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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明宗越(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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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儿?”

“玉奴儿?”

原来,非红也曾叫过我“玉奴”。

那还是在西蛮王庭做卧底的时候,他们王庭上下,只知道中山国的和卓大将军有一个女儿,而身边重用的亲信又都是能冲锋陷阵的壮汉,所以为了彻底掩人耳目,我同非红便决定一个女扮男装,一个男扮女装,假做两个流落到西蛮王都的奴隶娃子,这样任谁也不会起疑。

我还给自己取了个很像西蛮奴隶的名字——玉奴。在西蛮王庭的时候,非红便总是叫我“玉奴”。

就是那时候非红吐槽过我给他取的名字,“非红”、“非红”,一听就像个女子,这下好了,他男扮女装之后连假名都不用取了。

“玉奴儿?”

明明是个奴隶的名字,本该是一个人耻辱的烙印,可是非红叫着,听起来就像昵称,像母亲唤我乳名一般。

或许非红伪装得太好,他男扮女装的日子里,有不少时候我都将他当做了亲近的姐妹。

只是他唤我虽唤得亲切,但绝不会唤“玉奴儿”,这一听就是个女奴啊!

“玉奴儿,你还好吗?”

他是疯了吗?居然敢在西蛮王庭里这么唤我!

“玉奴儿,快醒醒啊!”

“你是疯了吗?”

我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当即呵斥他,“这里是哪里!你怎么能把我叫得像个女子!”

宗元蛟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我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在西蛮王庭,也没有身处草场烈阳,这里是旅社,而眼前,则是早已识破我身份的宗元蛟。

而从前至而今,其间之事千百桩,包括布防之战害死了老西蛮王,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我和玉,并不是、也从来都不是西蛮王庭里那个简简单单的放马奴。

“哈哈……”尴尬不已,我只能打个哈哈搪塞过去,“我方才是晕了呀?”

“不济,我真是太不济了!哈哈……”

宗元蛟没再开口,只伸出手来掐了掐我脉搏,然后端给我一碗药。

一瞧那漆黑的药汤,我便知定然不是什么好喝的玩意儿,但因说错了话,我唯恐又叫他想起昔年的相欺,所以心里有些歉疚,便甚是听话地接过来喝了。

看着我喝了,他这才开口说了句状似安慰的话,“习武之人,骤然没了内力就容易体力不济,这很正常。”

“嗯……我们怎么找到你们的?”

我们脱险之后的湖岸显然不是最初的湖岸,但,我怎么感觉仿佛一眨眼,我们就找到了他们兄弟,然后还回到了这旅社?

“镇长是祥云镇本地人,自然熟悉地形。”

“对啊!”药是暖的,又苦,再加上宗元蛟的话,叫我立刻原地清醒过来!我想起镇长的可疑,还有梦里的左将军宗越,“快!快把镇长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怎么会醉醺醺地出现在林夕的藏身之处!?”

“快啊!”

我越急,宗元蛟越坐得稳如泰山,任凭我怎么催促,他就是不动。

“怎么?难道在我晕过去的时候,还发生了别的事?”

我看宗元蛟的脸色不大对,思虑再三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心里瞬间担心起来。

“……没有,没发生什么,”他虽这么说着,但脸上还是欲言又止,我便捧着药碗等他继续,“……就是你晕过去的时候,似乎提到了宗越?”

梦里情境太过惟妙惟肖,竟叫我在晕厥中统统说出了口!

“是,”既然他都听见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方才晕着,我做了个梦,梦到了先前在西蛮王庭的时候,同左将军宗越有过的一次交谈。”

鸨母四分五裂的脸在我眼前晃着,当初我炸掉花楼时,她撕心裂肺地提到了宗越的名字,还说将手中关系网都交给了他!我还想过,等到了西蛮王庭,看能不能从他入手调查叱奴军!那时候我竟没想起来——宗越就是西蛮王庭的左将军,同樊阿耶平级,另外还是两位王子从小到大的老师,可以说是除了老西蛮王,他们兄弟最为尊敬和亲近的人!

如果是这样,我非常迷惑,那宗越为什么要收下宗元鲲——西蛮王庭大公主的势力呢?大公主虽是宗元蛟和宗元鹏的同胞长姐,但宗越那般精明,应当能看得出大公主为给情郎报仇,已经分不清轻重了,他作为两位王子的老师,难道不该同王子们同心同德,一心为治理西蛮王庭而行动吗?

“是什么交谈?”宗元蛟不依不饶,“老师他……同你说过什么?”

看宗元蛟如此渴求的脸色,倒像是他老师已经很久不搭理他了似的……“也没说什么,”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挑了好笑的说,“左将军就是调侃,当初三王子喜欢男扮女装的非红,且还穷追不舍的事。”

“……这样啊……”宗元蛟勉强笑了两声,脸上却端的是失望。

我瞧着越发狐疑,难道宗越这个父亲一般的存在,真的很久没有搭理宗元蛟了吗?

难道宗越同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已经闹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能解释宗越为何倒向大公主宗元鲲了!

我有些激动,但宗元蛟正黯然神伤着,我不好把这种激动表现出来,所以赶紧转移话题以作遮掩,“你还有事吗?若是没事,能否将那镇长叫来?他出现得太可疑了些,我怀疑林夕正图谋掌控祥云镇,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安危,还是赶快搞清楚才好!”

是得搞清楚——有什么能让亲如父子的宗越和宗元蛟闹掰呢?我默默记下此事,决定还是确认了其中缘由,再决定如何应对宗越此人。

“好。”

宗元蛟叫人去了,而我捧着药碗,只觉得一碗药下去,浑身暖烘烘的。先前在湖里游得脱力,如今能回到旅社,喝上一碗热汤,即便是苦药,竟也让人觉得十分舒服,甚至称得上是幸福。

其实有时候,幸福很简单。

我放下药碗,将脸埋进双手之间,心里回味着方才的那个梦,非红的“意中人之论”,还有那草场烈阳下的奔马,真是幸福……

门吱呀一声,我从草场烈阳里抬起脸。

“镇长大人,”我冲他笑,“您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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