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墓碑，神像，游子（第2 / 3页）

天地在这一刻都显得寂静异常，风雪越下越大，逐渐盖住最后的光亮。

在黑暗中，积雪从房顶漏洞处渗了一些下来，一整个盖在陆靖头顶。

这一夜，陆靖与柳鸾皆是言。

第二日，陆靖又走了出去，一道回声符贴在石碑中央，片刻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啸之声。

似是隔着一道形屏障，二人不能干涉，徒然任由各类声音入耳。

最先传来的，是陆靖父母的声音，他们和子女嬉闹着，言语中也提到了陆靖几次，话语中，柳鸾听到一个名字，“陆石头”。

中年女人柔声叫着石头，唤其为二郎。

“你们几个捣蛋鬼，不知道二郎今天能不能有饭吃，有没有受凉，有没有…”

石头，这是陆靖的小名吧。

柳鸾在齿间默默念叨这个名字。

寻常的农家话语后，女人与孩童的声音消失，紧接着阵阵敲击声不停传来。

砰！

砰！

砰……

声音越来越紧密，又逐渐趋于安宁，陆靖眼中疑色更甚。

最终，敲击声彻底停止，伴随一声大叫，村民齐齐呼救的声音自石碑中发出，此起彼伏，交叠重影。

陆靖双目通红的磕在石碑上，躯体力滑落，双膝一弯跪在地面。

法诀一凝击碎回声符，陆靖从胸口拿出几个雕刻工具，这是他从家里寻到的。

凿子与锤子握于手中，这一套动作真的太熟悉了，陆靖心念一定后，四肢麻木的抬起凿子，一下又一下戳在石碑上。

石碑上原先醒目的酬神二字被彻底铲去，在陆靖的连续敲打下，新生的几个字跃然而上。

“陆石头之墓。”

柳鸾神情一滞，瞳孔渐渐放大，他有些不敢置信，“陆靖，你这是？”

雕刻完后，陆靖因为双手太过用力，已经磨破出了血，拎着凿子，再次往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