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害怕(第1 / 3页)
怀里的祁叙扑腾几下,湿漉漉的眼睛不可思议望向沈确。
十年前,祁叙大病一场险些殒命。
父皇是曾亲言为他寻一位德高望重之师,能文能武且资历不凡。
可惜那时他顽劣不改,生怕父皇寻的严师不像太师太傅那般好糊弄,还求了母后劝说父皇作罢。
原来,父皇说的人便是沈确?
沈确察觉怀里祁叙异样,小崽子眼尾的红痣若隐若现,长睫颤动着挠得人心不安。
“可是想起了什么?”
“是我烂泥扶不上墙不思进取,您不必为此事介怀。”
祁叙承受不起沈确的愧疚,他不知全貌,却也见不得沈确自责。
当年不论是何缘由,都已成为过去,他想要的是沈确的将来。
“师父,淮安来吧。”
才刚踏进春园,姜淮安便小跑着迎了出来。
见师父不撒手只好快走了几步,伸手将祁叙住的那间房的布帘掀开。
祁叙装尸体不吭声,齐整整趴伏在床榻,心里想着你俩赶紧走吧,他想清静一会儿。
沈确环视一圈,又在祁叙的小脑袋瓜上摸了两把踏出房内,姜淮安紧随其后,邀请师父前去他的书房饮茶。
姜淮安不同于其他几师弟来自各州郡,他自幼在京城长大,不足十岁便拜在沈确门下。
祖父乃三朝元老,如今回了老家酉阳养老,父亲姜崇桓任职枢密院。
姜淮安之所以疼爱庄少隽,一方面源于庄少隽嘴甜惹人喜,另一方面是和他相似的身世。
他非嫡非长,自有长兄光耀名门,姨娘早亡寄养在主母门下,在姜家的处境甚是尴尬。
沈确早有打算,等过些年,将这书院交给淮安,他便可四方周游去快活。
“师父,为何拜师礼如此急迫?”
姜淮安将沏好的茶恭敬端给沈确,不解道。
沈确咂吧一口,点点头称赞还是春园的茶香。
“欠了太久,怕再生枝节,他不似你们师兄几人,本就被迫离家身陷囹圄,如今好容易愿意在书院安稳下来。你怎知为师为他选的规矩?”
沈确一抬眼,惊的姜淮安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也只是猜测,看来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