那么回事,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他谋反?”
同时,皇帝也愈发忙碌了,因为与若莫尔的战事打得并不顺利。大魏将士虽多,但若莫尔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兵强马壮又有狠劲儿,颇为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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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月后,陶浦和上疏参奏锦嫔家中贪污边关粮草。虽则事情过去已久,却敌不过那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疏奏中亦明言冷宫林氏早已知晓此事,却只顾以此拿捏锦嫔,绝口不与皇帝奏明,分毫不顾大局。
他捕捉到她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不安,脸上半分波澜也无:“思婉,你不必慌,你就是要弑君我也不会说出去。若真让我说点什么——”他深深地缓了一息,“我只觉得你未免赌得太大。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陛下身上,卫川也的确比陛下要好。可边关将士那么多,你怎知他真能建功立业?便是真建功立业,你又怎知他真会为了你谋反?就算他如有神助,来日当真势如破竹地杀入京中……”
若这事落在昔日的玉妃头上,或许降降位份罚罚俸也就过去了;但安到如今的庶人林氏头上,就成了死罪。
不出所料,陶浦和看完她信中所写后果然震怒,唐榆却不容他手里留下徐思婉递出去的东西,眼看他将信烧了才回宫复命。
陶浦和在疏奏中道:若天子妃嫔只顾明争暗斗而枉顾朝堂大局,为一己之私置边关将士生死于不顾,枉死者如何瞑目?
徐思婉的心弦骤然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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