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的夜晚（第2 / 2页）

虎他娘娶了儿媳又怎样？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贪个懂事的听话的还好说，若犯上个死缠不论理的，不骂得你翻眼吐白沫？

如此一想，生儿还不如养闺女哩！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这么说。

毛主席的话啥时落空过？别看俺以前难死难活的，往后请看俺吃香的喝辣的吧！娘越思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激动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遐想，这往后的日子真是吃着甘蔗上楼——步步高、节节甜啊！

娘索性披衣下床，蹑手蹑脚去西屋一个一个地看闺女。

西屋里，一顶一横两张床。大引和三改睡一张，二变和四换睡一张。姐妹四个大的不算大、小的不算小。

大引刚过十八整生，二变还不到十七岁，三改十五刚露头，四换满打满算也十三了。

娘挨着个儿抚抚这个摸摸那个，一个个白生生、水灵灵，不高不低不胖不瘦多可人，她忽想起“沉鱼落雁、闭目绣花”之类的话，什么婵（蝉）、什么妃（水）的也不定比俺家闺女俊哪去。

荣妹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吗？这方圆几十里的后生小子随咱挑随咱选！

她自言自语：“俺可要好好挑挑选选。”

“你咕哝个啥？深更半夜也不睡，”男人打着哈欠，隔窗催促她：“睡吧，快睡吧！”

“俺睡不着……”

“睡不着推磨去！”

“半夜三更推啥磨……”

“不推磨就睡觉！”

娘走出西屋，不但不睡，反而拉起刚刚钻进被窝的男人，慢声细语地说：“有俩好媒岔儿，一个是……另一个是……随咱挑、随咱选！”

“再挑再选也是闺女到人家过日子，咱越过人口越少，像一窝子小猪娃，东村拉一个、西村拉一个，早早晚晚剩下一头干瘪老母猪和一头闲打栏的老公猪……还有啥讲！”石头话说的很粗鲁。

娘怨言：“人跟猪怎能比呢，呸、呸呸！一句中听的话都不会说，亏你还是当爹的，也不怕烂了舌根子。”

“一边去！半夜三更不睡觉，哇啦哇啦地学驴叫，天明俺还得出重力，不睡好觉咋中？老牛也得打个盹歇个脚呢。”石头说完，钻进被窝，蒙上了头呼呼大睡了。

娘更睡意，起身转悠一圈，便系上围裙真的去磨坊推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