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节狂澜再起（6）（第1 / 1页）
北华海军和美国海军投入各自全部航空母舰参战的这场第二次东北太平洋战役固然是以航母唱主角，但正因为双方指挥官和参战官兵都高度重视对己方航母的保护，这使得双方航母舰载机在交锋数场后都没有取得太大战果，恰恰相反的是，因为综合性能不如水面军舰而在海战中本来一直充当配角的潜艇则因为双方潜艇部队官兵的勇气和活跃而在这种僵持局势中脱颖而出，各为己方取得第一战果。当美军大青花鱼号潜艇重创北华军云南号航母并直接导致这艘艨艟巨舰最终沉没时，北华军的潜艇也同样斩获丰硕。由于事先已预测到美军航母舰队会出现在北华军第3、第4舰队所在A点、B点附近，因此北华海军潜艇部队司令魏子浩特地调拨了一批潜艇埋伏在以A点、B点为圆心且距离A点、B点300至800公里的圆环状海域内厚积薄发、守株待兔。实际上，北华海军此时的潜艇数量可以用“极多”来形容，仅次于德国海军。截止到1946年初，德国海军累计建造潜艇超过1500艘，数量堪称惊人，之所以建造这么多，自然是以内德国海军的战争思想就是用“无限制潜艇战”来进行海上封锁战，从而困死英国。长期以来，德国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和副总司令兼潜艇部队司令邓尼茨上将两人的战争思想是德国海军内部两大派系的代表，雷德尔元帅是“舰队派”，一开始极力主张建立强大的战列舰队，受到北华方面影响，后改为主张建立强大的航母舰队，当然，战列舰队和航母舰队都属于水面舰队，雷德尔上将的战争思想是“用水面舰队决战的方式来堂堂正正地打败英国海军”；邓尼茨上将则是“潜艇派”，认为应该用无限制潜艇战方式来摧毁英国的海上运输线，避免跟英国水面舰队进行交锋，不跟英国比赛建造水面军舰，毕竟建造一艘战列舰或航母的资金和资源能建造几十艘潜艇，这样也能节约经费，降低德国海军的战争负担。起初，雷德尔元帅的战争思想压倒邓尼茨上将，德国海军认认真真建造了一批航母，但是，德国海军逐渐发现大西洋海战的模式根本不能借用辽美进行的太平洋海战，因为太平洋太大了，很多交战区域都是纵横几千公里且没有陆地、没有岛屿、没有陆基飞机的辽阔海域，这种交战环境自然是航母大显身手的场合，然而在大西洋，特别是英吉利海峡，海域很狭小，并且到处是陆地和岛屿，到处是双方陆基飞机，拥有几百架舰载机的航母舰队在双方成千上万架陆基飞机覆盖区域内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说到底，北华和美国之间隔着上万公里的太平洋，而德国和英国之间只隔着最窄处仅三十几公里的英吉利海峡，并且地域环境限制也注定德国海军的航母舰队无法到大西洋的公海远洋内进行远距离作战。本来就不乐意德国海军分走德国空军飞机且素来声称“除了风筝，全德国会飞的东西都归我管”的总司令戈林元帅多次嘲讽“我真不知道海军几百架舰载机在我空军几万架飞机完全覆盖的作战区域内究竟有什么用”。因此，从战争中期开始，德国海军内部的“航母舰队派”便在德国空军和德国海军内部“潜艇派”的联合打击下走向低谷，雷德尔元帅虽然非常心有不甘，但迫于现实，也放弃了他原先的战争思想。这样，德国海军才在战争中后期不怎么建造航母，甚至嫌航母是累赘而把三艘航母租借给了真正需要航母的北华海军，在同时，德国海军大肆建造潜艇。截止到此时，德国海军只建造了区区10艘航母（不包括协助意大利以及用法国造船工业建造出的在名义上属于意大利和法国的航母），大量的资金和资源都用于建造潜艇，从而让德国海军的潜艇数量创下了世界纪录：占全世界潜艇总数量的整一半。德国海军的“无限制潜艇战”以及德国空军的“战略大轰炸”是英国走向崩溃的两大主要原因。航母和潜艇，无疑是海军此时的两大主力舰种，相对于德国海军“重潜艇轻航母”，北华海军则更加重视航母，但也不轻视潜艇。北华海军的航母数量远超过德国海军，潜艇数量则大不如德国海军，截止此时，北华海军累计建造潜艇超过700艘，已损失200多艘，美国海军则累计建造潜艇350多艘，已损失100多艘。虽然潜艇在太平洋战场上的作用不如在大西洋上，但北华军的潜艇部队比起美军的潜艇部队，无论数量还是质量，无论是潜艇本身还是潜艇兵，都是拥有很大优势的。
北华海军潜艇部队的优势不止如此，或者说不止自身优势。从去年开始，原本在大西洋战场上出尽风头的德国海军潜艇部队开始“英雄无用武之地”，原因很简单，德国陆军已经登陆英国本土，对英国展开了最直接的摧毁，自然而然，“无限制潜艇战”作用便大不如前。说白了，既然都开始直接动手杀一个人了，那么肯定就没必要再慢慢饿死他了。本来，德国海军的潜艇完全可以去美国东海岸再次进行“无限制潜艇战”，但德国统帅部为了“坐山观虎斗”，根本就不打算直接攻击美国本土。结果，德国海军那庞大的潜艇部队便落得无所事事的处境。德国海军累计建造潜艇超过1500艘，累计损失了500多艘，此时还有1000多艘。因为”无限制潜艇战“成功摧毁英国而被晋升为海军元帅的邓尼茨苦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拥有世界上最强大、最庞大的潜艇部队，但我们却啼笑皆非地发现，它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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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放南山的德国海军潜艇部队当然还是有用武之地的，那就是太平洋战场。虽然德国统帅部暗地里想对辽美战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辽德毕竟是盟友，名义上还是要互相帮助的，并且德国也万万不想或不敢真的惹怒了北华，因此，当北华海军副总司令沈鸿烈向邓尼茨请求“租借德军潜艇到太平洋战场”时，希特勒没有拒绝或推三阻四。结果当第二次东北太平洋战役爆发时，已有超过300艘由德军最优秀潜艇军官指挥的战绩最出色的潜艇在太平洋上与北华海军并肩作战了。实际上，这些德军潜艇部队官兵都非常乐意去太平洋上作战，因为已习惯驾驶潜艇战斗的他们在闲下来后大多陷入空虚和对海洋、对战斗的极度渴望。300多艘德军潜艇和500多艘北华军潜艇，使太平洋堪称“潜艇满为患”。此时在A点和B点附近海域内，数量极多、密密麻麻的北华军潜艇和德军潜艇几乎以饱和式密度在海面下埋伏着蓄势待发。
再怎么庞大的战舰与茫茫大海相比，都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一艘潜艇能碰到敌方的一艘战舰或一支舰队，若不是依靠特定航线计算，能碰上的概率是非常低的，纯粹是靠运气。但在这场海战中，北华军潜艇（德军潜艇）碰到美军舰队的概率非常高，这绝不只是靠运气，而是因为指挥得当以及北华军潜艇数量太多、密度太高。1月26日傍晚，北华军U-666号潜艇意外地发现“一支庞大的美军舰队正在全速前进”，那是增援美军第1舰队的第7舰队。U-666号艇长钱禹晨和全艇官兵们欣喜若狂地发现这支敌军舰队里存在着“十多艘航母”（其实有一半多是护航航母）。在事后报告中，钱禹晨写道：“...当我升起潜望镜后，在我眼前呈现出一幅令人难以置信的愉悦画面，十多艘美军航母正在一字排开地以海上阅兵式的方式航行，画面中央是一艘正规的中型航空母舰，而它的前面和后面也是一样的，左右则是护航航母和巡洋舰、驱逐舰。当我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对艇舱里翘首以待的弟兄们宣布道‘我们中头彩了’时，弟兄们都情难自已地欢声雷动，随后回过神来纷纷急忙捂住嘴巴，害怕美军听到这里的欢呼声从而吓跑了我们的猎物。实际上，我们当时距离美军舰队足足有五六千米，哪怕我们在这里敲锣打鼓，美军也绝不可能听到海浪和军舰轰鸣声里传来的这点动静，我们只是太激动了，生怕浪费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军人，谁不渴望在战争里一战成名？”
值得一提的是，美军大青花鱼号碰到北华军整支舰队时，大青花鱼号上的美军潜艇兵们比起激动兴奋更多的是感到恐惧害怕，而北华军U-666号潜艇碰到美军整支舰队时，U-666号上的北华军潜艇兵们几乎就没有感到恐惧害怕。潜艇是刺客，是海底狙击手，与哪怕一艘驱逐舰进行交战都凶多吉少，因此当猎物太多、目标太多时，潜艇发起攻击就极可能是自寻死路。这也是北华军潜艇兵和美军潜艇兵的战斗信念的不同之处。美军潜艇兵在战斗时已经考虑到如何全身而退，在风险很大的情况下就会畏手畏脚，不敢轻举妄动；北华军潜艇兵在战斗时更加舍生忘死，在风险很大但收获也很大的情况下大多数选择奋不顾身进攻，用他们的话说，“一艘一千吨的潜艇换敌人上万吨的军舰，赚了！几十个潜艇兵换敌人上千个舰员，值了！”这也是太平洋战争中北华军潜艇损失数量是美军潜艇两倍、战果也是美军好几倍的主要原因。对于潜艇兵而言，技术和勇气是最重要的，德军潜艇兵技术是最好的，北华军潜艇兵虽在技术上略逊于德军，但勇气比德军更高，而美军潜艇兵的技术和勇气都不如北华军。
由于猎物太多，U-666号努力沉住气，浮航在海面下，只用潜望镜死死地盯着美军舰队，同时轻轻调转潜艇本身方向，鱼雷进行精确瞄准。钱禹晨按捺住激动心情，开始吩咐通讯兵用无线电召唤附近狼群。事后，钱禹晨说道：“...当我和弟兄们正式接管这艘潜艇时，基地军官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潜艇的编号很吉利啊！六六大顺！祝你们在战争中不辜负这个编号’。一开始，我和弟兄们确实是雄心万丈、踌躇满志，但直到当时，我们潜艇战绩不过是三千吨，只是击沉了美军两艘中型运输船，这让我们十分沮丧，并且最倒霉的是，战争就快要结束了，我们就要失去创造战绩的舞台了。因此，最后一战让我们都下决心要狠狠干一票！哪怕战沉也在所不惜！”
就在通讯兵要发报时，无线电里先传来了一份电报，电报上的内容让钱禹晨等全艇官兵都十分震惊和悲愤：“请注意，我们的云南号航空母舰刚刚损失掉了，是被美军潜艇击沉的，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化悲痛为力量，全力战斗，赢得胜利。”
“什么！我们已经被干掉一艘航母了？”
“妈的！打到现在，我们才干掉他们一艘护航航母而已！太不划算了！”（北华军和美军在上午的交锋中，北华军第1舰队舰载机群击沉了美军第7舰队的阿图号护航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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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佬现在怕是嘴巴都笑歪了吧？”
“哼！我们马上就让他们笑不出来！”
潜艇兵们义愤填膺地议论纷纷。
“艇长！太阳快要落下去了！”负责用潜望镜进行观察的瞭望手向钱禹晨汇报道，“附近潜艇在赶来后已经天黑，估计也很难瞄准和锁定美军航母了！”
“并且，我们一旦发报，就会暴露我们自身存在，同时还打草惊蛇。”钱禹晨点了点头，他目光如炬地看向潜艇兵们，“弟兄们！我们的云南号是被美军潜艇击沉的，作为异国同行，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个损失还给美国佬？美国佬的潜艇已经给他们创下头功，我们不回报一下岂不是在同行面前太丢脸了？长官们也肯定非常希望我们的潜艇能报这一箭之仇吧？”
“我们自己干！”潜艇兵们群情激奋。
“那我们就自己干了！不等附近潜艇弟兄来了！”钱禹晨两眼发亮，“准备战斗！”
机械轰鸣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中，面对美军整支舰队的U-666号毫无惧色地开弓搭箭。
北华军潜艇比起美军潜艇，除了潜艇本身外，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北华军潜艇装备的都是当初由日本人开发出、由辽德科学家进行加强改进的93式氧气鱼雷，威力极大，最大射程可达到40000米（当然，在40000米外能击中敌舰的概率是很低的），因此北华军潜艇不需要像美军潜艇那样潜伏到距敌舰一千米甚至几百米距离上才能发射鱼雷，在上万米外照样可以发射鱼雷，使得潜艇自身安全性大大提高。过去的实战中，美军潜艇发射鱼雷后由于距离不远，很快就会被北华军舰艇发现，而北华军潜艇发射鱼雷后由于距离太远，美军舰艇一时间很难发现，结果很多北华军潜艇就在万米之外不停发射鱼雷，导致战果大大增加。
“大概是受到人工降雨的影响，整片海域内万里无云，天气非常好，因此到了夜晚也是月朗星稀、银河璀璨，可见度非常高，再加上我们的月光夜视仪，更让我们在夜幕下照样能清清楚楚看见并锁定美军航母。”钱禹晨在报告中写道，“...距离差不多有5000米，我们没有再前进，因为可视度足够，鱼雷航程也是绰绰有余，靠得太近也不安全了。6时20分，经过持续二十分钟的瞄准后，我们发射了第一波的6条鱼雷，射速50多节，5000米需要200秒。这段时间足够我们装填下一波鱼雷并再次发射了，但我们需要调整鱼雷发射管的新方向，因为美军航母是在移动着的，这其中涉及到相对运动的数学计算。6时24分，第二波鱼雷已经准备就绪时，我通过潜望镜看到海面上的宁静被突然打破了，原本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波澜不兴的安宁场景，但美军舰队里一艘正规航母上猛然间升腾起多条火柱互相扭曲缠绕在一起的巨大火球，三四秒钟后，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巨响从海水里传来（声音在海水里的传播速度约每秒一千五百米），虽然混在一起，但我们起码分辨出其中五声，这说明第一波六条鱼雷里起码有五条命中敌舰。弟兄们忍不住都放声喝彩，但我们来不及兴奋，‘发射第二波’，我大吼，必须要在美军回过神来以及找到我们之前对其进行最大限度的攻击。前鱼雷室里的鱼雷手用发抖的手再次猛地按下发射纽，艇艏六个鱼雷发射管再度咆哮而出六道钢铁长矛，如离弦之箭般破浪飞梭而去。‘继续装填鱼雷！’我大吼，‘计算偏差！一定要把这艘美军航母送进海底！’我们两波十二条鱼雷即便全部命中一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虽然肯定能将其重创，但不一定能将其击沉，我可不希望被我们攻击的美军航母只是受重伤并被拖回去修复，那我们此战中的战绩仍然还是鸭蛋了。6时28分，那艘美军航母已经是烈火熊熊的钢铁身躯上再度升腾起巨大火球，犹如一座海底火山在爆发，半边夜空都被火光闪耀得一片通红，我看见爆炸气浪中无数碎片在漫天飞舞，其中还可以分辨出一些完整的或支离破碎的人体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三四秒钟后，滚雷般的爆炸声又一次地从海水里传进我们的潜艇内，弟兄们忍不住再次大声喝彩叫好，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喜上眉梢，同时，第三波的六条鱼雷再度咆哮而去。那艘美军航母死定了！我深信不疑，同时心花怒放，我们U-666号干掉了美军一艘航母！这可真是大功一件啊！返回基地时（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回去），我们潜艇上的三角旗上就能在原先‘3000’上狠狠加上一个‘35000’了（北华军潜艇同德军潜艇一样，返航时会在潜艇上竖起一面面三角旗，一面三角旗代表击沉一艘敌舰或敌船，旗面上的数字是击沉敌方舰船的吨位）。在发射完第三波鱼雷后，几名军官望向我‘艇长，可以撤退了吗’，我望向远处美军舰队，那里已经炸开了锅，护卫航母的巡洋舰、驱逐舰在无头苍蝇般在到处转圈开动，拼命搜寻在海面下对他们突然袭击并造成巨大损失的敌军潜艇，但那群笨蛋只是在一两千米范围拼命搜寻，根本是缘木求鱼，因为我们在五千米外！圆的面积是3.14乘以半径平方，半径五千米的圆形海域面积是半径一千米圆形海域面积的二十五倍，搜寻工作量也是二十五倍，美军想要找到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想到这里，我狠下决心，望向弟兄们，我说道‘美国佬还没有发现我们！并且估计在起码十分钟内都不会发现我们！接下来是继续干他们还是赶紧逃跑装死，你们说呢？’弟兄们都热血沸腾地齐声高喊道‘干！继续干他们！’，艇舱内的气氛堪称狂热而忘我。真要好好感谢小日本发明的这种酸素氧气鱼雷！因为他妈的真的太好用了！它就好像给一个狙击手装备了一把射程达一万米的超级狙击枪。第四波鱼雷迅速被装填上膛，数据员迅速计算好了新目标的具体距离、位置、坐标以及我们鱼雷发射管的发射角度。6时35分，第四波的6条鱼雷犹如利剑出鞘般再度怒射而去，目标是已经被我们攻击得奄奄一息的那艘美军航母后方另一艘正规航母，海面上再度电闪雷鸣、火山喷发。我和弟兄们都激动得咬紧牙关，因为不这么做，上下排牙齿就会剧烈打颤了。‘继续干他们！’我几乎失去理智地命令，浑然忘记危险，弟兄们也被这种气氛给感染了，第五波的6条鱼雷在三分钟后又一次怒射向美军舰队，除了预定的二号目标外，我看到二号目标北面一艘较大军舰也绽放起冲天火球，是第五波鱼雷里射偏了的一条或两条阴差阳错地误中副车。‘够了！够了！’我终于恢复理智了，因为我看到一艘美军驱逐舰正在朝我们这里开过来，似乎发现我们了，‘不能再攻击了！’我命令，‘全速下潜至90米！关闭发动机！’。接下来两个小时内，我们开始装死，同时忍受深水炸弹的猛烈攻击。几艘可能发现我们的美军驱逐舰和巡洋舰在我们上方十几公里范围内猛烈投掷深水炸弹，累计投下超过三百枚，海面下被炸得翻江倒海。我差点就后悔了，因为我们的潜艇在强大而猛烈的冲击波水压下几乎是摇摇欲坠，潜艇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所有人都从刚才的狂热气氛中清醒过来，心头只剩下紧张不安。好在美军还在跟我们交战中，围剿我们的美军驱逐舰没有恋战，扔了一个多小时的深水炸弹后便离开了。我们的潜艇没有受到严重损毁，只是超声波装置被震坏了，接收器也进了水，但这些损伤都是可以修复的。这一个多小时内，我们听到断断续续的猛烈爆炸声以及疑似两声军舰在沉没时的巨大水浪涡流声。根据我们的推测，我们应该干掉了一大一小两艘敌舰。晚上8时半多，在持续一个小时没有再听到深水炸弹的爆炸声后，我们小心翼翼浮出水面，看到美军舰队原本在的地方到处是火光点点，大量残骸散落在海面上，大量重油流淌漂浮在海面上并燃烧着。确定美军舰队已经全部离开后，我们驾驶潜艇小心翼翼浮航着开过去，意外地发现两个美军水兵抱着一块漂浮物在向我们拼命求救，这两个倒霉蛋被他们的舰队给遗漏了。把他们救上来后，我们得知我们干掉了澳大利亚号航空母舰和俾斯麦海号护航航母，同时还重伤了新西兰号航空母舰。这一刻，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激动的弟兄们一起发出狂喜的欢呼声。...一周后，当我们返航到夏威夷基地时，我们受到了英雄式的热烈欢迎，海军总司令陈绍宽上将亲自迎接了我们，在我们的U-666号上，骄傲地飘扬着四面三角旗，第一面上写着‘1200’，第二面上写着‘1800’，这两面是我们以前干掉的两艘美军运输船，而第三面上写着‘35000’，这是澳大利亚号，第四面上则写着‘10000’，这是俾斯麦海号。我们U-666号的战绩飙升至四万八千吨，一下子都挤进我们海军前十名王牌潜艇的行列了。当我们在喜气洋洋地接受祝贺、表彰、晋升、奖金、鲜花时，另一艘编号U-520的潜艇也在享受着同样的待遇，因为他们也创造了辉煌战绩。不过，获知事情真相后的我们很不高兴，因为U-520完全是捡了我们U-666的现成！这帮占便宜的家伙很幸运地碰到了被我们重伤的新西兰号并三下五除二地干掉了它。每次想到这个，我们U-666号全体官兵都懊恼不已，懊恼这么大的一份功劳被别人叼了去。”（世界第一王牌潜艇是由德国海军中校奥托克雷齐默尔指挥的U-99号，战绩总吨位达到30多万吨；相比而言，北华军潜艇战绩普遍没有德军那么高。十万吨是分水岭，战绩超过十万吨的德军潜艇有30多艘，则北华军只有5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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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华军U-666号潜艇在B点东南600多公里处勇敢且单枪匹马地伏击了美军第7舰队，取得了重大战果。五次鱼雷攻击中，第一波的6条鱼雷全部命中被U-666号列为一号目标的澳大利亚号航母，第二波的6条鱼雷有4条命中澳大利亚号，第三波的6条鱼雷里同样有4条命中澳大利亚号，在十分钟内承受了14条鱼雷的澳大利亚号被彻底炸烂左舷主装甲带，因为这14条鱼雷全部命中一侧，这使得澳大利亚号右舷完好无损，左舷却被炸得千疮百孔，底层隔水舱全部被炸穿，同时还炸裂了燃料舱，重油的油烟和爆炸产生的瓦斯毒气充斥全舰，整艘航母险象环生，内部陷入巨大危机，尽管舰上美军拼命抢救，但仍然无法让澳大利亚号起死回生。在中第三波鱼雷后二十多分钟，舰上的电器火花引爆了弥漫航母内舱的重油蒸汽，霎那间引发了不可挽救的内部大爆炸，几百名舰员当场被炸死或在随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火中被烧死。十多分钟后，烈火蔓延到弹药舱，囤积在里面且来不及清理的上百枚炸弹鱼雷被全部引爆，整艘航母在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粉身碎骨。晚上7时50分，挣扎了一个多小时的澳大利亚后号严重左倾着沉入大海，全舰3400多人只有2000多人幸存。
U-666号的二号目标是澳大利亚号后方的新西兰号，在对新西兰号的攻击中，两波鱼雷共有8条命中该舰，但因为氧气鱼雷航程太远，其中1条打偏了的鱼雷击中新西兰号侧前方的俾斯麦海号护航航母，由于护航航母防护力十分脆弱，因此俾斯麦海号在半小时后就因为爆炸和大火而沉没。受了重伤的新西兰号被斯普鲁恩斯上将命令撤离战场、退出战斗，趁着夜幕掩护，开向美国本土，一夜之后，新西兰号会抵达美军陆基飞机绝对安全的保护范围内，但附近海域内的北华军潜艇太多太密，一瘸一拐返航的新西兰号在晚上10时被游弋在附近的北华军U-520号潜艇意外发现，U-520号随后向新西兰号连续展开两次进攻，两波鱼雷又有8条命中新西兰号，这艘航母完全被炸掉舰艉，最终犹如被敲掉瓶底的啤酒瓶般沉入大海。
接到来自潜艇部队的喜讯捷报后，本来都为失去云南号而沉浸在痛心懊恼中的曾以鼎等将领们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并且双方实力对比也因此而倾向了北华军。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激战随之告一段落。在第一个白天里，双方航母和舰载机都没有取得太大战果，双方潜艇都意外地先声夺人，北华军损失1艘中重型正规航母，美军损失2艘中型正规航母和2艘护航航母。夜幕下的东北太平洋因此而更加激烈地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