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火之路 68 功亏一篑（第3 / 3页）

“走了，快把盖瑞背上！”侏儒攀到塞西的胳膊上，“瞧见没……个子小也有好处……” </p>

“等等，”盖瑞焦急地提醒。 </p>

“嗯？”侏儒皱起眉。 </p>

“那边！……莱文和贝尔还在那边！” </p>

侏儒扫了一眼，果断摇摇头。 </p>

“他们还活着！我们也得救他们！”盖瑞催促道。 </p>

“你也活着，盖瑞，”侏儒道。 </p>

“而我，选择了救你。” </p>

“啊……”眼泪滑出眼眶。 </p>

我，或者你，有权为别人生命做选择吗。 </p>

“罗尔，罗尔……我……” </p>

“闭嘴！”侏儒大喝一声，塞西全速奔跑起来，巨鸟离地面，已经不足二十米了。 </p>

“喂……喂……救救我们！” </p>

盖瑞心如刀割，他分明听见贝尔在身后绝望的呼唤。 </p>

看着战友将自己抛弃，是件多残酷的事情啊…… </p>

“罗尔——”他再次大叫提醒，谁知刚出口就被侏儒打断。 </p>

“我说了让你闭嘴！”侏儒大吼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想活吗？！” </p>

“想——”他下意识做了选择。 </p>

“那就够了！”侏儒嚷道。 </p>

“别觉得自己要为别人的死负责，你也太骄傲了！” </p>

“你知道吗！这是我选择的！和你无关！” </p>

“可你选择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p>

侏儒闭上了嘴巴，塞西带着两人，在最后一刻摔入洞中。 </p>

顷刻，在他们身后，火雨降下，平台瞬间被烈焰笼罩，噼噼啪啪，乱石飞溅，在高温中融化，变形，又凝固，化为无数弹片，打进山体，摧毁一切裸露在外的生命。 </p>

炼狱中，隐约传来人类的哀嚎。 </p>

“你是我的朋友，不假。” </p>

侏儒咬牙切齿地说道，似乎对外面的惨状毫不关心。 </p>

“但是我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p>

盖瑞惊诧地抬起头。 </p>

“那，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p>

“因为……”他深吸一口气。 </p>

“因为你离我近啊，你这个笨蛋！”侏儒嚷道，“就这么简单！！” </p>

“如果离我近的是别人，我会毫不犹豫抛下你的，别把我想的太好了！” </p>

“你觉得，我很高尚吗？不是吧？！” </p>

“我，侏儒，罗尔，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个子小，长得丑，嘴巴毒，还小气，怕死！” </p>

“但我会做出自己的选择，你用不着为它买单，也没资格为它买单！” </p>

是这样…… </p>

耳边震耳欲聋的轰鸣渐渐落下，山峦间还回荡着爆炸的余声。 </p>

听到罗尔这样说，盖瑞反而稍稍平静了一些。 </p>

是啊，是因为我离得近。 </p>

他掩面痛哭。 </p>

这样好，这样太好了…… </p>

罗尔说的对，我活下来，和什么大义啊，友情啊，责任啊，毫无关系…… </p>

这样，只是因为……幸运罢了…… </p>

只是因为我，运气好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