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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姑娘,真是不容小觑!
陈怀安道:“你可知道,卷儿她威胁莹莹?”
“什么?”袁氏大吃一惊。
这都是她作为主母的责任,用这样的奴婢去服侍大房的姑娘,陈怀安道:“我因此才要卖了她,不然被别人发现,只当你苛待她们,奴大欺主,都骑到主子的头上了。”
袁氏大气不敢出一声。
因为陈怀安神色严肃,不像作伪,怕连累到自己身上,哪里还敢细问,但陈莹的事情她还是记挂着的,说道:“老爷,那莹莹到底与豫王……”
“能有什么?”陈怀安淡淡道,“是那奴婢不满莹莹的态度,故意造谣罢了,你大可去问问彩云。至于豫王为何要留她说话,你不记得刘姑娘的事情吗?满京都都说豫王娶妻只娶绝色,兴许他是想确认一下,他这个人,从来都是由着性子胡来的,索性也没有过分。”
袁氏震惊。
听陈怀安的意思,好像萧隐还有可能会娶陈莹?
但卷儿如果真是糊涂了,敢威胁陈莹,那兴许是没有发生什么的,袁氏一时也弄不清楚,只觉心头空落落的,好像她怎么也管不得陈莹了,只能看她远远越过了女儿。
他自小习武,心里只装了这些,父亲又战死沙场,满腔复仇之念,好些年都在边疆。女人是什么,他是没有什么兴趣知道的,所以皇后娘娘操心婚事,总是被他拒绝,可今日却被她身上香气吸引了心神,被偷袭。
他这一放手,陈莹立时就跑到了远处,萧隐不甘心,疾步追上,想要再抓住她。可沈溶却不知从何处来,陈莹径直走到了他身边,好不容易逃脱,眼泪汪汪。
美人低头,楚楚可怜,沈溶差些当着萧隐的面将她搂在怀中,强行忍耐住了道:“陈姑娘,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她不能说,也不能跟沈溶诉苦,罪魁祸首就在旁边,也只能违心的道:“我是见到官兵,被吓到了,没有什么。”
这话沈溶很是怀疑,陈莹胆子并不小,不是轻易会哭的人,他抬起头看向萧隐,对面的男人面色阴沉,兴许是因他?豫王在京都凶名赫赫,指不定是他冲撞到陈莹,沈溶笑一笑,温和的道:“现在没什么了,你不要怕,我叫人送你去见陈夫人。”
陈莹应一声,没有抬头。
她怕看见沈溶的脸,会忍不住说什么,表现出什么,但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呢?不能为外人道,轻叹一声,她转身离开。
“王爷。”沈溶见陈莹走了,冷下脸道,“不知王爷是因何理由要抓我舅父?按照大梁律例,应该通过刑部罢,或者王爷是有诏书在手?”
这件事本来是不用到家里来的,只蒋震申胆子太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萧隐便要用他也警醒下沈家,省得蒋家以为有靖宁侯这棵大树,就能胡作非为了。他淡淡道:“蒋震申去年贿赂文成章,替他在江南置办良田,而文成章做了什么,不用本王再说了罢?今日抓了他,便是要交与刑部的。”
文成章是去年乡试的考官之一,已经被查出利用职权贪墨,前日被罢黜。
沈溶没有想到自家姨父会做出违法之事,极为吃惊,虽然蒋震申平日是有些混不吝,可竟会糊涂到这种程度吗?他半信半疑,可到底容不得萧隐如此行径,且不说,他刚才还惊吓到了陈莹,便是厉声道:“王爷不请自来,领兵擅闯家宅,就凭刚才的话只怕不够,请王爷回头罢,省得兵戎相见!”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岂有害怕之理,萧隐瞧一眼沈溶,暗想小子手无缚鸡之力,乳臭未干,还提武力,真是以卵击石,他都不屑于回话。
沈溶动怒,便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