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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正跟身边的人说话，听他开口，嗤笑一声，才要说什么，门忽然被推开，外面站了个西装革履很有气势的男人，冷眼环顾一圈，一群人静了一下，转瞬热烈起来，纷纷起身问好，他只字不发，目光凉凉扫过就很有威压，方野在那个瞬间浑身发凉，周遭空气消失了，他法呼吸。

他觉得窒息，脸快要埋在裤裆里，蒋旻站在门口，他如今位高权重早不是当年一起打打闹闹的发小，耳边传来问候恭维，烟味和乱七八糟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蒋旻扫了一眼包厢里面，像没看见快要变成鸵鸟的人一样，路过他面前坐在了沙发最中间。

贺辉问蒋旻这两年怎么样，蒋旻淡漠开口：“还不。”

几个人七嘴八舌聊起来，都说蒋旻是他们当年那群混账里最成器的，乱七八糟的话方野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握着那个灯泡快要灵魂出窍，比希望自己不存在。

聊了好半天，没人搭理他，蒋旻从始至终像没发现他，看也不看他一眼。

方野怀抱可怜的希冀：他不认识我了。

——万一呢，他那么忙，说不定已经忘了。

想到这里，方野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只要继续装死，待会儿蒋旻要是出去上洗手间或者干什么，他就立刻走，他悄悄走，他们肯定不会发现。

果然，没一会儿就给他找到了机会，蒋旻电话响了，出去接电话了，这次方野迅速起身慌慌张张鞠躬点头道歉：“对不起啊，我真的还有事，要先走了。”

本以为还会再拉扯一番，可这次李寂很轻易就答应了，走出包厢的时候方野还有点难以置信，他在四面八方都是反光镜面的走廊里乱走，半天找不到出口，侍应生发现了，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方野急得满头大汗，点了点头，还没说自己要找出口，一道声音响起来了：“不用了，是我的人，我带他走。”

听到这道声音，方野后背僵硬不敢回头，侍应生走了，脚步声慢慢靠近，方野想拔腿跑，还没动，蒋旻开口了，高高在上地淡漠：“好久不见啊。”

听上去很理智，还有些漫不经心，可他越这样就代表越生气，方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磕巴开口：“我，要……”

“要走是吗？”蒋旻走到了他身边：“走吧，我送送你。”

“不，不用……”方野低着头不敢看他：“我自己……”走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蒋旻轻笑一声：“给你个选择的机会，自己从这儿走下去，或者我抱你下去。”

方野后退一步，摇着头手足措，不知不觉红了眼眶，肢体语言一不在表现他的恐惧，蒋旻嗤笑：“你不会以为我要干嘛吧？”他带着几分轻蔑：“你以为我现在对你还有什么兴趣？”

说这话的人掩饰着心里烧了三年的火，不说自己一听到方野出现了放下重要会议飞回来。

方野终于抬头，听蒋旻这么说咬着唇疑惑了一瞬思量蒋旻话里的真假，毛寸下一双眼睛惴惴不安，他身上散发着刚才包厢里乱七八糟的烟味儿和不属于他的信息素，抬起头就看不到他干干净净的脖子，蒋旻莫名觉得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