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了我吧，哥哥。（第3 / 3页）

还未走到门口，江柏回闪身挡到两人跟前，拦住两人的路，盯着身前的叶祈，一字一顿地再次问：“去、哪。”

叶祈嗤笑一声，看着江柏回，他的眼神没有往日的憧憬和迷恋，而是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不足以引起他关注的蝼蚁，他说：“滚。”

那漠然的眼神让江柏回如此陌生。江柏回的胸口密密麻麻地绞痛起来，他不敢置信地说：“你……”

话音未落，叶祈便揪住他的领口，毫不留情地将他甩到一边。江柏回后背重重撞到墙上，眼看着叶祈踹开门，拉着叶景钰离开。他满腔的怒火如同被冰水劈头盖脸浇下，冰寒入骨。

“哥哥，你要带我去哪？”

叶祈转身，用力掐住叶景钰的脖子将他怼在墙上，粗喘着气狠道：“你故意的！”

叶景钰的手慢慢抚上那掐住自己脖子青筋毕露的手，温柔道：“可你还是来救我了。哥哥。”

叶祈的手收紧，掐紧那脆弱的喉咙，他的面容凶狠，妖异的眼眸却通红，似乎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亮出獠牙，反复喃喃道：“我真想杀了你。叶景钰。我真想杀了你。”

他手上越发用力，将那白皙的脖颈掐得红肿，脸上带着极度的恨意和痛苦。

叶景钰被掐得几乎断气，却疯魔地笑得异常灿烂，他说：“那就杀了我吧。”

对不起，法压抑自己靠近你的冲动。对不起，法抗拒本能不去爱你。

叶祈不断收紧手，死掐住他的喉咙，临近死亡的那一秒，叶景钰脑中闪过很多画面。他想起叶祈揉着他的头对他笑，想起叶祈标记他时流泪的眼睛，想起叶祈挖掉腺体时的平静——叶祈的数种情绪中，他最怕叶祈的平静，那种空洞背后的血淋淋，比恨他更令他绝望。这样想着，叶景钰甚至开始兴奋，如果哥哥此时失手杀了他，那么他会在哥哥悔恨的记忆中纠缠哥哥余生。

可叶祈最终还是松了手。

骤然得到氧气，叶景钰捂着喉咙，狼狈地咳了两声，他抬眼看叶祈，虚弱道：“哥哥，承认吧，你永远法逃脱我。”

承认吧，你和我一样。

“为什么要逼我？”叶祈垂下手，他说：“叶景钰，你知道……”你让我多痛苦吗。

那半句他却说不出口。

“对不起。”叶景钰抱住他，甜美的信息素温和涌来，抚慰般包裹住他。叶祈恍然想，如果他能失忆，忘记以前的一切，或许就不会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