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第1 / 3页)
“我想了一下,也没啥好提的,人都是会变的嘛。”
虽然我自己都不相信就是了。
“你是怎么做到把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说得头头是道的?”
老师将一粒花生米抛起来,用嘴稳稳当当地接住,老熟练了。
“因为我觉得,我不认可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不认可。”
“总是说着别人想听的话,你可一点主见都没有。”
“我一直都这样呗。”
当然,我才不是那种能完成只有白凡一个人受伤的世界的人,我可没那么伟大。相反,如果能完成只有白凡一个人没受伤的世界,说不定能让我有兴趣。可惜的是,至今我也没能好好理解世界,是因为MC玩得太少的缘故?
“也是,反正白凡你就跟果啤一样,打着啤酒的名号,其实也就能哄哄小孩。”
什么意思?
我喝的是果啤吗?
“也就我的颦儿,才是那清香型的白酒,越喝越有味。对了,你知道我们国家传统的酿酒工艺吗?”
我又不喝酒,才没兴趣关注这些。不喝酒的我跟老师还真聊不到一快去,话说你只是嘴馋了吧,可聊天是不能解馋的。
见我不搭话,老师就自顾自说下去:“我曾到泸州去参观过一个酿酒的作坊,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工人将原浆酒盛入陶坛,封好以后送入地窖。”
“地窖?”
说起地窖,我唯一能想到的是陈静老家那些早被废弃的地方,是一些靠山坡处开挖出来的人工产物,据说以前的人用这种地窖来储存粮食。由于长久没人关注的缘故,有些洞口早已塌落,里面散发着一股经久不散的霉味。
似乎我的反问勾起了老师的兴致,她喝了一大口饮料,发出了满足的吁声。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学校就好比是一个地窖,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一个个装着酒的酒坛。温度、时长、湿度、封口等等,一个小小的因素就能造就良莠不齐的成品。所以,你说颦儿在态度上有一些变化,我认为是正常的。反倒是你,你那坛子里面装的是水吗?跟你脑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