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浓花羞作无情死上(第1 / 2页)
水硕道:“朕屡次听说言教主与朕有仇,但是为什么朕却一无所知?”
言教主站定,看到皇帝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倒也有些佩服他的胆色,“你与我的仇恨在义忠王之事。”
水硕奇怪地道:“你是皇兄的人?皇兄被圈禁,与朕何干?”
言教主道:“义忠王全家被赐死难道不是你下的手?莫要否认,你是九五至尊,别倒了架子。”
皇帝失笑道:“朕为何要对被圈禁的皇兄全家下手?”
言教主:“自然是灭口,因为你的身世。”
水硕冷笑道:“一派胡言,看朕杀你!”他闪电一般出现在言教主面前,三指成钻,点向言教主眉心。整个观众寒意上涌,全身僵直。
这是什么情况?皇帝居然身手如此了得!
言教主欺身而上,撞入皇帝怀中,破了那手钻。皇帝左手一拦,脚下咚地一声巨响,言教主能撞碎奔马的一击被轻轻挡下。
言教主一边爪子伸出去抓皇帝心口,一边嘟嘟囔囔地道:“居然出宗师皇帝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皇帝不接口,拳头挡下那一抓,二人同时一晃,脚下砖石瀑布般四处飞溅。
水硕笑道:“为了弑君,你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连谣言也用上了。算了,朕这就送你上路。”他拳路一变,行云流水一般将言教主拳脚调动至外围,肩膀陡然发作一撞,言教主被顶上半空,皇帝飞身而起,拨动言教主失去平衡的四肢,将他在空中甩了一圈。
言教主大喊:“你不是……”然后身体在空中解体,手、腿、内脏和人头先后落地,血水将皇帝染红。
皇帝喘息几声,忽然抬头,只见一道身影翻墙跃瓦地去了。
皇帝撇撇嘴,是贾珩。随他去吧,小虾米能翻出浪花来不成?
可惜自己晋升宗师的底牌被偷看到了。水硕摇头,小事儿。他冲着花姐扔了个眼风,邪魅一笑(女人们还之以白眼)。
眼见手下全部死光,皇帝转身走进这三进的院子,一边道:“烧水洗澡吧,二位爱妃,嗯?”
马道婆冲着吓得处于休克状态的元春极敷衍地行了个礼,招呼回魂过来的众宫女将德妃和手腿僵直的金叮叮扶进去。
花姐三人失魂落魄地跟着,大家都想洗澡了……
晚上水硕左拥右抱过得很愉快,除了老家伙东平郡王穆莳来护驾时有些扰攘,真是完美的一天。
怪不得正德一天到晚想着往外跑……
水硕晋级武道宗师的消息第二天传遍了京城,贾氏优势立刻丧失,朝堂气氛古怪而安静,所有的吵吵闹闹变得心平气和,生死之战成了君子之争。
水硕虽然失去了一张底牌,却给自己增加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何时?怎么会?还有谁?
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多了一个光环,让人景仰,让人崇拜。
贾赦自小跟皇帝要好,他向来是不怎么上早朝的,主要是因为举国无战事。今天也静静地立在显眼的地方,别人都低垂着脑袋,独他举头望明月一般从头到尾地看着王座上的人。
但是直到散场,皇帝退朝,他也没有等来召唤,甚至一个眼神的交接也没有。
言教主是应他和贾政之请去宫中探望元春的,毕竟谁也不敢完全信任花姐。贾珩奉命在宫外做接应。言教主远远地跟踪尾随着那马车从拐弯处滑入车底偷听。而贾珩发现了骑士护卫,只能落在更后面。
直到言教主发动时贾珩才跑到近处,只听见了零零碎碎几句“身世”,“义忠王全家之死”,那人自称“朕”……
唯恐贾珩不知道这人是皇帝,言教主又提示“皇帝居然成了宗师”,然后贾珩亲眼目睹言教主喊着“你不是”被轻松打爆。贾珩去年曾经在庆功家宴上被微服而来的皇帝召见并赐酒,还被勉励了几句,所以在灯光照耀下认出那人果然就是至尊。至于你不是什么?不是皇帝?哈哈哈笑死了。
第二天贾赦请了长病假,从此不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