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挺向胜利（2）（第1 / 1页）

在左路战场上取得全面胜利后，东北军总司令部立刻命令前线部队对辽东半岛战场上的中路日军发动全面反攻，而在右路战场上仍然以防御作战为主。中路日军为日军第1军和第2军，包括第8、第9、第10、第11、第12师团，并且这五个师团已经全部被打残，还能作战的兵力只有3万余；右路日军为第3军，该军原本下辖的第2、第6、第16师团已被全歼，但又得到第13和第15师团的增援，眼下第3军共有第5、第19、第13.、第15师团，并且四个师团基本完好，可战兵力达到8万。这样一对比，中路日军自然是一个软柿子。东北军的战争策略是稳扎稳打、逐个击破，以全力杀伤日军有生力量和成建制地歼灭日军为主要目的。最终的胜利必然属于东北军，所以东北军暂时也不需要急于收复失地，竭尽全力地消灭日军才是首要目标，日军精锐被消灭得越多，日本元气大伤的程度就越重，并且东北军如果继续成建制地消灭日军，那么对日本的震撼力就越大，东北军的胜利也越大，日本觊觎中国领土的野心就被遏制到最低。

由于辽东半岛西部沿海的铁路线已经重新被打通，数以百计的军列川流不息地来往于东北后方和辽东半岛最前线，给前线东北军提供了堆积如山、源源不断的辎重物资，同时还有超过五万刚刚从北方其他省份地区赶来的农业屯垦团顺着铁路线开赴辽东前线，填补进前线各部队，这使得前线的东北军在军力、兵力、火力上都已经占了绝对优势，再加上日本海军畏战惧敌的消极态度，对日本陆军提供的海空支援大不如前，使得盘踞在大连一带苟延残喘的日军第1军和第2军都成了东北军砧板上的鱼肉。

在东京，荒木贞夫多次要求把第17、第18师团开赴东北战场以稳定局势，但裕仁严厉拒绝了。已经无心再战的裕仁不希望日本军队剩下的元气都彻底消耗在东北。

3月8日这天，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在这场战争中英勇地履行了自己作为中国人的神圣天职，从而创造了历史，使得东北军对大连的全面反攻获得了更加有利的条件。

这个普通的小人物叫查子香，湖北武穴人，出身贫苦家庭，五年前给本县理发师吴庆业做学徒并跟着吴庆业来到大连。当时的大连和旅顺是日本占领的关东州，日本人非常多，查子香因为经常给日本人理发从而学会了日语。查子香的老板吴庆业是个汉奸坯子，在这场第二次东北战争爆发的时候，吴庆业认为日本人必胜，因此并没有离开。日军占领大连后，吴庆业带着查子香给日军免费提供理发服务，有时候还把查子香派去给日军做劳工，以此巴结讨好日本人。查子香虽然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但因为一颗朴实的爱国之心，因而对日军和吴庆业深恶痛绝。在私下里，查子香曾对一个武穴老乡说“张少帅带着东北军在战场上打日本人，我们却给日本人理发做劳工，真是太丢脸了！人家东北人、山西人、陕西人都是打日本人的英雄好汉，我们湖北人怎么能这么丢祖宗脸呢？”由于吴庆业对查子香十分尖酸刻薄，经常对他呼来喝去干各种苦力活，还对他又打又骂，查子香一怒之下对吴庆业道“我杀了你这个汉奸！”吴庆业冷笑“你杀了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杀日本人去！”查子香因此而暗下决心要杀死一两个日本人。由于东北军步步逼近大连，日军战死者极多，并且战场上散落的枪支弹药不计其数。几天前，日军驱赶一批大连老百姓去战场上收敛日军尸体，查子香也在其中。因为东北军攻势猛烈且在战场上活动着很多东北军的狙击手，因此日军不敢自己去收敛同伙的尸骸，而是驱赶中国老百姓收尸，东北军自然不会对本国老百姓开火。在战场上搬运一具日军尸体的时候，查子香看到这具尸体上还有三颗没有使用手榴弹，他心头一动，把这三颗手榴弹都悄悄地藏了起来。3月8日上午，查子香又被日军驱赶到大和尚山一带的战场上给战死日军收敛尸体。在一个小山坡上，查子香看到一小群日军正举起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东北军阵地，顿时激动不已。他虽然不认识日军的军衔制服，但看那一小群日军里有几个人年纪较长且腰挎军刀，断定是日军高级军官。查子香凝神静气，背着一具日军尸骸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过去，随后把那三颗捆在一起的手榴弹猛然拉响引信并犹如扔铁饼般全力掷了过去，正好落在那日军人群里，霎那间电闪雷鸣、血肉横飞。查子香哈哈大笑，然后全速跑向东北军阵地，结果被回过神来的日军乱枪打死，年仅二十二岁。

查子香不知道，被他炸死炸伤的那一小群日军高级军官里，为首的便是日本“满洲派遣军”总司令官白川义则大将。由于战局极度恶化，白川大将在心急如焚之下亲自到最前线勘察地形、指导作战。结果被查子香投掷过来的这三颗手榴弹炸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浑身中了二百多片手榴弹碎片，在被抬回军营的过程中就不治身亡，同时被炸死的还有“满洲派遣军”参谋长田代皖一郎少将以及三个“满洲派遣军”总司令部的高级参谋，随行的卫兵和副官也被炸死炸伤了七八人。（查子香，真实历史人物。1937年12月13日，驻大连的关东军举行庆祝南京被攻陷的祝捷大会，混入会场的查子香手持斧头砍死了一名日军大佐并砍断另一个日本人的胳膊，随后从容被捕并被日军以电刑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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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司令官的横死，使得东北境内的日军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中。3月8日下午，东北军反攻大连的战役全面爆发。为确保胜利，在后方的很多东北军也调到辽东前线。以第5军为主力，超过二十万的东北军以泰山压顶和牛刀杀鸡之势扑向了盘踞在大连的日军第1军和第2军的三万人马。雪崩山洪般的东北军在一天之内就粉碎了日军在大连外延的二十里堡镇和三十里堡镇设立的两道防线，被击毙的日军尸横遍野。当无边无际的东北军兵临城下时，二十里堡镇和三十里堡镇的日军宛如末日降临般绝望透顶，一边向大连逃窜一边给来不及带走的数千伤兵注射酒精和空气进血管里以加速他们的死亡，伤残的日军直接互相用步枪自杀或围聚在一起拉动手榴弹。在伤兵自杀时的惨绝哀号中，一些日军士兵直接精神崩溃，倒在地上呼天抢地甚至大小便失禁。设立在这里的几个日军陆军航空兵机场上的飞机纷纷起飞，与东北军飞机进行缠斗或飞向朝鲜半岛。留下遍地尸体的日军来不及破坏机场、仓库、医院等设施，便在东北军隆隆轰鸣的马蹄声仓惶逃离。追击而来的东北军以骑兵和装甲兵开路，漫山遍野地追杀着兔子般到处乱窜的日军，杀得性起的东北军官兵对日军大开杀戒，被砍杀击毙得日军横七竖八、狼藉遍地。震天的杀声和冲天的灰土中，东北军骑兵们和装甲兵们驾驭着战马和坦克，在溃败的日军人群里纵横驰骋，雪亮的钢刀下，一颗颗日军人头腾空而起，一股股污血四处飞溅，轰鸣的坦克机枪和坦克炮中，一片片日军被射杀得滚滚倒地，一圈圈日军被炸飞上了天。官兵们“惊喜”地发现：素来凶狠强横的“大日本皇军”居然也有如此“软弱可欺”的时候。志得意满的东北军骑兵们已经不屑一刀解决马蹄下四散奔逃的日军了，纷纷懒得用刀，而是肆意炫耀卖弄骑技来，只见三五成群的骑兵们将一小撮日军用战马的冲击力强迫围聚在一起然后一个一个踩死，有的骑兵更加不人道，一顿骑马扬鞭后留下满地被踩断手脚甚至踩烂命根子的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只痛得在地上打滚惨叫的日军。

在骑兵和装甲兵后面，无数的步兵和炮兵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

“报告旅座！三十里堡镇已经被拿下了！鬼子没来得及破坏机场、仓库、医院，但放了不少火，他们的伤兵也自己解决了！”第3骑兵旅第9骑兵团团长杨芳春纵马上前，向赶来的旅长马占山报告着战况，“嘿嘿，大哥，弟兄们在鬼子的医院里抓到了三四百个来不及跑的鬼子护士，你看咋办？”

听杨芳春这一声亲热无比的“大哥”，马占山就知道这家伙是打起了那些日军护士的主意了。这个杨芳春来头不算小，他是张作霖的妹夫，绰号“杨魔症”，毕业于讲武堂，张作霖铁杆心腹，是张学良的姑父，作战勇猛、胆识非凡，但唯一的毛病就是好色如命。也罢，反正是日本女人。想到这里，马占山一脸正色地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有一点，不许拍照片或被战地记者知道，万一这种事曝了光，我的脸就没了！”

“好咧！大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杨芳春喜滋滋地策马而去。

3月9日凌晨，南线的东北军全面涌入大连城区，与日军展开了激烈但是却一边倒的巷战，营口的那一幕在大连重新上演。获悉白川义则暴死后，日本陆海军总参谋部意识到，第1军和第2军也已经必输无疑了，如果不撤离，必将成为东北军的瓮中之鳖，因此不得不派遣海军舰队运送第1军和第2军撤离。大连战场上，走投无路的日军蜂拥扑向海边的运输舰艇以逃离东北军的全面剿杀，东北军以炮群和机群全力“欢送”日军，雨点般的炮弹和炸弹使得大连全城一片焦土，由于日军密度太高，因此被炸死的日军不计其数，被炸沉的日军运输舰艇数十上百。由于日军已经基本丧失了制空权，因此东北军的炮兵在距离日军十几公里甚至几公里的地方设立炮群阵地，随后把打不完的炮弹昼夜不停地轰击向岸上的日军和海上的日军舰艇，使得岸上血流成河，海上波涛尽赤。3月9日夜间，第5军军长高维岳命令第107师师长刘多荃和第112师师长梁忠甲不惜一切代价沿着金州湾向日军后方穿插。两个师的官兵浴血奋战，在坦克和毒气弹的开路下，刘多荃和梁忠甲圆满完成任务，于3月10日上午同旅顺的第102师胜利会师于二龙山，从而完成了在三面包围大连城区内的日军。从1933年11月1日战争爆发开始到此时，第102师已经在旅顺坚守了整整99天，全师以自身伤亡9000余人的代价，牢牢地牵制住了日军第11师团和第12师团，不但使得旅顺坚若磐石，并且还毙伤日军超过3.5万，其中光是击毙的日军人数就超过了1.5万。

二龙山上，第102师、第107师、第112师官兵们欢声雷动；二龙山下，大连的日军则迎来了最终的末日。由于日军事先把五个师团的军旗都提前一步送到了军舰上，因此这五个师团没有一个被东北军全歼，但实际兵力则彻底油尽灯枯。血战至3月13日，日军第1军和第2军总计只有两万余人撤离，其余的日军尽皆化为了东北土地上的枯骨。日军第1军和第2军的五个师团原本有13万兵力，在辽东战场上死伤超过10万，东北军在辽东战场上也付出超过15万官兵的伤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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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军报》报道：“...大连城化为了尸山，大连湾化为了血海，但基本都是日本人的尸体和鲜血。在东北军全面的反击下，日军已经全线崩溃，无法组织起抵抗。日军的战斗意志确实非常顽悍，但现在，丧失秩序的日军已经亡魂丧胆、毫无斗志，蜂拥地逃向海上的军舰。势如破竹的东北军各部不断地蚕食着日军为数不多的控制区，击毙了数量巨大的日军，坦克履带碾过的每一寸收复回来的土地上，都铺满了日军的尸骸和残肢断臂。东北军在兵力、火力、武器装备的先进程度都超过日军，一排排狼甲狼乙坦克横扫千军地席卷而去，机械轰鸣声震天撼地，强大的坦克炮使得日军的碉堡火力点一个接一个地被轰上了天，里面的日军被炸成了齑粉碎末，试图顽抗的日军步兵都在坦克机枪的扫射中被击毙射杀或被坦克碾死，摄人心魄的鬼哭狼嚎声在日军支离破碎的阵地上此起彼伏，坦克履带碾压着满是瓦砾废墟和日军尸骸的日军防线为后续的部队打开前进的通道，紧随坦克的是骑兵部队，最后是步兵和炮兵。全城烈焰冲天，东北军强大的炮兵部队犹如风暴流星般向日军猛烈轰射炮弹，弹落之处，日军血肉纷飞。一些机场、仓库、医院上还喷涂着太阳标志，但已经被东北军给占领，日军甚至都没来得及破坏这些设施，部分日军炮兵阵地上还残留着十几门完好的大炮，被东北军攻占的日军机场上甚至还有几架飞机没有起飞也没有被破坏，这都说明了日军败逃时的仓促和狼狈。日军的伤兵医院里尸骸成堆、血流漂杵，急于撤退的日军来不及带走这些伤兵，因此对伤兵展开了集体屠杀或发手榴弹给伤兵让他们自杀殉国，死伤的日军伤兵曝骨履肠、哀鸿遍野。部分日军辎重仓库被东北军给缴获，更多的则被日军引爆引燃，巨大的黑烟云卷风翻，枪械武器、钢盔水壶被日军抛弃得遍地都是，随处可见瘫倒在地熊熊燃烧的日军车辆和一门门被炸毁的日军火炮；海面上，粉红色的海涛间横七竖八地瘫倒着一艘艘支离破碎的日军运输舰艇，都是被东北军的火炮和飞机击毁的，这些运输舰艇原本装满了日军士兵，但此时却成了一个个被打烂了的肉罐头，每个被炸毁的运输舰艇里都塞满了已经化为肉泥的日军尸骸，其状惨不忍睹。...”

在左路战场大获全胜后，东北军在中路的辽东半岛主战场上也全面获胜。高歌猛进的东北军随后与日军在右路战场上展开了全面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