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佳肴美馔（第3 / 4页）

    听了这话，程顿时疼得肝颤，都上了！把她卖了，都付不起一顿饭钱。

    汪直瞧着程的小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顿时心情大好，打趣道“哎呀！不小心点多了，也不知某县君兜里的银子够不够呐？”

    程张口就来，日常嘴贫惯了，不以为然道“想把你卖了，抵押在这……”

    韦瑛大喝道“放肆！”

    吴绶即刻对着韦瑛大喝道“你才放肆！”这蠢货竟敢吼县君，难道不知道县君在汪公公心里的地位嘛，即刻拖着韦瑛，跪下认罪。

    韦瑛刚说出这话，便后悔了，他早都习惯了，所有人都对汪直那种毕恭毕敬的敬畏，忽然间，仙乡君说要把汪直卖了，他就本能的条件反射了。暗叹：完了这次要连累一家老小了。

    谢迁手里拿着杯子看不出喜怒，但在听“放肆”二字时便将茶杯握裂了，目光冷的能冻成冰。

    汪直深吸里口气，按了按太阳穴，道“令县君受委屈了，是直哥哥育下无方。”连个眼神都不给跪在一旁的韦瑛，对着另一心腹王英，淡淡道“带下去，领五十军棍。”

    但韦瑛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拼尽一身功夫，硬抗下五十军棍，还能有一口气，顶多几个月下不来床，看来汪公公心里还是对他韦瑛怜惜的。

    没有任何准备的程，刚被韦瑛突然间的大喝，吓得一个激灵，小肉手拍着扑扑跳的心脏，这会儿才刚缓过劲，脸上便挂上笑容，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一眨的。

    讨喜道“直哥哥，无需在意，儿没事，今日咱们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规矩，就放过韦瑛大哥这一次吧，儿看韦瑛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不也道歉了嘛，算了吧，下不为例，好不好！”

    汪直闭上眸子，不去看程对他撒娇卖萌，他怕自己忍不住听小肉团的话。

    他汪直说的话怎么能收回去，那他还怎么驭下。

    但一睁眼，便瞧见程水汪汪的眸子滴溜溜转，小模样可爱讨喜极了，顿时汪直心里的那点原则，也随之烟消云散，心软了起来，道“那就给县君一个面子，下不为例。”但多年以后的汪直才知，他遇上程便是回回的下不为例。

    程清澈的眸子下，洋溢这淡淡的温馨，狡黠一笑，道“直哥哥最好了，那就让锦衣卫大哥们也去点上几桌，由韦瑛大哥做东，小惩大诫，顺便把咱这桌的饭钱也结了吧！”她终于说出了重点，心头一松。

    汪直瞧着程那财迷的小模样，眸子里挂上暖色，不由淡笑，道“都听到县君的话了吧，去狠狠宰韦瑛一顿，给县君出气。”眼神往下，淡淡瞧着韦瑛，道“你也起来吧，一起去吧！”

    锦衣卫们恭敬的进了典雅的梅兰竹菊的雅间，雅间烛火温馨的跳跃着，红木的餐桌之上摆着新泡的龙井茶。

    这时优伶们一身轻薄绿衣，各自拿着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等雅趣之物，弱柳扶风般的走下来，一齐双手扶左膝，右腿微屈，往下蹲身。

    一身着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长裙的妙龄女子，带头上前，娇声道“小女给仙县君，汪公公，吉府尊，谢案首请安，小女贱名莴嫩娘，恳请为贵人献艺。”

    吉惠顿时眼睛一亮，笑得嘴咧到腮帮子，道“汪公公好福气，这莴大家可是文武才妓，是吉王亲谕的南直隶第一美人，就算是本官这一府之尊，也不够资格请来，献一次艺。”

    汪直连个眼神都不给吉惠，他对女人没兴趣，但瞧见小肉团一脸期待，不禁笑道“县君想听点什么？”

    听了这话程顿时一愣，她哪懂什么古曲，也就知道个十八摸，尴尬笑道“儿也不知如今流行什么曲目，就来些招牌曲子吧！”

    汪直瞧着程小脸满是尴尬，便揣测小肉团是不愿再发生，类似点菜的那一幕，在心里摸摸赞叹着，程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遂道“还不多谢县君体谅。”

    众优伶齐齐再次行礼，道“多谢仙县君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