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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寄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他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祁寄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挪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躺好,睡在大床最靠边的地方。
那里连床上新准备的枕头都只能枕到一个角。
身旁男人也已经躺好了,夜灯熄灭,周遭彻底黑了下来。
许久,室内没有丁点动静。连窗外的夜风都停了,只剩下一片沉寂。
祁寄看着眼前一片黑暗,缓慢而无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翻身朝向了床的内侧。
一片安静。
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是他躺得太远了?祁寄小口吐了点气,又朝另一个人的方向多挪了一点。
还是没有动静。
祁寄又挪了一次,身旁的男人却像是忘了自己提过的要求一样,仍是一动未动。直到挪第三次,祁寄都疑惑到想睁开眼睛去看时,才突然感觉到了一点热量。
“……!”
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手臂揽进了怀里。
这次祁寄被抱过去的距离更远,比他之前挪过的三次加起来还要远。男人的下颌就抵在祁寄发顶,却并没有什么力道压下来,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但其实这种距离就足够让祁寄不适应了。
他正对着男人的胸口,,距离极近,上身还被手臂圈着,真的是被当成玩偶抱的姿势。祁寄一呼吸就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息,他也能清晰地听见头顶的呼吸声。
这种姿势其实不太适合睡眠吧?祁寄胡乱想着,他交换位置想一想,如果自己睡不着,肯定不想有个人和他靠得太近,呼吸声都会觉得吵。
可是出乎意料的,没过多久,祁寄就发现,裴俞声居然真的睡着了。
耳畔的心跳声与呼吸声都变得极为规律,床边不远处的睡眠记录仪也飞快地闪了一下,提早开始了今晚的工作。
祁寄惊讶到几乎忘记了自己方才与人近距离接触的僵硬反应。
陪护这些天,他亲眼目睹了裴俞声失眠的严重程度,不提那些繁复的检查治疗,单说每晚不管自己睡得多晚,他都从未见过裴俞声合过眼。睡眠记录仪也从未在两点之前捕捉到过裴俞声的睡眠。
可现在分明还不到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