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叶柳的内心之恶(下)(第1 / 8页)
3.
这一晚我将数年来对阿MAY的压抑做了极致的释放,释放到全身发痛。
天旋地转,目眩神迷。
拍下几十张照片,是我的罪证、我的自白,更是我的极乐记录。
随着药效的流逝,阿MAY点滴恢复神智,却又没有完全清醒。
她身体痉挛颤抖,歇斯底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会儿唱起歌来,一会儿呼唤些我听过和没听过的名字。
疲惫的我,迷幻的她,相拥躺床,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去做更多的事。
她头埋我怀里,很快便进入深层睡眠。鼾声响起,嘴角淌出口水。
我觑眼表,离我们进入房间已过去了七个小时。关掉灯,汹涌的困意将我生吞活咽。
我在她的啜泣与身体的凉薄中苏醒。清晨,从光的感觉判断,至多八点。
阿MAY用被单裹住自己,赤脚站在床边看着赤裸的我。
“为什么?”她咬着嘴唇,压抑住哭出声的悸动。
我撑起身,背靠床头,定定的看着她,如同看着她身后的空气和白壁:“我也想问你为什么。”
“什么意思?”
“宫外孕,3月5日。”
她表情不自然的抽搐了0.5秒。
“需要我说得更详细些吗?小腹左侧的那条术后伤疤,简直就是你的‘红字’。”我笑,发自内心的,又似源于黑暗淤垢的湖底。
“今年3月5日,星期一。你电话里说肚子痛了有一阵了,还犯恶心,生理期也很紊乱,量少,3天就没了。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我放下正在忙的工作,赶到医院和你碰面。挂了妇科,正要进医生的诊室时,我电话响了,客户的。于是就没有陪你进去,你自己先去看了病。大概五分钟后,我挂掉电话,你也从诊室出来了。还没等我问什么情况,你便说没有大碍,但要做些检查,你已经电话让你的姐妹来陪你,叫我回去忙工作。我当时就觉得意外,怎么你突然变得通情达理?但也没多想,给了你五百块钱后,我就走了。
“之后你便消失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电话你微信你,你都说在忙在忙。我说我来找你,你又借口没有休假,整天都在加班搪塞。再见面后我问你那次什么情况,你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肠道炎症引发的失调,便成功获取了我的信任。是我太单纯还是你太能装?”
我下床,赤脚踩冰凉的地板,脑袋却在发热。窗外下起如针细雨,打在窗户的雨蓬上声声刺耳。从背包里翻出阿MAY的病历单,她的名字、入院时间、病因、手术记录白纸黑字历历在目。
“你不会说碰巧同名并且恰好放你家里的吧。”
她抢过病历,辨认之后,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