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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节日本投降(1)(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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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四六年,中华民国三十五年,日本昭和二十一年,六月十八日。

东京城,千代田区,靖国神社。

这片日本帝国的“圣地”早已经在北华空军的战略大轰炸中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片片残垣断壁、废墟瓦砾。残垣间,荒草萋萋;废墟内,鼠虫横行。神社内,那些原本神圣不可亵渎的灵玺薄奉安殿、神社本殿、拜殿、神门、游就馆、斋庭等建筑以及军马慰灵牌、军犬慰灵牌、大灯笼祭坛、纪念碑、天照大神神像、日军近代史上诸多“军神”的雕像此时都已坍塌损毁,尘归尘、土归土,变回了一堆堆碎石朽木,而神社内被收藏供奉着的数以万计曾被日本人奉为神明的“诸神遗物”、武器标本、军人遗物、战史资料、名单记录、遗影照片等物品也尽数在燃烧弹引起的大火中被付之一炬。持续近两年的本州岛战役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北华军掌握绝对制空权,靖国神社则是北华军机群轰炸东京时的重要目标,一开始,日本军政府还竭力抢修神社抢救物品,但北华军机群一遍又一遍飞来扔炸弹,整个东京都在毁灭,自顾不暇的日本军政府也顾不上这座“神社圣地”了。一年多下来,靖国神社早已彻底荒废。

但是两天前,北华军登陆上岸并占领东京城后,本来门可罗雀、草长莺飞的靖国神社却突然间再次热闹起来,大批北华军官兵在这里挥汗如雨地忙碌着,数百台机械设备发出轰鸣阵阵的咆哮,当然,北华军肯定不是重修靖国神社,而是在清理废墟瓦砾,因为张学良下令,就在靖国神社举行日本投降仪式。本来,张学良打算在日本皇宫举行日本投降仪式,但日本皇宫四周都被护城河给环绕着,如果在皇宫内举行,就没法让围观群众亲眼目睹到了,因此最后确定在了靖国神社。上百辆推土机、挖掘机、压路机以及几千官兵、几万东京城居民在靖国神社的废墟原址上大干了两天两夜,清理掉上万吨的砖瓦碎石,同时还把周围大批荒废建筑也给夷为平地,最终在靖国神社门前清理出了一片宽五六百米、长一千多米的大型广场,这片广场的南北方向贯通着千代田区的主干道路,在布局和结构上俨然是第二个和平广场或天安门广场。

这个地方在6月18日这天成为了举世瞩目的焦点。

广场中央偏东处的会场地面已经铺好了一层华丽的红地毯,红地毯上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签字长桌,上面铺着绿呢桌布,桌子东边竖着一排麦克风。桌子背东朝西,东边有一排椅子,这是给中国/北华代表的位置,桌子西边则空无一物,没有椅子为日本代表做准备。在椅子安排上,顾维钧本打算把日本人在日清签署《马关条约》时用的下作手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在马关,日本人恶意地把李鸿章等清国代表的椅子的腿都锯去一截,这样,双方就座后,日本代表高高在上,清国代表低人一等,彻头彻尾的侮辱。但张学良压根就没想准备椅子让日本人坐。椅子的后面,六面巨大无比的旗帜在威风凛凛地迎风招展着,中间最高的是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两边略低一点的是两面北华军的黑红色四芒星铁血军旗,三面国旗军旗的后面是三面略小点略矮点的北华陆海空三军的军种军旗;三军种军旗的前面,齐崭崭排列着深灰、雪白、天蓝三个三色方阵,分别肃然立着三十名北华陆军军官、三十名北华海军军官、三十名北华空军军官,军官们都身穿礼服军装,军姿笔挺如松。这些军官都是在战争里表现优秀、立下重大功劳的英雄,此时的这个安排自然是给他们过去为国血战的最好荣誉和嘉奖。

被命名为“胜利广场”的靖国神社广场在这天一早就人满为患。除了政府、军方人员们,还有超过五千名中外记者、中外宾客参加这场仪式,另有五万多名北华军官兵、武警、特警、宪兵、特工在现场维持治安和秩序。记者们早已经忙得不可开交,镁光灯就一直没有停歇过,军政人员们、中外宾客们无不谈笑风生。这些人员宾客里,最多的自然是中国人,除北华,南方国民政府和中央军也派来了不少代表,毕竟北华政府只是国民政府的“分部”,而北华军也只是中国军队的一部分,虽然南京方面在这场战争里基本没出力,但北华政府肯定还是要给些面子的;除中方人员外,人数最多的就是韩国代表,韩国政府足足派来八百多人参加受降仪式,阵容堪称豪华,显然,这是出于一种恶意报复心理,韩国以前被日本灭亡、吞并、殖民统治过,现在虽然只是搭着北华的顺风车而成为战胜日本的胜利者,但好歹也是胜利者,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胜利的滋味,另一方面,毕竟韩国在北华消灭日本的战争里也出力很大,那百万韩军整天杀人放火也是费力气的,因此北华方面默许了韩国这种死要面子活撑场面的行为;除了韩国外,琉球、越南、泰国、缅甸、老挝、柬埔寨、中亚五国、巴基斯坦、伊朗、沙特、藏南三国、斯里兰卡、文莱、秘鲁、智利、夏威夷、以色列等中国众多附属国或盟友国也都派来了代表,当然了,这些国家都有自知之明,没有像韩国那样高调显摆,都只派来十来名象征性代表“捧捧人场”;其中,琉球和以色列表现最为积极,琉球自然不用多说了,中国在琉球人眼里是不折不扣的“天朝上国”和“中华父国”,日本也曾灭亡过琉球,琉球能得以独立复国,完全就是靠北华再造玄黄,此时得到“天朝上国的恩赐”,共同成为战胜日本的胜利者,琉球上下自然是激动至极;以色列在严格意义上并不算中国的附属国,因为北华在以色列境内没有驻军,但以色列是中国最坚定的盟友国,坚定程度是绝不亚于琉球和韩国的,琉球先天弱小,韩国有些烂泥扶不上墙,因此以色列是“最有本事的”中国仆从国,以色列眼下即将跟巴勒斯坦大打出手,巴勒斯坦是土耳其一手扶植的,土耳其又仆从于德国,所以在以巴争执冲突中,德国是保持中立的(毕竟德国也要给北华/中国面子),美国势力都在美洲,对中东自然是鞭长莫及,并且美国此时正忙着彻底控制南北美洲,所以,以色列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进一步地加强跟北华、跟中国的亲密关系。因此,对于北华的邀请,以色列也是非常重视和积极的,同时,以色列政府也是借机向北华/中国表达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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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大国里,德国素来和中国关系亲密无间,朋友家里办喜事,自然要来捧捧人场的,同时,德国毕竟没有参加对日战争,不能喧宾夺主,所以德国派来了规模不大但规格很高的代表团,人数只有几十人,可其中光是元帅就有好几个;至于美国,处境显然是非常尴尬的。中美德三大国在战后虽然是竞争关系,但肯定会发生“吴蜀联盟抗魏”的关系,美国肯定是不能让中德继续联合起来打压自己,因此必然要搞好跟中国的关系,中国今天办喜事,美国政府不派人来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可问题是,美国不久前还跟日本联合对付中国,此时美国派人来祝贺中国打败日本,怎么看都有股怪怪的感觉,况且,美国人重回日本也是很难堪的。因此美国政府最后只派来几个中高级官员,不显山不露水地隐藏在宾客人群里,勉强凑个数。

中外代表、中外来宾、中外记者,总共约有八千人,另外还有五六万军人、宪兵、警察、特工在现场维持秩序、确保安全,而现场人数最多的,还是日本人。足足有八十多万日本人围聚在广场周围、主干街道两边、警戒线外,现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这些日本人都是“东京城居民”,都是北华军在占领以及控制东京后得以进入东京城内居住的“和族中国人居民”,并且都是有暂住证的“良民”。在这天的一大早,东京城内的北华军就派出了上百辆宣传车,车上架着高音喇叭,在街上不停地来回开动并用日语喊话通知:

“全体居民注意!全体居民注意!今天上午,日本投降仪式在千代田区靖国神社前面的胜利广场上正式举行!张学良将军和裕仁天皇都会出现在仪式上,裕仁会亲自向张学良将军递交投降书!愿意目睹这一幕的居民可以前往现场!但要切记!只允许观看,不允许干任何别的事情!捣乱破坏者,一律全家连坐枪毙!若是有人企图捣乱破坏,举报告密者可以得到高额嘉奖!全体居民注意!全体居民注意!...”

东京城此时是完全的军管制度,东京驻军司令黄显声上将相当于首任东京市长,北华军没有强迫居民们去参加仪式,只是公布了通知,因为不需要威逼或利诱,绝大部分东京居民都会跑去参观,经历这个最重要的历史时刻,目睹这个最重要的历史画面。东京居民此时的合法政治身份是“日裔和族中国公民”,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日本人,日本国已经不存在了,但居民们心里必然还对那个日本国、那个天皇有着朦胧而微妙的感觉,能够亲眼看到、亲身经历日本国的彻底灭亡、天皇的俯首称臣,他们肯定不过错过这个机会,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在这场仪式上真真切切地亲眼看到两个人:裕仁、张学良。

“真的吗?我们可以亲眼看到天皇?还能亲眼看到张学良?”

“嘘!什么天皇?就是裕仁!不能再称他是天皇了,你会被满洲军赶出东京的!”

“你还叫他们是满洲军!你也会被赶出东京的!他们是‘北方中華軍’!”

“八嘎!不能指名道姓说张学良的名讳,应该叫他张学良将军!”

“能够亲眼看到这两个人,可真是不容错过的历史时刻啊!一直不知道张学良究竟长的是什么样子,这次可一定要亲眼看看啊!”

“听说他跟天皇...跟裕仁是同一年出生的,但是不戴眼镜,也不留胡子,并且比天...比裕仁要高很多。”

接到通知的东京城居民们在复杂而期待的心情中议论纷纷。

对于广大日本普通人而言,基本上没人亲眼看到过裕仁,只能在报纸上、照片上看到过,而张学良也是一样。裕仁毕竟还经常巡视民间、鼓舞民心,亲眼看过他的日本人虽然确实少,但还是有的,而张学良这个异国统帅则是近乎百分之百的日本人都没有亲眼见过。日本人若是看过张学良,看的也是新闻报纸、宣传资料上的照片,当然了,日本政府发给日本平民的张学良的照片自然不会“好看”,被丑化是必然的,并且因为丑化程度不一,导致日本平民印象中的“张学良究竟长啥样”有好几个版本:有的是豹头环眼、眼露凶光、面目狰狞如鬼,有的是肥头大耳、满脸横肉、虎背熊腰,有的是尖嘴猴腮、贼头鼠脑,毒蛇般阴险狡诈表情,张学良从来不留胡子,但在日本政府发放的某版张学良照片里,张学良却张飞般满脸大胡子,最荒唐的是一种“桃色版张学良照片”。照片上,一个男人赤身裸体、惊慌失措地看着镜头,拍摄场景是在某个房间的床上,床上同时还有一个同样惊慌失措、抓着被子捂住身体的女人,床边衣架上醒目地挂着张学良的陆军特级上将军服,照片的备注文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满洲军统帅张学良性格荒淫无耻、好色如命,奸淫女子无数,他经常像满清同治皇帝那样身着便衣混迹于青楼妓院,这张照片是他夫人于凤至跟踪他在沈阳一家妓院里拍摄的。在张学良带头下,满洲军士兵素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如果满洲军占领日本,日本女人必然会难逃满洲军魔爪,就会被满洲军士兵蹂躏践踏,所以我们要抵抗到底!誓死捍卫日本,捍卫天皇,捍卫我们的家人”。当然了,这张照片自然是日本军政府为了丑化张学良、刺激日本军民的士气民心而特地摆拍的。总体而言,广大的日本基层平民是完全不清楚张学良的真实长相的。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北华军某团开向东京城,一大群日本人在道路边点头哈腰着表示欢迎,这些日本人高呼“张学良将军万岁”,还举着张学良的“画像”。北华军该团团长一头雾水,走上去指着画像问道:“这他妈的是谁?长得这么砢碜!”日本人回答“是张学良将军”后,这位团长勃然大怒:“我们汉帅长得贼帅贼精神,你们却拿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埋汰玩意儿说是他的画像?逗老子玩呢?拿的是你们狗屁天皇的画像吧!”现场日本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实际上这些日本人在事先准备时,特地在一大堆由日本政府不同时期发放的“长相千奇百怪”的张学良画像里精心挑选出了“最好看的一张”,结果还是跟张学良本人真实长相相差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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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和张学良,这两个同龄人是彻底改变日本和日本人命运的关键人物。在日本人心里,以前,裕仁是至高无上、神圣无极的天皇,既是日本的最高统治者,同是更是活在人间的神,日本人只能顶礼膜拜他、绝对服从他、绝对相信他,绝不能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不恭、猜测,向天皇尽忠是日本人的使命,为天皇而死是光荣的,日本人是为天皇而活的,日本人活着的意义就是崇拜天皇、尊敬天皇、拥戴天皇、捍卫天皇、尽忠天皇、为天皇而赴汤蹈火,“忠、敬、畏”就是日本人对裕仁的三大情感;而张学良则是令日本人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恶魔、魔鬼、暴君、屠夫、凶手、侩子手,对于张学良,日本人无不充满刻骨铭心的仇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恨”就是日本人对张学良的唯一情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东亚局势乃至世界局势的变化,这两种情感都已经发生了重大的甚至是质变式的变化。此时,在日本人心里,裕仁天皇还是日本的最高统治者,但他的“神性光环”已经越来越黯淡无光,越来越多日本人在心里开始对他产生了若有若无的怀疑,向天皇尽忠、为天皇而死也已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坚定不移地执行了,如果说,日本人以前崇拜天皇就像邪教徒崇拜邪教头子般走火入魔、狂热忘我,此时日本人对天皇的印象、情感、看法都变得越来越微妙,天皇仍是最高统治者,是皇帝,还是至高无上的,但天皇是不是神?是不是神圣无极的?日本人开始不确定了,也许不敢怀疑,但不可避免地已经在动摇了;至于张学良,此时在日本人心里也已不再是一个去仇恨憎恨的对象,而是一个令日本人感到极度恐惧、极度害怕的魔神般的人。日本人对张学良的“恨”已经转变为了“怕”,再到最后,这种怕的感觉又慢慢地、隐隐地发生了变化,恐惧变成了畏惧,害怕变成了屈服,甚至,还有日本人在畏惧里还增加了“敬”,从恐惧变成畏惧又变成敬畏。实际上,日本人以前对天皇是“忠诚、服从、敬畏”,此时对张学良则是“恐惧、服从、敬畏”,除“忠诚”被“恐惧”取代外,此时的张学良在日本人心里已经跟以前的天皇差不多。日本著名作家、小说家川端康成是这样说的:“在很早之前,知道张学良的日本人都轻视他、蔑视他、藐视他,这些日本人主要是日本军方和政府的高层,他们是最早知道并初步了解张学良的日本人;后来,第一次日辽战争后,广大日本基层民众也知道了张学良,普通日本人都非常厌恶张学良,请注意,是厌恶,不是仇恨或憎恨,因为日本人认为张学良还没有资格让他们去恨,很多日本人在集会、游行等活动上都咬牙切齿地声称要打进沈阳城,活捉张学良,然后把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甚至让他给天皇牵马执鞭,用各种办法去羞辱他,这样的厌恶其实还是有着轻视的味道在里面,那时候的日本人都非常自以为是,都认为第一次日辽战争只是帝国军不小心被实力低微但卑鄙无耻的满洲军给偷袭了,满洲军的胜利也只是侥幸得手而已,张学良是在自不量力中得罪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那时候的日本人都坚信不疑,一旦帝国军堂堂正正、认认真真地跟满洲军打,就会必胜无疑,生擒或击毙张学良都是轻而易举、探囊取物般的事,所以日本人认为张学良是‘招惹狮子的鬣狗’,充其量是一个不自量力却还狂妄自大的小丑而已,日本人的想法是‘我是一头雄狮,但却被一条癞皮狗在我脚边撒了一泡尿’,雄狮当然不会仇恨或憎恨癞皮狗,只是感到厌恶而已;第二次日辽战争后,日本人开始不再厌恶张学良了,转变为了憎恨他、仇恨他,因为张学良竟然不是癞皮狗,而是能跟雄狮搏斗的猛虎,张学良在日本人心里也终于成为了一个实力相对等的敌人对手,日本人极度痛恨张学良、恨透了张学良,因为张学良不但让几十万日本人失去了亲人,还摧毁掉了日本人的‘帝国梦’‘东亚霸主梦’;朝鲜战争后,日本人对张学良的感觉又发生了变化,恨他的人越来越少,怕他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日本人在这时才如梦初醒,日本原来不如满洲,满洲实际上要比日本强大得多,张学良是有能力打败日本、毁灭日本的;第三次日辽战争(本州岛战役)期间,仇恨张学良的日本人此时已经非常少了,绝大部分日本人都是惧怕张学良,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人受的痛苦越大,死的人越多,日本人就越怕张学良,害怕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恐惧。张学良彻底把日本打成了癞皮狗,一条癞皮狗哪有资格对猛虎产生憎恨或仇恨?张学良就是日本人的噩梦,这个名字成为了日本人最害怕的三个字。日本投降时,张学良对于日本人…或者说是对于和族人而言,既不是天神,也不是魔鬼,而是皇帝。是的,就是皇帝,皇帝没有正邪区分,皇帝唯一要求子民的,就是绝对服从。对于天神,可以热爱和服从,对于魔鬼,可以憎恨和服从,但对于皇帝,不管是热爱和憎恨,都必须要服从。张学良已经成了日本的新天皇,我们既不恨他也不爱他,只有绝对服从他,绝对不敢违逆他。‘一个严厉的皇帝’,这就是日本人在战后对张学良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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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裕仁天皇,日本人的看法和感受也同时发生巨大变化,一开始是忠诚、服从、敬畏,后来变成了迷蒙,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实际上,日本人潜意识中开始怀疑天皇的能力:如果天皇真的是神,那么,由神统治的“皇国”怎么会败给由人(或恶魔)统治的普通国家?但是,日本人绝对不会怀疑天皇,所以,尽管怀疑,但却又不敢、不会、不愿,从而形成了迷蒙的感觉;再到最后,隐约有人开始怀疑甚至是反对天皇,但绝大多数人还是麻木的思想;最最后,开始有人怀念天皇、留恋天皇、同情天皇、感恩天皇,因为他为了保全他的臣民而放弃了天皇尊荣。“大部分日本人都把他看成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君王,一个类似于朱由检、嬴子婴、光绪、德川家茂的君王,一个拥有成为伟大君王诸多条件但却败给天命、生不逢时的天皇。裕仁唯一的悲剧就是他跟张学良生在同一个时代,甚至是生在同一年,并因为两人的帝国紧挨在一起而注定两人会成为对手。日本正式投降时,我们服从张学良、敬畏张学良,同时同情天皇、感恩天皇,但我们不敢怀念天皇、留恋天皇,因为新的日本已经进入张学良时代了。”川端康成说道。

能够亲眼看到并且同时看到“过去的天皇”裕仁和“现在的天皇”张学良,这对日本人而言是前所未有的诱惑,因此东京城内八十多万居民在这天几乎都赶到了靖国神社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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