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他这样乱想,似乎无形中暴)(第6 / 7页)
她被他说得慌乱,执在白瓷汤匙上的手不自觉地添了两分力,扣得之间发白。
唐榆屏息一瞬,欲盖弥彰地问她:“那你何苦将他支去边疆?前阵子的事,陛下并未动怒。”
这般一来,就换做了他慌乱。
唐榆了然一应,花晨“咦?”了一声,不解道:“可是粮草的事?娘娘何不将此事告知咱们大人?总归更放心些。况且户部尚书这几日正好病了,大人统领户部,若能办几桩大事,说不准……”
圣旨颁下去的那日,天上下了一层细雨。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在乍暖还寒的春日里冷得很。
徐思婉不待她说完就笑了:“户部尚书这样紧要的官位不会轻易换人,此事于爹爹而言可有可无。”
“那我便去见见,省得她闹个没完。”她边说边站起身,思嫣嚯地也站起来,想劝她:“姐姐……”
唐榆一滞,探究的目光直触她眼底,可她毫无躲闪地迎着他,竟寻不到半分心虚。
“是啊,你我都清楚。”他也笑笑,“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国库却并不充裕。若无人搅扰,这样的强盛或许还能延绵几十上百年。可一旦交兵,将士们在外一日,粮草就如流水般花出去,内里空虚之下的强盛还能维持多久,谁也不好说。”
若她并无此意,就是他多心,可就如她所说,那般推想如若实现,称得上是旷古奇闻,旁人大概不会这样胡思。
思嫣这才松气,笑着摇摇头:“看来是轮不着我为姐姐担心了。那姐姐去吧,我不多嘴就是了!”
“这有什么好见的!”莹婕妤拍案而起,疾言厉色,“那些糟污事你们都知道,她这会儿请倩贵嫔去,不是鸿门宴么?你们还敢来禀!直接将酒给她灌下去算了,陛下还能查她是不是自己饮的不成?”
她不由心觉好笑。若她当真只为情爱就去做这样的事,那可真是失心疯了。
言下之意,已是直至锦嫔家中与林氏之过令将士枉死。
而冷宫林氏,终于被赐了一杯鸩酒。林氏一族之内,亦有数人受其牵连,罢官降职。
他顿了顿,打量着她:“到时他承继大统,天下美人只要他想要,就皆是他的,你又怎知他仍旧会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