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怕痛的上司边做边掉泪/痛到发脾气(第1 / 3页)
如他所言,不过十分钟路程就到了他小区门口。一路上他除了步伐有些不稳看起来还算清醒,但想到他之前湿漉漉的眼神,叶清语被恻隐之心驱使着一路送到了他回家。
进门开了灯,他额前的红越发明显,已经微微有些肿了,伤员自己还一副一所知的样子,低头脱着鞋。
叶清语暗自叹了口气,问道:“你家医药箱在哪?”
韩予茗抬起头默默看向她,盯得她越发后悔多管闲事。就在她疯狂思考该怎么告辞时,韩予茗移开了目光,看了下电视柜,又看了下茶几,最后转回来看她,说:“我忘了。”
叶清语这次真的叹了口气。她算是明白了,这人是真喝醉了。
她脱下鞋,轻声说了句“打扰了”,赤脚进去在他刚才看过的地方找起医药箱来。
好在他还不算醉得过分,叶清语在茶几下翻出了医药箱,从中找出药膏和棉签。
醉晕晕的韩予茗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感受到她靠近的动静后微微抬起眼。
他面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蕴着醉意的漂亮眼睛却减轻了他的拒人千里。今晚见识过他喝醉犯傻的叶清语此时一点不怵,举了举手里的药:“我帮你处理一下额头的伤口。”
她附身下来,阴影投在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清幽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领口因为动作有些散开,韩予茗垂下眼,盯着她的衣角看。
棉签带着清凉的药膏敷在额头上,韩予茗疼得一颤,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叶清语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没轻没重手劲太大,尽量放轻力气,但把空出的手放在他肩上以防他躲。
他痛得嘴唇紧抿,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衣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动。等上完药,手里的布料早已皱得不能看。
时间已经很晚了,在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叶清语就告辞了。周一在公司再见到他,额头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细看看不出那些微的红肿。
在公司遇到,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那晚的事,但下了班在酒吧里,他们却慢慢熟络了起来。
叶清语不再刻意避开他,他也不再沉默喝酒,两个人像朋友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交往越深,叶清语对韩予茗的印象与最初越发相差甚远。
大家都说他处事圆滑八面玲珑,但私下里他几乎不社交,而公认好口才的他下了班后却不爱说话。不过脾气有点坏这一点倒是没有看走眼,有一次叶清语不小心惹到他,他直接起身换座位,一个人生着闷气狂灌酒,说了半天好话才哄回来。
半年后,他们顺理成章地交往了。考虑到喝酒方便,叶清语搬到了韩予茗家。
同居了之后她才发现,看起来冷淡的韩予茗格外的粘人。
最开始,她对于随时随地的牵手抱抱接受良好,毕竟热恋期的身体接触不会嫌多。同居得越久,韩予茗就粘人得越发过分。叶清语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不声不响地挤进她怀里躺到腿上来;她在厨房做饭,帮不上忙的韩予茗默默站在身后跟着她团团转;就连她在浴室泡澡,他都敲浴室门想要进来一起。
说实话叶清语对这样的过分粘人有些不太适应,谁能想到外人面前的完美上司私下会是这样,换做以前她早就直言了。但韩予茗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安静地通过肢体表现出自己的依赖和撒娇,每次看到他漂亮的眼睛,叶清语的心就软了一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曾委婉地对他表达过一次自己的不适应,当时韩予茗沉默地削着水果,刀一歪割到了手指,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他低着头盯着手,眼眶红了起来,不知道是痛还是委屈。
在一起这么久,叶清语当然知道他怕痛得要紧,哪怕只是磕破皮这种叶清语都不会注意到的小伤对于他来说都是剧痛。只是他在外形象一向完美,私下里又没有表情,这么多年一直没被人发现,也就一直没有人特意关照。
刚开始在一起时韩予茗还自己忍痛,到后来他就算只是撞了下门都会面表情又委屈巴巴地过来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