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鲜活(第2 / 4页)
“哥,怎么会这样啊?我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骚……我都没,生过小孩,更没有真正,做过爱……怎么会,怎么会有奶水?”
她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断续呜咽,低低闷闷地,一个字一个字震着张时堰的心脏。
他的经验并不比妹妹多出多少,对这些异常的生理现象知之甚少,但仅仅凭借这些,就断定一个人身体甚至是人格的高低贵贱,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尽管是妹妹自己,也不可以随便下定义。
“我看了些书,查了些资料,性瘾其实是种心理现象……”他顿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发颤,“至于产奶,应该是种特殊体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你这个特征,只是罕见了一些……”
还是温煦理智的哥哥占了上风,他语重心长、娓娓道来,干净干脆的嗓音变得余音微长,在沙砾般粗糙的黑夜里耐心抚平妹妹的情绪。
傅丹宜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跪趴在床上,只是侧脸抬眼看向张时堰。
他离自己很近,手隔着棉被安抚她的手忘了收回,关切心疼的目光也忘了收回。
沉黑眼底泛滥浓重的情绪究竟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责任和义务,还是掺杂了别的情愫,他自己看不到,也分不清。
傅丹宜却在与哥哥对上视线时心念微动,甚至忍不住想要流泪。
她起身张开双臂,紧紧环住男生脖颈,把汗湿泪湿的脸埋在他肩窝,竭力呼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长到这个年纪,她也曾对身边或天边相貌姣好或性格特别的男生产生过好感,幻想。但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毫保留地信任,可以交托所有的秘密而不担心背叛,也可以实践所有的好奇而不担心被拒绝被伤害。
她也确信,世上也许还有适合自己的人等在将来某个时刻,但没有人会像哥哥一样,条件接受她的全部,论阴暗光明,论复杂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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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在自己房间。
后来累得睡着了,张时堰什么时候把她抱过来的,傅丹宜完全没印象。
眼睛上扬,瞟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竟然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
哥哥到家的第二天,还没完成让他熟悉习惯环境的任务就浪费了一半,傅丹宜懊恼至极,瞬间从床上爬起来。
客厅有人,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