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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觉得自己有点狠。

但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道：“有那么......那么一点点吧。”

说着表情也有一点别扭。

相处这么久，他已经很了解她。

如果刚刚她说的不是“那么一点点”，脸上没有那么一丝别扭，他可能还会怀疑......可就因为那么一丝别扭，他就知道她说得是真的。

他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刀，又像是整颗心被人掏了出去。

她喜欢上了别人？

是什么时候的事？

明明他防得那么紧，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那他算什么？

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她几年，守在她身边几年，结果她轻飘飘地跟他说，她喜欢上了别人？

！

他扔了手上的画册，转身就走......留在这里，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南南看他还真打算就这么走了......

她看他一直走到门口，想叫住他，但还是忍住了。

凌远走到门口，手扶住门框，最后却又转回了身，看着她道：“只是一点点的话，就抹掉，行吗？”

南南看着他。

看到他握着门框的手上骨节爆出，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有点想起身走过去，不过想到过去的这两年......忍住了。

她觉得，也就是她心性坚定。

不然就他过去这两年一手的欲擒故纵，正常的小姑娘都受不了好不好？

要是他真是个木头人也就算了，看他时不时对着她撩拨一下......是木头人吗？

她放下了勺子，靠在了椅背上，道：“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凌远哥，你过来吧，我们谈谈？”

他很想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