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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块伤口愈合结疤残留在陈逸嘉胸口,成了他心里不可磨灭的血痂。
陈逸闻温柔轻抚着姜舒胸前疤痕,也是他造成的。
不同的是,姜舒为获取他信任、拿捏分寸特意为之。
陈逸闻这辈子失算的事不多,姜舒是其中一件。
她温柔美丽,与母亲同来自中国,在他孤立援时又能帮忙照顾陈逸嘉、关键时刻免去自己的软肋。
那时他人性尚存,很难不在年少困境中对姜舒动心,偏偏掏心掏肺后,她拿枪指着自己眉心逼迫受降。
“我是警察。”
这四个字从姜舒嘴里一张一合缓缓道出,成了陈逸闻人生中最大的笑话。
所幸上天眷顾,在最后关头帮了他一把,前来围剿陈金唤的国际刑警队伍突然出了乱子,让陈逸闻在混乱激战中得以侥幸逃脱。
虽然不清楚其中具体缘由,但阴差阳下省去很多麻烦并且成功稳固地位,再人可撼动。
按理说,陈逸闻该感谢这群国际刑警倒帮一把,所以自然也打算放过姜舒。
可偏偏她非要死心眼继续追来缉拿自己,以至于后来落败掉到他手中。
陈逸闻摸着女人胸口伤疤,心中暗自叹息,她要是能听话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像陈逸嘉一样黏人听话,做个省油的灯,继续做回以前的姜舒,他就不会变着花样囚禁折磨...
被子拉上姜舒肩膀,陈逸闻脑子里又突然想起陈逸嘉拿刀捅人、持枪狠厉的样子,奈揉了揉些许胀痛的眉心。
母亲一生心愿便是离开边境红灯区回到中国,可至死都未能如愿。
为求生存他不得已选择步入地狱,但绝不能把陈逸嘉拉进来。
海岛台风呼啸,持续断接的信号终于有了回应。
陈逸闻捞起电话,乌彬的声音从遥远昔乌伦传来,知晓这边通信不好,直接了当挑重点说,“家主,头骨已完成送出,大小姐前天下山了。”
音刚落,手机里再次传来嘟嘟忙碌声。
下山了...
好事,至少说明可能没那么生气了。
陈逸闻保持着接听动作,抬手盖上陈逸嘉在颈间咬下的齿痕,眉宇间笼罩着受台风困阻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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