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第2 / 3页）

“那我就要这个吧。”</p>

追野却说：“给我来一杯‘坠落’。”</p>

两杯酒很快端上来，色泽非常迥异。“春分”像被剁碎的樱花溶进了水里，在霓虹下泛着波光。“坠落”则是一杯舀出来的深海。</p>

乌蔓警惕道：“你不会喝醉吧？你喝醉了我不会管你的。”</p>

追野喝了一口，挑眉道：“服务员没乱说，这真的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p>

她不假思索地摇头。</p>

“只喝一口没事的。”追野把酒杯推到她面前，像引诱天使坠落的撒旦，“我可不像阿姐。就算你真的醉了，我会背你回去的。”</p>

乌蔓的脑海中想起了营销号的那些报道，嘴快道：“也是，你业务熟练。”</p>

追野的手一顿，抬眼端倪乌蔓的脸。</p>

乌蔓抢过他的酒杯，挡住他的视线抿了一口。</p>

好辣。</p>

一股难以自抑的酒劲直冲上头，像一朵烟花在脑中炸开，星火四溅。</p>

“喝得太猛了……”追野无奈地轻叹，把手边的柠檬水递到她手边，见她大口把水喝完，才笑着说，“你刚才喝的位置，是我刚喝过的。”</p>

乌蔓喝下去的水差点反流上来。</p>

他们没有在酒吧待很久，摘下口罩总让人没有安全感，喝完一杯乌蔓就提议走。</p>

两人一前一后地顺着后海走向烟袋斜街，两边的铺子都关了门，越走越寂静。狭长的街道出去就是不算很宽的马路，再顺着往前就是鼓楼。</p>

此时已是深夜，风里还有春末的寒意，追野只套了件薄t，打了个喷嚏说：“阿姐，我们去书店里坐一会儿吧，外面好冷。”</p>

“你还看书？”</p>

“我看起来不像吗？”</p>

“不像。”</p>

“我不爱看书。”追野哈哈笑，“但我还蛮爱看诗。”</p>

两人就随性地找了家还开着的24小时书店，里面人不多，也不算少，零散地蹲坐在角落，她和追野散开，分别游离在书架间。</p>

她来到艺术区，找了一本关于表演的新书。店里的白炽灯打得很猛，乌蔓转头，透过书架的缝隙看见追野戴着黑口罩被切割分明的脸，远观好似一幅黑白素描。</p>

他手上拿着一本诗集，不经意抬头，透过缝隙盯住她瞧。</p>

时间短暂地停滞了一秒钟。</p>

乌蔓即刻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看书。</p>

灯光晃了眼，她没看进去书里的任何一个字。</p>

追野在看书的空档，乌蔓悄悄溜了出去。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里头没剩下几根。</p>

她挑出一根咬在嘴里，迫切地渴望一只打火机。但最终还是忍下来。</p>

夜寒露重，的确很凉。她套了件翠绿色的圆领毛衣也觉得有点冷，打算扔掉烟回去，瞥见离书店几丈远的地方居然还摆着一个小书摊。</p>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佝偻着背，身上穿着一件相当厚的外套，一看就是经常摆夜摊，装备很齐全。</p>

乌蔓搜刮出身上所有的钱，只给自己留下一点必备的，走到书摊前。</p>

“奶奶，一本书多少钱？”</p>

“不贵，几块，都是旧书。”</p>

她把钱堆到奶奶面前：“我没带手机，就这么多现金，可能不够买您全部的。但是也可以买大半。书我不要，您早点回家吧。”</p>

老奶奶挥着手说：“那怎么行，你给了我的钱，我就得给你书。”</p>

“这么多我也拿不回去呀。”乌蔓商量道，“这样您看行不行，我就挑一本走。其余的您拿回去吧。”</p>

“好吧……谢谢你呀小姑娘。”</p>

乌蔓听见小姑娘这称呼一乐。女人嘛，被叫嫩还是会开心的。</p>

她扫了一眼全部的书，满满当当，要挑出一本真不知该如何下手。视线晃了一圈，乌蔓锁定了最角落的一本诗集。</p>

……那谁是不是刚刚说喜欢诗歌。</p>

乌蔓不由自主地拿起那本诗集：“那就这本吧，谢谢奶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