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把烟儿抚养成人)（第7 / 9页）

    羲和叹了一声，道：“叶光纪，我只问你，你还爱我吗？”

    “回到你的夫人、孩子们身边。”羲和轻声说道，“既娶了这么多妾室，好好对她们负责，不要让她们也受伤。只当是我对你提的最后一个请求。”

    这时，叶光纪的声音自尚烟身后传来：“羲和——”

    “你自以为休妾等我，是深情，是长情，是负责。”羲和平静地看着叶光纪，佛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虽有过去的容貌，却又似早变成了另一人，“但你可有想过，你这些妾室，大部分都无生存之力。她们嫁入你府中，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说休便休，辜负的，又何止一人？而是十六人，还有她们的孩子——你的孩子。”

    他知道，羲和说的是真的。

    叶光纪眼中尽是震惊之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再说不出一个字。

    “啥？！”

    母女二人难得重逢，叙话良久，最后不得不因羲和要接着修行结束。

    “娘早说过，生下烟儿，永不后悔。”羲和往前飞了一些，微笑着摸了摸尚烟的头，却没有任何触感，“所以，哪怕这过程中受了些苦，也是值得的。你看看你，现在生得多好，真是一看便知是娘的女儿。”

    “那我便跟着你娘的佛龛过。”

    羲和说得对，爱一个人，便是尊重她的选择，实现她的心愿。

    尚烟回家以后，见叶光纪的十五位夫人都哭成一片。

    此言一出，其余夫人也都纷纷哭诉，其状之惨，难以言喻。

    羲和没说话，只是对他投去淡淡的一笑。

    数百年的委屈和对母亲的思念，尽数化作泪水，从尚烟的双颊滚落：“娘为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