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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烟儿一出了蜀州就像困兽出笼一样,欢天喜地一路冲出去头也不回,跟她一路的竹青看她那德行不屑得很,嗤之以鼻曰:“小孩子!”
唐烟儿得意的哼哼:“我年轻!”又摸摸竹青的脸:“哟哟,你再这么皱眉头下去皱纹都长出来了,也不知道有琴姐姐看着你满脸皱纹的样子还有没有胃口……”竹青大怒,追着她就要打,但是唐烟儿的轻功江湖第一,岂是浪得虚名?张狂大笑逃开引得竹青骂个不休。
解红疏影奉命随行,相视一眼摇头感叹:“年轻真好……”
唐烟儿又不是逃家出来玩,身后自然跟着一队孟章卫,头领康扎和影部的碧玺,飞镰使殷寰,江南巡察使池墨鲩全部浩浩荡荡跟在后面,孟章卫,殷寰,碧玺,池墨鲩是要跟着唐烟儿去扬州的,而竹青则与疏影解红一道去洛阳。
分手之际竹青难得给了她个好脸色:“用不用帮你带个话什么的?”
唐烟儿打着哈欠爬上马车头也不回:“什么话?有什么话我自己会跟姐姐说,哪里用你带……”
竹青无奈的看着她,那丫头明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城主一日也不曾忘记过青阳山上那位小掌门,唯独她自己,三年来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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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年,青阳派虽然不如原先风光,但好歹是稳健妥当的在恢复元气,上上下下也渐渐认同了年轻得过分的小掌门,虽说其中断然不是她一人的成绩,但是作为一个掌门她至少也没有失职。
当然不会失职,每夜伏案工作到深夜,清晨又早早起身从不让自己安歇片刻,努力到这样的地步,既非天生愚钝之人,又不是无人辅佐帮忙,怎么还会失职?
只是也难免累及旁人。
任巧是贴身伺候姜黎的,断然不可能比掌门起得更晚,相反的,她必须在向来天光未明就起床的掌门起身之前收拾好自己,准备好早膳热水,再去服侍掌门更衣洗漱。虽然没有这个必要,姜黎从来亲力亲为,往往是任巧推开门准备叫她起床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只等着热水洗漱了。
任巧也总是打着哈欠一脸埋怨的走进来,嘟囔着:“这么早起来干嘛呀,为着怕挨你的骂,流云居里扫地的孩子们都不敢躲懒,比别的院子要早起半个时辰!”
姜黎闻言,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无奈道:“啊……我不会骂他们的呀。我早起是我自己的事,他们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就可以了嘛。”
任巧没大没小的白她一眼:“你倒是想得透彻,可是你是掌门啊!哪有扫地弟子起的比掌门还晚的呢?纵然你不说什么,难道他们各自的师父不会说他们么?”
姜黎心想倒也是,当时景年在时,更或者闻人秋还在时不也是这样吗?那两人脾气都顶好的,从不会对小弟子们说重话,可是他们还是会怕,只要想到那人是掌门,就无形中生出一股畏惧之感了。
想一想自己也曾经是这样的啊,姜黎笑着摇摇头绞干手巾擦了脸,冷不丁的一团冰凉的物什擦到脸上,姜黎一惊。
任巧皱眉嚷嚷:“哎呀别动!我前些日子托开阳殿的姐妹们从山下带的‘玉女粉’,你成天的就知道跟那些公文和老头子打交道,也不梳妆也不知道爱护一下自己,瞧你这几天脸上都干成什么样了,我的掌门啊,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能记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