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第2 / 5页)
他却清楚的知道,也切身的体会过,她缠起人,撒起娇来,是怎样令人心神曳动,难以招架的样子。
那是他们的曾经。
他在黑夜中禹禹而行时,独自回顾了千遍,百遍,锥心刺骨,难以释怀。
他的沉默,令宋湫十屏息。
她磨蹭半天,最后转着手里的空间戒,找出一本镶金边的泛黄古册,翻到折了个小角的一页,又拍了拍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不安地道:“其实没上面写得那样夸张,你,你随便看一看就好。”
秦冬霖抽过她手里的书。
折起的纸张上,写的是洪荒时的神语,比较难懂,可好在有人操着娟秀小巧的字逐字逐句地标出其中的意思,他一眼扫过去,只看到了那几行从头连到尾的潦草小字。
短短数百个字,意思已经明明白白标注出来,随意瞥一眼就能懂,可那些字在秦冬霖眼里,却仿佛是颠过来,倒过去的陌生。
秦冬霖捏着那本不薄不厚的古册,看了足足一刻钟,直到炭火盆中一声突如其来“啪”的炸响,他才像是终于读明白,看懂了一样,缓缓将书阖上。
——生剜鲛珠,半数修为。
他没忍住,闭了下眼。
湫十辨不清他的神色,是排斥,还是厌恶,可毋庸置疑,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忐忑地解释,越说越乱:“你不用觉得这是欠我人情,这个东西凑不凑效还是未知,你若是,若是觉得对你有帮助,可以、也可以拿别的东西跟我换。”
“凑不凑效都不知道。”
秦冬霖声线已然绷到了极限:“你就敢将鲛珠取出来?”
湫十肩头一点一点耸了下去。
她看不到秦冬霖的样子,却看过一本本描写堕魔之症状的书,字字句句,令人提心吊胆,她想,既然写了,总该有些效果的吧,只有有万分之一的效果,就可以。
她从前其实是个特爱邀功的性子,做了事一定要说,一定要晃到他面前让他夸,而后才能心满意足地离开,可这样的事,她却偏偏想着瞒得死死的,最好谁都不要知道。
秦冬霖想,怪不得——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他堕魔之后心性尚存,除非极端受刺激的情况,不然轻易不会发作。
彼时,他心性甚高,以为是运气使然,也以为是自己意志还算坚定。
其实,哪来那么多的幸运平白无故撞到他头上。
秦冬霖喉咙干涩,良久,问:“为什么?”
当初,为了程翌,她能毅然决然头也不回就走,后面,又为什么会为了他,将鲛珠都取出来。
这话,怎么叫人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