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4:心痒(第1 / 1页)
长治飞驰在回来的高速上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让她一起吃晚饭,说下午三点左右到她家楼下。
沈懿颜一边化妆一边回着闺蜜群里的消息,于檬也在宁波,在群里发了两张美食的照片后边没了消息,钱宜恬跟沈懿颜在群里调侃,“哟,吃这么好,我中午可吃的外卖”“是啊是啊,我到现在还没吃呢,于小姐来宁波了也没跟我说一声,也不知道请我吃个饭”
她的近况,沈懿颜不得而知,也不怪于檬不提。前阵子在群里发驻唱歌手送了她一瓶香水,再也没有更多。沈懿颜问她是什么香水,她发来的照片是一瓶酒红色的孤儿怨。沈懿颜泼了她的冷水,“这么冷门的香水,这个男人不简单,你要小心点”再着还有一次送了她一只口红,是很热门的色号,“这么热门色号都懂”,于檬彼时沉浸在欣喜之中,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这样的对话,沈懿颜的直接让她总是发尴尬表情结束。沈懿颜见的男人到底比她见的多,只觉着一个能研究女生这些细小兴趣的男人绝对不简单,或者说谈过不少女人,于檬实在过于单纯,不忍自己多年的白菜被他供了,她瞧不起那个驻唱歌手的小手段把于檬哄的团团转,她看的清清楚楚,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到了嘴边的话不好听浑然不觉。
长治驱车带着沈懿颜一路开往东钱湖,环湖路段在阳光照耀下,湖水波光粼粼的,黄色的阳光贴着青黛色的水面,风光真是好极了,在一处停下,长治仔细研究般直勾勾盯着着,那天她穿的是粉色的短皮裙,露出一双白皙的筷子腿,她就套了个浅色的风衣,上面是略透的紧身薄针织衫,显得整个人凹凸有致,她自是知道自己的穿搭是性感撩人的,见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调皮的说“干嘛”,他抓起她的手,一脸认真的说“你会有心痒的感觉吗”,她似是疑惑的转了一圈眼珠,咧开嘴说“什么是心痒?”,抬头望着他。有时候真的挺不太懂这个男人在说的话,虽然自己不是很会聊天的人,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说的有些话真的奇奇怪怪的。
长治掰开她的左手的手指,含住了她的食指,温热的舌头在指尖舔舐,而后打圈,包裹着整个指头,柔软,湿腻,随着屏住的呼吸全身有点紧绷,她有点失神得看着他。
内心咯噔一下
心痒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两人走在湖边,靠着河边栏杆被环抱住,夕阳照在脸上,她竟然觉得有点热,低头看见手指头都有点皱巴巴,好似有一根羽毛在挑拨自己,脑海里不停浮现刚在车里的一幕。
“晚上陪我睡觉好不好”略微低下贴住她的脸,在脸上落下一个吻。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
那天夜里,他像拆自己最喜爱的珍贵礼物一般,小心翼翼慢慢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绵密柔软的吻,吻在她的额头眼睛与唇上,再慢慢吻向脖颈,由上至下,被一次次攻陷到头皮发麻,呻吟都带着微末的震颤。
良久,他抱着她又落下一个绵密的额头吻,“我先去洗洗”,听着卫生间的淋浴声仿佛像催眠,她竟会有这么早犯困的时候。
仿佛睡梦中,他抚上她的脸喊她起来洗澡,她闭着眼睛困倦的发出呓语“嗯…?”,一看就睡着了,眼皮实在太重了,根本睁不开。
有只手在自己脸上摩挲,面对面的温热气息随着身体靠近,感觉一点也不冷,这一晚她睡的很早也很沉。
第二天,蜻蜓点水的额头吻让她有了一丝清醒,尝试睁开眼睛,长治坐在床头,弯下身子,轻声细语“再睡一会,酒店续住了,我晚上会有点晚”,没有醒的沈懿颜应了一声便再次睡去。
等彻底醒了后已是11点,她突然想起她昨天没洗澡又想起好像有人帮她擦拭,真是羞死,头一次。
她匆匆在酒店洗了个澡就回家打算换身衣服,路上收到于檬的消息,“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你男朋友请我吃饭?”,于檬回了嗯嗯。
如她所想,长治下午果然发来晚饭你自己吃,我晚点回来了去酒店找你。
一番化妆后,时间也差不多已到五点半,于檬说就吃凌江云庭的小海鲜,刚下楼就遇见了这对人儿,谢承带着一副眼镜,很瘦窄的体型,比起于檬老公,除了高了点更偏瘦些,打扮自然是这种混迹酒吧唱歌的潮流一些,沈懿颜觉得于檬喜欢的类型好像是一样的。饭桌上谢承正剥开螃蟹剔掉壳在给于檬挖蟹肉,沈懿颜调侃道“啧啧啧真甜蜜!”,她掏出手机悄然对着对面的这只螃蟹拍下照片发在群里,“前几天转发的‘祝我找到一个精壮的男人’好像实现了”,于檬的手机叮咚的响起,低头羞涩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挂不住的笑意,回“那你呢?他精壮吗”
沈懿颜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便低头开始吃饭。在饭桌上面对闺蜜跟闺蜜的出轨对象就算了,还要扯这个话题,哪壶不开提哪壶。
吃完饭后于檬跟谢承便走了,于檬发消息让沈懿颜拍几张在凌江云庭的照片给她。沈懿颜明白她拿自己在做挡箭牌,做事要做全套,上楼佯装他拍似的拍到几张带着自己衣角的照片。于檬发来爱你表情。
她收拾了一下便回了酒店,站在窗边看江边的风景,边上便是1844跟和义大道,江对面是来福士,路上的车川流不息。一片繁华之相。
晚上10.44,听见房卡刷门的声音,长治才回来,她刚起身便接住了来人的吻,他身上带着些许的冷意。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她转发的那条微博,“你将会得到一个精壮的男人”,是的面前这个男人是精壮的男人。
洗完澡后,两人赤身裸体的拥在一起,他埋头钻进被子里,又从被子里钻出来,“憨憨,你的胸是不是隆的,为什么这么瘦,还这么大”,“你难道不知道胸也有脂肪型跟腺体型,脂肪型就是那种胖子一般胸都不会很小,但是她们减完肥胸会小,腺体型就是…”突然长治的电话响起,话未说完,他坐起身看了眼电话,站起去厕所接听,顺带关上了厕所的玻璃门,隔音效果并不好,虽然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只听见沉闷的“我在酒店”“我在酒店”,“我在酒店,我没办法来”的重复,长治的声音似是克制后依旧的不悦。
接完电话出来长治躺进被子里挽着她,皱了下眉说“应酬个没完,不好意思”,“没事的”,虽觉得他回那人的说辞略有奇怪,可此时爱人在怀,哪会想太多。双目相触之时,他的手由她的腰探下去,一片温热的唇覆盖上来,不似昨日轻柔的吻,是深沉汹涌的吻,她被亲的快法呼吸,直到离开她的唇游走于下,似是饥饿的野兽,一遍遍占有着自己的猎物。她再次被这个男人征服,全方面的,她的身体她的心。
可是这一晚,她怎么也睡不着了,不知怎的,身边的人早已睡去,甚至能听见鼻息间的疲惫,她靠近他的脸,想他一定累坏了。脑袋里频频闪现这段时间他的细腻贴心,都是一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忍不住嘴角勾起来。转念又想起他那通电话,那语气,奇怪的很,翻来覆去,许是自己多想,到底是恋爱了,心思多的很。外面微亮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一些,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一晚上没睡,不知道怎么,心里堵得慌,觉得很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