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节质量战术(2)(第3 / 4页)
“那是因为他们跑得距离他们老家太远了,坦克根本没法运来!”
“哈哈!这种战斗真是太轻松了!天上是我们的飞机,地上是我们的坦克,北华佬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我们宰割!就好像开着汽车打兔子!前天战斗结束后回来时,全车组的人都吐了,因为坦克履带下面都是北华佬的碎肉肠子什么的!别说究竟打死多少北华佬了,估计被我们轧死的北华佬都足够编成一个连了!”
“不过要小心他们的反坦克炮,上级说了,北华佬有夜视工具,我们如果在夜里出击,他们的反坦克兵是可以清清楚楚对我们进行瞄准的。”
“所以我们在白天是所向无敌的!”
“你们尽管嘚瑟吧!如果你们是在英国战场或澳洲战场,看你们还笑得出不出来!”
美军装甲兵们说得对,他们的谢尔曼在白天确实是无敌的,因为制空权完全属于美军,白天是美军的天下,北华军只能躲在山沟里被动挨打。北华军北方军第一军已经被击退到温哥华北部一百二十多公里的海岸山脉延伸向温哥华平原的丘陵森林地带里,从而躲避美军的坦克和轰炸机。美军在夜里偃旗息鼓,在白天则频繁地发动攻击,但美军也知道步兵拼步兵是己方吃亏,所以美军在白天进行攻击、搜索、试探性攻击都是以小股的坦克部队为主力的,美军知道北华军没有坦克,即便有,肯定也很少,所以有恃无恐。一直被北华军装甲兵打得灰头土脸的美军装甲兵算是难得地在北华军面前昂首挺胸了起来。
史蒂文亚当斯是美军第21装甲师第33装甲旅第3坦克营第3中型坦克连里的一辆谢尔曼坦克的一等兵机电员(美军1个标准坦克营包括3个中型坦克连和1个轻型坦克连),他的责任是操纵坦克前机枪和车载无线电台。6月20日上午,亚当斯所属的连队接到命令,在威士拿(温哥华北部偏东八十多公里外的小城镇,处于公路交通线上)北部山林里进行搜索前进,任务是“遇到小股北华军或北华军的中小型火力点就直接消灭,遇到大股北华军或北华军的大型火力点就联合友军进行消灭,遇到北华军主力则立刻联系师部以及航空兵部队展开攻击”,下面是他叙述的内容:
...营长沃克下达命令后,我们全营开始顺着公路向北前进,今天天气很不错,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非常适合飞机出动。当我们全营76辆坦克开动时,头顶上时不时呼啸过一队队野马P-51战斗机,我们没有德国人或北华人那种斯图卡强击机(俯冲轰炸机或对地攻击机),所以类似的任务都由野马或P-40来客串。看到我们的飞机,我们都发出喝彩声,因为这些飞机给了我们极大的安全感,实际上,我们本来也不感到危险。营里那个轻型坦克连都在毫无畏惧地前进着,之所以这么胆大,因为我们都知道,北华军根本没坦克或反击坦克的飞机,他们在前几天被我们打得一败涂地,战场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尸体,我现在看看路边的野地上,偶尔还能看到一处处变成暗黑色的血泊残迹,就像劣质的油画,北华军阵亡士兵的尸体都被他们用他们手里的我军俘虏或我军阵亡士兵尸体换回去了。听那些从前线回来向我们吹牛的老兵们说,打陆战,我们几乎完全不是北华军的对手,可现在我们却在肆无忌惮地攻击他们,以陆战的方式。...越往北后,营队开始散开来,化整为零,四个连开往不同方向,我们连里的三个排也错落开很大的距离,呈扇形地前进着。这里已经是郊区更远的地方,我们的坦克驶离公路,开进野外,开进一片一直延伸到远处山脉上的茂密树林里,慢慢的看不到天空了,只能听见我们的飞机呼啸声却看不到它们了。这种环境很适合北华军伏击我们,我有点紧张。
“别担心!”炮手罗伯特大大咧咧地嚼着口香糖,“北华佬不敢招惹我们的,他们在白天只能躲在山沟里。我估计他们闻到我们谢尔曼的汽油味就像闻到猫味的老鼠那样跑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这是实话,北华军没有飞机,没有坦克,只有数量不少的反坦克炮,但在白天也不怎么敢用,因为我们的野马可以把他们的反坦克阵地轰个底朝天。
坦克队缓缓在树林里前进着,越来越深入。我们连共18辆谢尔曼,所以我们排有6辆,全排六辆谢尔曼排成一条线,互相间隔十来米地前进,地形还是比较平坦的,我们开得很稳。我们心里已经认定北华军不会出来攻击我们,所以我们很轻松地说说笑笑。
罗伯特是个话匣子:“你们说,我们能打到沈阳并活捉那个该死的张学良吗?”
车长埃文斯笑了笑:“几乎不可能。”
驾驶员琼斯问道:“为啥?”
埃文斯说道:“你们认为我们的海军能干掉他们的海军,我们的陆军航空队能干掉他们的空军,并且我们的陆军也能干掉他们的陆军吗?别忘了,现在是我们在为保卫本土而战,不是北华佬。即便我们真的打到沈阳,那我们也恐怕已经死了好几百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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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填手卡特骂了一句“Fuck”:“这场该死的战争究竟什么时候才结束?”
埃尔斯举起望远镜努力眺望远处层层叠叠的树林灌木:“你去问上帝吧!”
卡特耸耸肩:“我很想去见见他老人家,但可惜,北华佬不送我去...”
他话音未落,我和所有人都猛然听到原本寂静无声的树林里陡然间传来一声极其尖锐且闪电般迅速由远至近的呼啸声,那是一颗炮弹高速划破空气时发出的尖啸,电光火石之间,我目瞪口呆地看到前面的二号谢尔曼的身躯上被一束烈焰给左右贯穿了,火星火舌犹如点燃的烟花般在四溅喷射,继而便是猛烈的爆炸,二号谢尔曼的炮塔一下子被从内部炸开的火球冲击波给掀翻到了七八米外,轰然落下,整辆坦克就像被子弹打飞脑壳的人一样,脑浆四溅、热气腾腾,伴随着金属破碎、机械变形的怪异声,坦克最后瘫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熊熊燃烧。里面的五个人一个都没爬出来,都当场毙命。
我们都愣住了,在足足十秒钟内都没有回过神来,车长埃文斯第一个咆哮了起来:“敌袭!准备战斗!”我们手忙脚乱地钻进坦克里各司其职,但我们仍然不清楚怎么回事。琼斯喊道:“是反坦克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