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缺牙仔（第2 / 3页）

她若无其事地说：“就是往上爬的时候有点着急了。”</p>

可能因为力量点得太高了，中间还拽掉了两三块鳞片，这一点上她和利维坦是两败俱伤……嗯，总的来说还是它伤得更多点。</p>

一小包雪白的东西在空中划过，杨桃立马接住。</p>

“包扎一下吧，”黎烁道，“免得感染。”</p>

他是彻底服了。</p>

这年头的新人太可怕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p>

顾浅没理由拒绝这好意，只不过她才刚坐下，准备等杨桃包扎的同时休息一下，突然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响动。</p>

雪地上凭空掉了好几枚硬币。</p>

顾浅：“……”</p>

熟悉的图案，熟悉的结算延迟。</p>

顾浅扑哧乐了。</p>

――她就知道。</p>

果然，打倒利维坦这一行为大大超出了对她潜力值的估算。顾浅也没急着捡，她侧过头，瞄向倒在冰面上、似乎已然一命呜呼的海怪。</p>

它肯定是还活着的，不然按照黎烁的说法，这会儿解决掉源头，他们已经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p>

“你说，既然死都死了，”她道，“要不我们把它……”</p>

被揍到没有力气只好装死的利维坦偷听到这句，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p>

留在这儿，把它留在这儿！</p>

“做成鱼翅火锅吧。”</p>

杨桃的眼睛蹭的亮了，“好！！”</p>

利维坦：……</p>

利维坦：？？？！！！！</p>

这剧本特么不太对啊？！它没死！它倍儿精神！</p>

它“嗷”地一声直起脖子，赫然和回头的三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p>

杨桃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却见对面的海怪显然惊恐成分更多。不仅如此，下一秒它就再一头栽下去，又砸碎了好几块浮冰，无力地叫唤着。</p>

声调起起伏伏，像是在试图表达什么。</p>

杨桃：“……它说个啥？”</p>

“它说……”</p>

有道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响起，“它自己去睡，一直睡下去。”</p>

这嗓音嘶哑，听上去颇有几分耳熟，顾浅猛然回头，看见走近的是那群鱼人的大长老。在它身后，还有鱼人陆陆续续地往上爬。</p>

和之前的不怀好意不同，一个个脸上全是畏惧。</p>

顾浅：“自己回去睡？”</p>

利维坦不甘心地呲了呲牙，很快又收了起来――原因无他，它沮丧地发现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自己如今呲牙都漏风，太跌份了。</p>

它哭得好大声。</p>

如今还得妥协――但为了不被做成火锅，只有这一步可走了。</p>

长睡不醒总比真丢了命强。</p>

“我怎么知道它没在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