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第5 / 5页）

她起身喃喃：“我去喂鱼。”</p>

乌蔓走到鱼缸边，撒饲料的手不稳，倒出了好多。</p>

“荔枝……”</p>

她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摄像机，只能听见她缓慢的叙述和波动的肩头。</p>

“阿龙，其实我很容易嫉妒，我也很没有安全感，我很爱你，但我从来都不敢跟你当面说这些，哪怕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或者说，正是因为结婚这么多年了，再提这些你会觉得我更矫情。而当初我不说，是因为我只能伪装这些表象去吸引你。”</p>

钟岳清惊愕过后，一声叹息：“你很久没说过爱我了。”</p>

“阿龙，我爱过你。”</p>

钟岳清捏着鱼竿的手猛地收紧。</p>

乌蔓放下饲料，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p>

“所以我们就走到这里吧。”</p>

他把鱼竿暴躁地掷到一边，摔成两截，痛叫道：“我不同意！”</p>

“那你去洗浴会所的时候，有想过我会不同意吗？”</p>

钟岳清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发颓，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好半天才找回语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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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找找刺激，男人不都是这样。我爱的人是你，你早上醒过来的眼屎，吃饭时打的嗝，夏天的汗臭，感冒时流的鼻涕，睡沉时流的口水，你的这些我都爱。但爱这些的前提，就是消磨我对你的欲望。”</p>

乌蔓笑了一下，接着笑出了眼泪。</p>

“你直说恶心不就得了吗？那为什么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些是可爱的。徐龙，我还以为你是爱着我的，是我错了。”</p>

她掏出口袋里的一张离婚协议书，皱巴巴的，显然是被揉捏成一团丢掉又捡回来过。</p>

“我已经签好了。”她放到桌上，“到你了。”</p>

乌蔓挺直背脊，转身离去，没有回一次头。</p>

“卡——”</p>

汪城喊了停，乌蔓却还恍惚地向走前，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p>

最后她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p>

她没看清是谁，只是觉得这个怀抱的气息让人感觉很安心。她一动不动地窝着，任由眼泪擦在对方身上。</p>

“好了，阿姐，你要再哭。我帮你去揍一顿钟岳清。”</p>

钟岳清跟上来叫冤：“蔓蔓你别再哭了，这样搞得我真良心不安。”</p>

追野伸出指腹擦掉她的眼泪，乌蔓回过神，拂掉他的手站直。</p>

“没你的戏你来做什么。”</p>

她可是还记得这小孩儿在上次拍摄里的逾矩。</p>

“出戏了就这么凶，刚才还那么软。”追野嘟囔，“当然是来看我的阿姐和她男人分手，这么爽的场面怎么能错过。”</p>

钟岳清玩笑道：“臭小鬼挖我墙角，美得你！”</p>

乌蔓低着头擦眼泪，听见追野在她头顶上方说：“你惹我阿姐哭，我可不就得抢过来。”</p>

“……你们够了。”她无奈地打断他们吵嘴，重新抬起头，越过追野，看见了摄影棚门口的郁家泽。</p>

他手上拎着一个ladym盒子的蛋糕，微笑地注视着棚内。</p>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更新恢复成中午12点啾-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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