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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我的东北军2之龙战于野 > 第769节登陆旧金山(2)

第769节登陆旧金山(2)(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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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华陆军医护兵总监、陆军中将伍连德既是一位身穿军装的医生,也是著名的医学博士,出生于马来省(原英属马来亚殖民地)的他不但是中国此时最杰出的公共卫生学家、医学家、中国检疫防疫事业的先驱,同时还是中国医学会总会长和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伍连德其实和东北颇有渊源,东北在清末时曾爆发大规模鼠疫,而清政府当时任命的东北治疫总医官就是伍连德,后来伍连德又受张作霖的委托,在沈阳创建了东北陆军总医院,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座正式的大型军医院,张学良掌权后,伍连德进一步得到重用,成为北华军医总负责人。在伍连德十多年呕心沥血下,北华军拥有上百座世界一流的军医院和最为完善的现代化医疗体系,为感谢他的卓越贡献,陆军总司令杨宇霆在请示过张学良后,给本来没有任何军衔的伍连德直接授予了陆军中将军衔。旧金山登陆战爆发时,伍连德也参战了,本来他是被安排在夏威夷总军医院的,但他坚定要求去最前线,当然了,伍连德肯定不是去最前线冲锋陷阵,而是在一艘大型医疗船上指挥乃至亲自参与抢救伤员。在的一本战后回忆录中,伍连德说道:

“...我必须要亲自去最前线,虽然我是军人医生结合起来的军医,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纯粹的医生而不是军人,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少死一个士兵,对那些手上有几万乃至几十万士兵的将军来说,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士兵在他们眼里可能只是数字,但在我们医生眼里却是活生生的人命以及背后的一个完整的家庭。战前,我虽然不知道作战计划,但太多的蛛丝马迹已经告诉我,这场战役会死伤很多人,因为事先准备好的医药、手术器材、军医、护士都大大超过以往任何一场战役。我不亲自到最前线,我实在睡不着觉。...果然,战役的惨烈程度确实如我所料,整个医疗船都笼罩在刺鼻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里,军医们、护士们都红得像屠夫,伤兵的惨叫哀嚎声震耳欲聋,为了缩短伤兵从最前线送到这里的时间,我们的这艘七千五百吨的大型医疗船就停在距离陆地不到一千米的海域内,周围都是枪林弹雨和疯狂的爆炸火球,炮弹炸弹不断地与医疗船擦肩而过,美军是遵守国际战争法的,不会攻击医疗船,并且我们的医疗船上涂满了红十字标志。...来往于医疗船和登陆滩头的一艘艘快艇川流不息地不断把各种缺胳膊少腿、体无完肤、血肉模糊、肚破肠流、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已经昏死过去的伤兵送来,还有的伤兵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却七窍流血,那是他们的内脏被爆炸震荡波给震坏了,军医们以疲于奔命的势头抢救人命。混乱中,一些奇怪的伤兵被送来,这些伤兵虽然有人浑身血污,但基本上并没受伤或者只是受了轻伤,可他们都呈现出怪异的症状模样,或者两眼呆滞、表情麻木地一动不动,或者瑟瑟发抖、噤若寒蝉,或者大呼小叫、一惊一乍。‘他们...哪里受伤了?’我惊疑不定地问一个送他们来的少校军官,‘被炮弹震伤了吗?’少校看着我,神色凝重地摇头,‘不,将军,他们是被吓傻了。’...我顿时倒吸冷气。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血火冲天的登陆滩头,我已经能想象得出那里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地狱画面了。...”

旧金山登陆战是一场“硬碰硬”式的恶战。此战中北华军“战略上突袭,战术上强攻”,因为北华军确实打了美军一个出其不意,美军没有想到北华军会直接登陆旧金山,但美军也不是被北华军打到鼻子跟前才知道战事爆发,美军在登陆前一天傍晚时分就已经获悉北华军来袭并用陆基机群与北华军舰群展开了第一次交锋,随后美军又获得了整整一晚上的准备时间,尽管美军因为根本不相信北华军会强行登陆美国本土以至于美军在旧金山一带基本没有严密的岸防工事,岸防炮、机枪碉堡群都不是特别多,但美军军力极其雄厚,即便没有蓄意充分准备,但旧金山一带仍有十几万美军、国民警卫队以及足以给北华军造成噩梦的机枪群。

“半月湾究竟是什么样子?”

“活生生的人间地狱。海水是血腥的,海滩是人肉加工厂,身在其中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要死了,你会被弄得麻木不仁,每一寸海滩都暴露在美军机枪下,你原有的价值观会不复存在,他们一挺机枪能消灭我们半个连,你没有机会活着见到地狱。”

从半月湾被送到医疗船上的伤兵们即便已经回到安全环境里,但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仍然不寒而栗甚至毛骨悚然。一些细节从侧面证明了半月湾滩头战斗的血腥程度:送回来的伤兵普遍在半夜昏睡中因为做噩梦而发出惊厥惨叫,一名参加过半月湾战斗的士兵在退伍后从来不打麻将或打牌赌博,更加不买彩票,因为他认为“从半月湾活着回来已经用光了这辈子的所有运气,说不定还预先透支了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的运气”;一些士兵伤愈回国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祖坟或祠堂里毕恭毕敬地烧高香祭拜先人,感谢他们“保佑自己从那个必死无疑的地方活了下来”;绝大部分没有宗教信仰但参加半月湾战斗且活下来的官兵在战斗后都成了虔诚的佛教徒或基督教徒,“身边的弟兄们都死光了,唯独我活了下来,除了佛祖或上帝保佑外,还有什么原因呢?当我站在死人堆里发现自己还活着时,我就深信不疑佛祖或上帝是真实存在的,并且这就是佛祖或上帝对我的庇护了,其实我活着就是‘他’存在证据,不然根本没法解释我能活下来这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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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湾战斗里表现得最出色的军官是预十八师第七十五步兵团团长谭和平,他当时振臂高吼道:“这个滩头上只有死人和快死的人!不想死的,跟我冲!”说完第一个冲进美军密如暴雨的机枪火力网里,趴在地上或躲在石头、坦克废墟后士兵们纷纷被振奋,一起展开冲锋。军官们身先士卒带队前进,“是像懦夫一样地躲在这里,还是像英雄一样地战死,自己选择!”慷慨激昂的口号声中,部分精锐部队的官兵恢复本色,克服恐惧感,灵活而勇猛地组织战斗。后续登陆官兵从第二批、第三批...登陆艇上跳下来时,“发现齐腰深包围自己的海水完全是红色的并且漂满残缺不全的死人”,“海滩是噩梦般的画面,大型屠宰场、绞肉机、血肉磨坊...这些词语简直不够用,七零八落的尸体遍布海滩”,“美军机枪火力网密不透风,岸上就好像在下大雨的天气里抬起头仰望天空,落下来的不是雨点,而是要你命的子弹”,“令人感到很恶心,大部分人死了或一动不动,伤兵在血水里挣扎蠕动,有人在哭喊,有人在咒骂,混乱不堪,登陆艇冲上岸并放下舱门和跳板后,美军机枪立刻就扫射过来,士兵们在血雾肉雨中跌跌撞撞地蜂拥而出,冲出来的人要么被打死要么受伤,接连不断滚滚翻到,就好像传送带上掉下来的玉米棒。登陆艇船舱后面的士兵看到前面的同伴接连不断血肉横飞,急忙趴下来躲避子弹,同时丧失了冲出去的勇气,一些已经从登陆艇冲到滩头上的士兵看到眼前的骇人画面后,又急急忙忙跑回登陆艇里逃命。炮弹不停落下,在水面上炸起了大型喷泉般的水柱”。

北华军士兵固然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但毕竟仍然是人,服从性不可能像日军那样盲目而愚昧。预十七师第六十九步兵团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一艘登陆艇冲上滩头,舱门打开后,艇上的士兵们都面如土色,两挺美军机枪堵在登陆艇舱门口进行扫射,艇上的一个步兵连被打死了三分之二,剩余士兵们躲在战友尸体后面不肯冲出去,连长愤怒地吼道:“临阵脱逃,杀无赦!”士兵们纷纷哀求道:“连长!出去就死定了!”“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送死的呀!”连长暴怒之下想要枪毙这些畏缩不前甚至想临阵脱逃的士兵,但士兵们的哀求让他又根本就下不了手,最后,这位连长说道:“我死了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言罢独自冲出去,随即被美军机枪射杀。

第七十步兵团第一营营长刘捷少校在中午12时抵达滩头,他看到海水飞快地涌上滩头,把横七竖八的死人不断地卷入大海,一道只有短短一百米的防波堤下面“足足挤了半个营的士兵”,他和其他军官命令那些士兵跟自己一起展开攻击,但几乎无人响应。“他们被吓呆了,脑子彻底懵了,忘记了他们的战斗技能、手里的武器、肩上的责任,已经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我要躲在这里’的念头”,怒不可遏的刘捷对这些“畏缩不前、胆战心惊、什么都捕不做、什么任务都没有完成”的士兵们吼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是军人吗?”他用尽力气想把这些士兵组织起来进行战斗,但徒劳无用。“部队的表现让我丢尽了脸!”刘捷事后羞愧不已地说道,“一些士兵像梦游一样地傻呆呆着大声尖叫、扔掉装备、手舞足蹈...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多人在水里中弹,倒在滩头上的伤兵又被海水卷入水里,很多伤兵就在这样自己完全动不了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海水把自己拖入水底而活活淹死,更多的士兵好像脑子死机不能用了,只是摊开手脚地坐在沙滩上,他们无法挪动四肢,不回答别人呼喊,神游太虚、置身事外般的样子,但他们并不是这场战斗的旁观者,而是参与者,美军很轻松地把这些固定靶子给接连不断射杀。吓傻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少数的伤兵在海潮扑上来时紧紧抓住登陆艇或任何能抓到的东西,但一个个倒下去或被海水淹没,我看到一个被炸飞了两条腿的士兵在海水里拼命挣扎,他的求生欲望是非常强烈的,但最终海水被海水无情吞没。一个士兵漫不经心地在沙滩上走动着,不躲不闪、信步闲庭,好像在他家院子里慢悠悠散步,有人对他大喊叫他卧倒隐蔽,但他充耳不闻,我知道,又是一个被吓傻了的家伙,但这家伙的运气简直好到极点,一连串子弹把他脚边沙滩打得飞沙走石,他在美军火力网里从容不迫散步居然一直都没死。还有的士兵被恐惧给逼疯了,在沙滩上到处乱叫乱跑,基本都被打死。上岸的坦克是步兵眼里的救星,看到己方两栖坦克从海水里像鳄鱼般爬上来,快被美军机枪打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士兵们就像被狗追着的小鸡突然看到老母鸡般一窝蜂地过去躲在坦克后面,这样能给他们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毕竟,暴露在敌军火力网里的可怕之处就是你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随时都会死亡。人在这种环境里急需安全感,哪怕像鸵鸟那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虚假安全感。但是,拥有坦克作为安全场所的装甲兵比步兵好不到哪里,有个装甲兵车长也精神崩溃了,他放弃坦克,躲在一个弹坑里抱着脑袋一动不动,足足一天,他就在里面足足蹲了一整天。很多坦克都陷入沙滩里无法动弹,有一辆勇敢的坦克虽然陷入沙滩,但坚持一直开火,直到海潮翻滚上来淹没坦克时,里面的装甲兵才爬出来,不过海潮推下去后,他们又爬进去继续用坦克开火。...上岸的后续部队都感到沮丧,海滩上一片硝烟,再加上滂沱雨幕,因此他们在海面上是看不清滩头的,只看到此起彼伏的火球爆炸,只听到密如雨点的扫射声,‘前面弟兄们看样子打得很过瘾嘛!希望他们没把美国佬都干掉,好歹留点给我们上岸后解决’,这是他们的想法,但他们上岸后才发现,正在挨宰的其实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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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艘登陆艇和登陆舰上都安排一队宪兵!”总指挥曲阳硬着心肠命令道,“畏缩不前者,宪兵有权当场处决!步兵上去后,宪兵也要参战!”

曲阳没有办法,必须要用铁血手段把部队顶上去,美军的强大火力让登陆的第一批部队伤亡惨重,严重打击了官兵们的士气和意志,“攻击我们的美军里,一半人用机枪一半人用冲锋枪,并且他们的子弹多得好像打不完”,“大雨让美军飞机无法出动,也让我们的轰炸机和直升机都无法出动,面对美军的机枪碉堡群,除了舰炮支援,士兵们只能前赴后继填上去”,登陆部队军官报告道“那里就是乱成一团的活人、死人、垃圾”,烧毁或正熊熊燃烧的车辆,狼藉遍地的尸体,扔得到处都是得装备,被海水卷走的尸体就像木头一样在海浪里随波逐流不停翻滚,“那些海水里的死人就像蜡像馆里的蜡像,栩栩如真但没有活人气息”。海滩各地塞满了坏掉的或被击毁了的登陆艇,更远处甚至更加混乱,“登陆艇编队就像受惊的牛群般在海面上乱窜”,海军联络军官根本无法分清应该让哪些登陆艇返航让哪些登陆艇继续前进。很多两栖坦克刚刚开上岸就陷入沙子里或松脱了履带,试图把坦克弄出沙坑或给坦克安装上履带的装甲兵接连不断倒在美军的火力网里。重大的伤亡和空前的混乱,让部队的士气以及秩序都遭到极大打击,甚至出现了一些逃兵。在这样的情况下,北华军高级指挥官不得不要用霹雳手段把部队弹压回最前线。

游弋在海面上且最靠近陆地沙滩的驱逐舰队竭尽全力地开火增援上岸部队,超过十五艘驱逐舰与海岸线保持平行地航行着,冒险近距离轰击美军阵地。舰炮犹如机炮般不停开着火,流星暴风般呼啸而去的炮弹把美军阵地炸得天翻地覆。由于过度频繁轰击,舰炮管炙热滚烫,即便雨水滂沱也难以降温,舰员水兵们不得不用消防水管抽取海水浇在炮管上降温。驱逐舰的有力表现,确实给登陆部队提供了极大的火力增援。

尽管战斗极度激烈且部队里出现了很多不和谐的插曲,但也涌现出了很多英雄人物以及英雄事迹。第七十步兵团第一营营长刘捷少校带着部队从海滩上扑上山坡时,遭到美军一个重型碉堡的迎头拦截,那个碉堡很大,由多个碉堡连接在一起,内设五挺机枪,官兵们反复冲锋都裹足不前,上百名官兵到在机枪群火力网里,反坦克炮和火箭筒都奈何不了那座钢筋混凝土堡垒,呼叫舰炮增援也精确度差强人意,除非飞机轰炸或重炮轰击,但北华军此时都不具备这两种火力。刘捷深思熟虑后,开来一辆装甲车,在里面装满炸药,然后开向目标并引爆。很显然,这个司机是极度危险的,一旦车子在半路被打爆,里面的人会彻底粉身碎骨。在士兵们都很胆怯的情况下,刘捷亲自开车,几乎把装甲车开到美军碉堡门口,然后才逃生。奔跑中,一梭子弹击中刘捷后背,他立刻颓然倒下。惊天动地的爆炸后,副营长大吼道:“再不上就真的是孬种了!”士兵们在营长的激励下奋勇展开了全面冲锋,美军碉堡群基本还是完好无损,但却没有火舌再射出来了,冲进碉堡里的士兵们发现倒毙在地上的美军一个个都口鼻喷血,都被震荡波给杀死了。随后,士兵们眼含热泪地找到营长,发现营长还有呼吸后,士兵们急忙把他送到了医疗船上。

美军岸防阵地以机枪碉堡群和岸防炮台混合组成,岸防炮台较大且岸防炮在发射时火光冲天,因此目标明显,被北华军舰炮接连不断地轰上天,而数量很多且难以清除的美军机枪碉堡群成了阻拦北华军上岸后向内陆推进的最大障碍,绝大部分北华军官兵上岸后都被美军机枪碉堡死死压制在毫无遮挡物的海滩上。清除这些机枪碉堡是北华军头等难题。在半月湾南部的一片山坡阵地上,美军把一块巨石掏空而修建成一个地堡火力点,由于受到角度制约,北华军的舰炮多次轰击也无法将其摧毁,进攻的北华军第七十二步兵团几乎全部被牢牢压制住。该团第三步兵营第二连爆破组的年仅十八岁的苗族士兵龙世昌带着爆破筒从丘陵间迂回爬上去,就快要接近地堡时,一发美军炮弹在他身边爆炸,霎那间炸断了他的左腿,但他仍顽强地向地堡爬去,终于爬到地堡前时,龙世昌把爆破筒从射击孔里插了进去,而地堡里的美军马上又把爆破筒推了出来。几十米外,龙世昌的袍泽弟兄们看到:“...他拖着断腿拼死往上爬,断腿处血如泉涌,每前进一步就在身体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把爆破筒推进去后,里面的美军迅速又退出来,爆破筒嗤嗤冒烟,他拿起来再次捅进去,里面的美军再次推出来,最后他整个人趴上去,把爆破筒压进去。轰然一声巨响,美军地堡被炸毁了,他整个人也被炸成了乱飞的碎片”。龙世昌的袍泽弟兄们在事后眼含热泪地收敛他的遗骸,最后只是捡到一个稍微完好的头颅和几百片碎肉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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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半月湾滩头上坚持正常的战斗,就已经是英雄了!”部分北华军将领说道。

旧金山城区处于南部半岛北端平原上,城区向南也就是半岛南部则基本上是山地,为了减缓部队在可以让美军充分发挥火力的平原地区的伤亡,更多的部队是在半月湾南部的悬崖海边地区展开登陆的。冲向陆地的登陆艇就像要撞山的飞机,因为陆地岸边并不是沙滩平地,而是悬崖峭壁,美军在这里防御较弱,陡峭的山崖是登陆北华军的最大障碍。乘坐登陆艇在靠近悬崖边缘时,北华军官兵用起一种叫做“飞钩”的军用攀爬工具,这些飞钩是用便携式单兵火箭筒发射的,末端是钢制钩爪,钩爪连着上百米长的强化绳索。很多飞钩在发射后的高度并不令人满意,部分原因是海水让绳子变重了,但还是有很多飞钩成功勾住了悬崖上端,紧接着,第一批突击队士兵开始犹如攀岩手般攀爬上悬崖,为了加快运兵速度和效率,一些登陆艇上还安装了从消防部队里借来的消防梯。在这个攀爬过程中,数百名士兵受伤或阵亡,基本上是从高处摔下来的,海水在这种摔落高度上已经不能起到缓冲作用,从上百米高度落下来的士兵撞在海面上后立刻筋断骨折、内脏破裂。特种部队总指挥徐玉伟是这场攀岩突袭作战的指挥官,先上去的是一千多名白种人且会说英语的特种兵,上去的特种兵加固了绳索,让下面的陆战队士兵更加方便地攀爬上悬崖,随后,身穿美军服饰手持美军武器的特种兵们大摇大摆地翻过南部半岛的丘陵山脉,在雨幕中直接就挺进了旧金山南部的帕罗奥图城区。

特种兵是精锐中的精英,并且战时的特种兵都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个个都亲手杀过人,自然要比和平时期“光练不打”的特种兵更加彪悍无畏。徐玉伟率领的这些特种兵们堪称“艺高人胆大”,堂而皇之地开进了美军防区,在与一队美军擦肩而过时,双方甚至“友好握手”,并发自肺腑地一起抱怨“该死的天气以及比天气更加该死的北华佬”。三小时后,特种兵们翻过山岭,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陷入空前混乱的旧金山市帕罗奥图城区。潇潇濛濛雨幕下,到处都是在夺路而逃的旧金山居民。平均每家每户都有一辆汽车的美国人在这个时候正因为汽车太多而成为了阻塞交通的最大原因,通往城市外的道路上被汽车挤水泄不通,争抢道路的人群互相争吵叫骂。

“谢天谢地!”一名美国老太太发现了沿着道路不动声色走过来的北华军特种兵们,“终于来了!终于看到增援部队了!你们是哪位将军的部下?”她欣喜若狂。

“我们是北华军。”为首的特种兵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美国老太太愣了愣,随后在少女般的尖叫声中拔腿而逃。

“弟兄们!前进!”在美国人炸开锅的混乱中,徐玉伟意气风发。

进入帕罗奥图城区后,特种兵们看到眼前出现一片绿岛式的建筑群,那是美国排名第二的斯坦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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