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六章【】(第3 / 5页)
看着茯苓开心地转身走掉时,我好奇地问了一嘴:“你是认真的,还是说笑?”
他万分惊恐,“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几句能当真啊。”
某些人,天生惹白眼。
正午时分,我们候在皇宫北侧的天暨门,笑笑的线人兄弟一路小跑而来,给看守的侍卫看了个牌子,又塞了些银两,说是宫里某位嫔妃的亲眷,今日是办宴款待,侍卫便放我们入了宫。
我一看这线人的造型,顿觉不妙,这不是个阉人的装扮?果不其然,他将我们领到了个人烟稀少的偏殿里,匆匆地给我们扔了几件衣服,还不断催促。
出来后,我一看笑笑那模样便噗嗤笑出来,这小太监的模样,真是和他苦大仇深的脸太契合了。
秦初约与我皆是宫内的宫侍常服,素白嵌着粉锦花,倒也落落大方。秦初约因为长相太过显眼,被线人直接塞给了后宫的某位姑姑手里,因为后宫之地戒备森严消息闭塞,见过秦初约的几乎无人。而我,长得相当安全,于是被扔到了浣衣房打杂,而笑笑我便不甚清楚了,只听那线人说,必定要保证自己兄弟悠悠哉哉吃香喝辣。
我摸了摸鼻子,腹诽着这线人也该是个没对象的,这种情况之下不见色忘义,更待何时?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个线人竟然把秦初约这等美人,安排到了后宫那种充斥了凶残戏子的地方,简直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果然物以类聚,奇葩间惺惺相惜。
到了浣衣房,我便被教管嬷嬷带进了住处,收拾好后便开始正式工作。我企图跟他们说说话,混好关系,但这里的人怨气重得很,彼此之间很少交流,眼神都空洞得可怕。
后来,我死缠滥打才从一个老宫女嘴里套出了点没用的话。
第一句:好久没见到如你这般有活力的新人了。
第二句:你一进宫就直接入了浣衣房,是得罪了谁吧?
第三句:来了这儿,就一件事可做——等死。
我问为什么,她便道,因为这里是不受待见,或是得罪了某些权贵之人的宫女来的地方,基本就是等着被整死。
我吓了一跳,心里骂了一句我去你大爷,这是什么不靠谱的线人!
浣衣房距皇宫内院太过偏远,人人都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恐怕连八卦都混不到热的,我得想个办法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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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浣衣房呆了好些日子,也没机会见到笑笑和秦初约,除了浣洗衣服的速度得到了质的飞跃,其他的并无变化。
今日,我接到浣衣房管事谭公公的令,说是景园宫的芳姑姑受了风寒,所以不能把宫里换洗的衣裳拿来,让我与香菱一起去取。
香菱是与我共住一房的小宫女,岁数比我小,只不过刚刚入宫两个月,本是景园宫的侍婢,后被调遣至此。她是至今为止我在浣衣房所见的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大约是,她始终相信她只是暂时被主子安放在此处,主子很快便会接她回宫。
在路上,她也不甚安分,非要踩着青色的鹅卵石砖走,还连连喊脚疼。
路途漫长,我闲来无事,便八卦道:“你原来在景园宫服侍,消息该是灵通的吧?知道宫里来了刺客一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