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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一眼，基本资料写着未婚。

一个bta，怀了apha的孩子，没结婚。

关键信息太多。医生了然，紧接着叹气。

他只能挑有用的话说：“相似度高的话，类似信息素也能起效，可以在援助库检索一下，或者……”他打量瘦弱的bta，比较中肯地建议，“说老实话，你这样的身体素质，也未必能保住，不行的话，其实……”

后面半句略微残忍的话并非不忍心说，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留给病人和家属自己琢磨。

方野茫然看着苏致，苏致也看着他。

苏致希望方野自己做决定，但方野脑子里乱糟糟。

——需要蒋旻的信息素，或者放弃这个孩子。

片刻之后，苏致说：“那就先查一查有没有匹配度比较高的信息素吧。”

方野松了一口气。

医生只开了一些补充营养的药品，抽了好几管血，方野头晕眼花，在找到匹配度比较高的信息素之前他的不良反应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最近医院人手不够，好多医生被调去前线，等结果应该也要很久。最好的选择还是求助孩子的父亲。

方野和苏致相携离开，苏致撑着伞，方野穿着宽大的外套，这一幕又被另一边正要出发的人看到。

蒋旻拧眉：“他怎么也在？”

雨伞倾斜一下，他就看见方野苍白的脸，更不悦。

不过三两天，怎么又折腾成这样来医院了？

而蒋谦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更加若有所思。

打开方才送来的档案袋，编号1034232的病例，最上方赫然方野两个字。

恍惚一瞬，本以为会知道是什么好的天上地下的人能让苏致变成一汪清水，可上面明明白白的方块字不假，转瞬明了是怎么一回事，青筋暴突的手骤然放松，病例单边角出现明显褶皱，蒋谦猛地笑出声，带了几分嘲弄：

“恭喜啊，阿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