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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多日未见的男人眉目英俊,迷人依旧。他穿着一身长风衣,手中那把长柄黑伞极为宽大,将周遭风雨挡得严严实实。
不等祁寄反应,男人已经抬手,轻轻帮他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苍白的皮肤,生出一阵微痒。熟悉的体温如暖阳,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祁寄怔怔地望着他,在那双浅色的、本该让人躲闪不及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
只有他自己。
不等祁寄对这个念头生出自我谴责,男人已经开口,声音低磁依旧:“怎么没穿给你拿好的衣服?”
气温这么低,还下着雨,特意备好的加绒衣物却没能派上用场。
祁寄回神,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揉了揉鼻尖,才道:“今天没什么正式场合,我就穿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男孩微红的秀.挺鼻梁和被衬得愈发苍白的柔软脸颊,想起方才指腹冰凉的触感,裴俞声不由皱眉。
他将手中的伞柄递过去:“拿一下。”
祁寄刚把伞接过去,就见面前男人展肩伸臂,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长风衣。
再一愣神,那件还带着体温的毛料风衣就已经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他。
祁寄忙道:“不用的,我不冷……”
裴俞声却一点没有要听从意见的意思:“穿好。”
他把伞从人手里接过来,在祁寄争辩之前,又道:“车上还有外套,你先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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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寄拒绝无门,只能乖乖穿上了那垂落到小.腿的长风衣。
他犹豫着问:“裴先生怎么会来这儿?”
裴俞声神色未变,只道:“刚从机场回来,恰好路过。”
看了一眼男孩脚边的花,他放低了声音,问:“还要多站一会儿吗?”
祁寄穿好风衣,把手从过长的衣袖中伸出来,摇头:“不用了。”
即使努力伸出双手,也只露出了指尖一小部分,手背还被袖口覆着。祁寄对着冻僵的指尖呵了口气,道:“我已经和他们说完了。”
想了想,他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父母去世的地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