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知我心忧(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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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他倒也不背着人,明面上嘱咐郝进:“爱查只管让他去查。”
说罢扶住了郝进的手,小适散布以防积食,接着将这几日耦林进出记录细细看了半晌,自己盘算了好片刻,虽不能勘出四哥到底调查到哪一步,但自己有可能露出的破绽倒是估量了个十足十。做完这一切,他有些头晕,搁下鞍山的湖笔,双手撑住了额角,倏尔心头却觉得,又是有劲又乃无趣……
恐是同他斗法之人乃四哥;可一旦夺嫡便至死方休之对手,到底是四哥吧?
想到这里,他哪儿还有甚别的心情?心头烦闷,精神更差,免不得就早早蹬了靴子上床,只想沉入黑甜了事。然而,胤禩到底是个务实性情,心头有事岂容安枕?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亦无甚睡意。他禁不住将胳膊圈在头顶,怔怔地盯住了床顶板,花厅那夜的造作居然便这样唐突地突然溜进了脑海。胤禩颇有些气闷,抬手就擂向床头板。
“砰砰——”发作了好两声。孰料,他抽回手的瞬间……
却听到了“咯噔”声响……
他不禁翻了个身,扭头去望,却发觉许是衣袖勾到,自己又捶了好两下,那床头板上的一个小抽屉,竟然被他带了开来。而抽屉之中并无旁无,只余一张对半折叠的薄纸。胤禩不知那是何物,伸手便取了出来……
展开一看,竟是一封书信。十三弟写给四哥的信笺,落款便在几日之前。
原道,那日雍正爷看了十三的密信,情急之下就将信笺扔在了榻上,扭头去找胤禩吵架。而苏培盛自然是不识字的,亦不晓得爷看完了没有,想着可能回来还要用,便将信守在了床头小屉之内。这本是个十分私密保险的位置。奈何第二日三更天,自家主子竟然抱着高烧的禩贝勒径直冲进房内,至此以后八爷便一直歇在此处。匆忙焦急之下,雍正爷自然将这封已经看完并险些铸成大错的信笺抛在了脑后,而他不提,苏培盛自然也没留心一封业已收好的信笺。
结果这机缘巧合之下,反倒是被胤禩看了个正着。
胤禩从未有偷窥他人**的习惯,只是信很短,抬头又见“八哥”字样,免不得就扫了下去。而一看不打紧,他的手指瞬间捏紧的信笺——
「四哥敬启:
江南诸事不知可安?望同八哥诸事皆顺。弟于京畿康健勿念。
近日有一事滋扰,望与四哥详细。日前我与十四弟承欢皇父膝下,皇父面容不愉,我等斗胆揣测可是挂念四哥八哥江南远行。皇父思我与十四尚且年幼,便少许流露出八哥恐同江南大阿哥余党有所瓜葛,言辞之中甚为忧虑。
弟不明巨细,只得速禀四哥。今京畿氛围如开弓,望携八哥小心再三。八哥待弟有再造之恩,彼两年不易,弟心酸恨不能身替。四哥同八哥先前情深甚笃,望相扶相携,以君为上。
谨此奉闻,勿烦惠答。
胤祥」
信分明是几天前便收到了的……
难怪四哥这样笃定他同大千岁余党有所往来,有怒气冲天的警告他皇父已然起疑——竟不是无端揣测上门吵架,亦或暗中调查以后寻衅寒碜自己,而是胤祥的示警么?
胤禩抿了下唇,有些发怔。不是没想到皇父会猜到,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那确实如四哥先前所言,汗阿玛怕是又另有计议了。看来此次势必要捐出几个无甚重要的人物拿去顶缸。可是如若这样,四哥那日的决策……
胤禩翻身将那信笺搁回了原处,心有点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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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小八让郝进李奇拾掇杂物,搬回了自己的院子?”雍正爷看着新送来的簿册与文书,问身前立着的窦二。
窦二立刻回到:“禀爷,八爷今个儿身子好些了,奴才送去的吃食也用了。只不省得如何,到了下晌八爷歇了一会子,突然便不睡了。我打探了他身边的奴才,却是说‘鸠占鹊巢终不是正理,他有西园亦不好总叨扰’,便让郝公公张罗着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