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第4 / 5页）

这中间他们几个月都没有再联系，她从外地拍完戏回来，忽然发现自己重新租的公寓被搬空了，只留下一张沙发。</p>

郁家泽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正在看书，抽空看了眼她，说：“你这班飞机晚点了四十五分钟，搬家公司已经把你的东西搬回去了。”</p>

乌蔓的视线落在他拿着的书上，是一本《圣经》。他指节修长，单手就能将整本厚重的古典精装本拿在手心。</p>

她愣愣地放下行李：“您怎么会在这里？”</p>

“我的小鸟逃走了。”郁家泽将书摊在一边，语气温柔：“我让她飞了几个月，是时候该回笼了吧？”</p>

乌蔓局促地垂下眼：“您不是带了新的人去饭局吗？”</p>

他踱步到她跟前，扣住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p>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郁家泽呢喃，“这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我只养了一只独一无二的小鸟。”</p>

“您这个意思是说我不是人吗？”</p>

郁家泽怔了一下，尔后闷闷地笑起来，胸膛震动地将她压向怀里。</p>

“你总是这么可爱。”他越抱越紧，“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有别人？”</p>

乌蔓没有回答。</p>

她轻咬住嘴唇：“没有。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有资格要求什么。”</p>

“小鸟真聪明。”郁家泽抱着她轻晃，像哄孩子似的，“那你诚实地告诉我，你看到那张照片是不是心理不舒服。”</p>

乌蔓把头埋在郁家泽的胸膛间，很长很长的沉默后，郁家泽听到一声很低的嗯。</p>

他弯起眼睛，更大幅度地弯下腰，蹭了蹭她的脑袋。</p>

“我不说结束，我们之间就没有结束，懂吗？”</p>

沙发上的圣经被风反吹过去一页，有句话被黑色水笔划了一道下线——</p>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我亲爱的，等她自己情愿。]</p>

从那之后，乌蔓没再听闻或者目睹郁家泽和别的女人纠缠。</p>

或许他真没再找别人，又或许他藏得更不动声色不让她知道。</p>

总之很多年，她没在郁家泽身边发现有别的女人的痕迹。直到唐映雪出现。</p>

但那又怎样呢？这一天早晚会来的。</p>

也许不用等电影上映，她和郁家泽不清不楚的关系就会结束。她反倒不用头疼该怎么向郁家泽解释那些真枪实弹的吻戏。</p>

挺好的。</p>

乌蔓从回忆里抽身，拍了拍脸，专注于下一场的拍摄。</p>

这场是她和钟岳清的对手戏，在剧本的结尾段落，两个人终于摊开天窗说亮话，邓荔枝向徐龙爆发。</p>

她端着菜走向餐桌，钟岳清吊儿郎当地坐着，在擦鱼竿。</p>

他斜眼望了望鱼缸：“这条黑鱼怎么还在呢？”</p>

乌蔓坐下：“也没别的鱼，光秃秃的不好看，干脆就一直放着了。”</p>

“那我明天去市场给你买几条金鱼吧。”</p>

乌蔓低头笑了笑：“都多久了，你才想起来鱼缸是空的吗？”</p>

钟岳清擦鱼竿的手一顿。</p>

“你不要就算了。”</p>

“是我不想要吗？”</p>

“你怎么回事？更年期提前了？”</p>

“我是人，我有正常的七情六欲。生气就是更年期吵架，想做/爱就是如狼似虎不要脸？”</p>

“……我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p>

乌蔓在桌子底下用力摁住自己，颤声问：“那我刚开始是怎么样的？”</p>

钟岳清懵了有一会儿，支吾说：“你很乖、很温顺、很可爱……”</p>

乌蔓打断他：“你不要再说了，那根本就不是我。”</p>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片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