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安夏跟兔子一样从自行车上)(第2 / 4页)
晏北辰的这番话,显然十分有道理,就连道长也笑着点了点头。晏北辰在道长点头时,侧眸看向了对面的偏殿,偏殿的供桌上,摆放着他供奉的母亲的牌位。
“但是苦也要有限度。”晏北辰道,“要是太苦,也有人是不愿意喝的。”
晏北辰说完,道长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是个人选择。”道长道。
“可是是她带着我喝茶的。”晏北辰说,“但是我也尊重她的选择,她喝得茶比我苦得多。”
晏北辰说到这里,回过头来看了道长一眼,他冲着道长一笑,狭长深邃的眸中像是深海里晕不开的雾,没人看透他想的是什么。
道长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印象不差。甚至说,他是觉得他身上有些慧根在的。他有颗通透的心灵,然而通透的心灵之下,却是拽不掉的浓雾与执念。
道长收回看向他的目光,抬手给他倒了杯茶,道:“你一直生活在过去。”
晏北辰双臂后撑在蒲团的边沿,在道长说完这句话后,晏北辰想了一下,道:“是的。”
“我一直是在往前走,可是也一直活在过去。”晏北辰说。
“我是亲眼看到那杯茶在我面前摔碎的,茶水溅了一身,我能感知到茶水滚烫的温度还有苦涩的味道,我能看到破裂的杯身……”
“我没法走出来。”
晏北辰语气平淡而又平稳地叙述着这番话,这像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而他却因为一直置身其中,却对此麻木不仁。可是麻木不仁又频繁经历,这就像是一种迟钝的凌迟,他没有办法停下那把凌迟的刀。
“会有人给你擦干净。”道长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