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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好疼……他不知道这是哪儿,但他得离开这里。
床太大了,祁寄把身子横过去都没办法用脚够到床沿。他的身体撑不住,也没办法利落地爬起来,等好不容易拖着被子挪到床边时,祁寄已经连撑着床沿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一片重影,他没看清床沿,一下子从床边栽了下去。
“咚!”
摔落的身体在地板上砸出沉闷的声响,幸好祁寄身上还裹着被子,地板上也铺了一层薄毯,给他做了个双重的缓冲。
可即使如此,祁寄也是一阵天旋地转,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他的额头一直在疼,眼前的所有都像是在梦里,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再加上身体内部原本就从未消失过的疼痛,祁寄挣扎了好几次,却连撑起上身都没能做到,更不要说自己站起来。
一股莫名的邪火在身体里烧灼着,一直烧到心口。虚软的身体上隐隐出现了一种残留的电击感,冷不丁就会刺出一点麻木的疼。
祁寄快被这层出不穷的疼法折腾疯了,然而就是在这极端糟糕的状态下,他却听见了从屋外传来的脚步声。
额角猛地抽痛了一下,祁寄只觉得自己的后脑疼得像要裂开。
……谁?
不及细想,卧室门口便出现了一双长.腿,那人几步来到他身边,就要朝他伸过手来。
祁寄几乎瞬间就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戒备地瞪向了对方。
他的身体早就透支了,眼前都是重影,视野一片模糊。迟钝的意识唤不醒理智,恼人的头痛影响着分析,即使祁寄直直瞪着对方,也没能看清对方的脸。
他只勉强辨认出这是一个男人。
可就算已经虚弱到了这种程度,他也绝不会示弱,祁寄的视野不清晰,眼神却很凶。如果真有人图谋不轨,他绝不会束手就擒。
许是被祁寄的模样唬住了,那个男人的手停在半空,并未直接碰到他。
祁寄快被身体里不断躁动的邪火烦死了,对于肢体碰触更是警惕。他嗓子干得很疼,却还是艰难地挤出了沙哑的一句。
“别碰我。”
那人并未回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却是后退一步,起身离开了房间。
危险解除了,祁寄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