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其有之王道荡荡上(第1 / 2页)
小水们差点将金庄大门擂破时,守门的还是金振,本想他拿捏拿捏这些娃的,一眼瞧见一个准宗师太监冲着自己冷笑,便乖巧地开门放行了。那个太监昨天曾经让金振吃了个大苦头,半夜三更去偷听的金振被捉了现行。那个宗师一根手指就将金振弹飞十步,随后对金振道:“孩子及其长辈对金家并无恶意,请转告大汗放心。”
阿嘎从黑暗中飘了过来,那准宗师眨眨眼,才放过金振自去了。
金振当然知道孩子们只想讨好金小小,怎么会有恶意?但金荣很想知道谁在背后,目的的什么,金振心里倒有三分猜测,看了这个准宗师的表示,自觉猜测可能有七分准。
果然第二天孩子们又来了,由那个太监押阵,金振自知管不了这事,一面开门放行,一面让阿嘎给里面报信。
既然小小接手了招待水氏娃的工作,金荣开始按部就班地起床:哄宝贝们自己动手穿上衣服,棉袄棉帽,在丫头们伺候下吃了早饭——桃叶和胡氏早上看了熟睡的娃娃们一眼就找璜大奶奶做针线去了,所以这些事儿得奶爸管。
吵吵闹闹,又哄又骗让孩子们吃喝完毕,有黑奴首领阿呶来报小小少爷已经赢了二十场,快累瘫了。
金荣慢条斯理地放下袍摆,走出餐厅到了前院儿。只见南霞在小小耳边疯狂输出,指手画脚;金振在小小眼睛前摆招式,手法变幻无穷——临阵磨枪有毛用?阿嘎则在同一个太监吵架,说对方明明一根脚趾头出了圈,却不认输,乘金小小喊你输了的时候反击,这是赖皮……旁边一个少年抓耳挠腮地喊:“别吵了,算我输还不行吗?”
那个太监明显没看到出圈的脚趾,拼命在反复说,拿出证据来。阿嘎把眼睛往四周一扫,旁边的孩子们一哄而散,谁也不出来作证。
金荣到了场内,环顾四周,院内才安静下来。
金荣道:“愿意作证,这位公子脚趾到底出圈没出圈的,请出列。”
无人应答。
金荣道:“是就是,非即非,难道真理、正义、公道就不如面子、前途、利害重要吗?”
当下两个少年出列,说只是压线,未必算出圈。
金荣冷笑道:“想清楚再回话!既然说了出口,你们就要为你的话负责!”
那两个少年不顾其他人拼命打眼色,昂然道:“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金荣脸一板,“你们知道我是谁?什么态度?咹!”
连那个太监都开始给那两个少年递眼色了,叫他们语气软乎点。
少年甲道:“哪怕你是天下第一智者,也要讲道理的。”
少年乙道:“我们亲眼所见,不会冤枉人的。”
金荣冷笑道:“倒要请教你们,踩线算输吗?”
少年乙道:“事先说好是出圈的算输,那么踩线不算。”
金荣板着个脸道:“那么金小小停手被反击,这位公子赢得胜之不武,能算吗?”
少年甲道:“小小虽然一度场面占优,但是对方没有认输他就停手,说明经验不足。上了战场,任何一个敌人都是至少要杀两遍的。小小以这一局输换一个宝贵的教训,是合算的。”
金荣仰天大笑,“你二人为何来我家纠缠不休?”
这二人哪里不知道机会就在眼前?立刻跪倒,“水涓、水沂久慕先生学识,愿拜先生为师,以附骥尾。”
金荣笑道:“做我的学生怕是要有与天下为敌的勇气,虽千万人吾往矣……你自忖能做到几分?”
二人道:“若为护道,虽舍身亦不辞。”
金荣亲手扶起二人道:“且先立于我身后。”二人行以师礼,得意洋洋站在了金荣身后。其他水娃们又嫉又慕,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冲上去哭抱大腿。
和金小小比武的那个踩圈少年上前一步,“金先生,吾……”
呼呼呼,无数人影冲上来,将金荣团团围住,自我介绍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