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位卑命薄,夜里做梦也不敢想(第3 / 3页)
“难怪帝王张口闭口是孤王寡人。”
阿桥继续说:“就算王心里只有王后,王后心中有南河子民,南河子民也自然会在王的心中。尚书大传中说‘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这叫爱屋及乌,然大宸天子心中只有房桀,房桀心中只有帝位带给他的富贵与权利,此为大不利。”
听到这里南河王眼底多了些别的意味,他望着阿桥道:“若有一人肯为你这般,你可愿意?”
阿桥扯了扯嘴角,露出极苦涩的笑,“位卑命薄,夜里做梦也不敢想。”
“我只说假如……”
南河王正欲追问,北边儿刮起一阵大风来,吹得人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两人侧过头避风。
这风一时也停不下来,南河王护着带他往回走,绕过廊亭后避开了风,朝阿桥住处走去。
“当王会很累吗?”阿桥问他,他知道一定是累的,当王爷都这么累,当王如何能不累,可他就是想问问,李毅辰以后也是要当王的。
南河王重重点头,“自然是累的。若有一人,知我懂我与我推心置腹,替我分忧也就不累了。”
阿桥心中一滞,道:“后宫有贤良淑德的王后分忧,前朝有满朝文武分忧,也不够吗?”
南河王直言道:“你如此聪慧有见地,一定知晓我说什么。人生难得一知己,难遇一良人,天家婚事往往身不由己。我父早亡,为稳住朝纲不得已而为之,我夫妇二人一直以来也只是相敬如宾。我为帝,她为后,不像夫妻,更像是同僚。”
阿桥原先以为他是借着神女的光,那些倾慕的眸光他也见怪不怪。如今南河王却与他推心置腹讲夫妻间这些东西,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他。
“阿声,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南河王突然停下问他。
阿桥硬着头皮点了头。
能与神使的关系更进一步,南河王喜形于色。
“你既然处可去,不如就一直留下来,日后陪我说说话也好,以前能同我母后讲,后来母后走了,我就再也没人讲话了。”南河王希冀地说。
阿桥抬头望他一眼含糊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南河王感怀亡母,他不想寒人家的心,若南河王真的只是看在神女的面子上对他微不至,或许他也是可以多留些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