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12 / 86页）

“谢恒说，为国除贼，国之大幸，故而弹琴相庆。”崔恒轻笑，“他弹琴的时候，谢夫人不堪受辱，也无法再见亲人死去，她冲??监斩台??，让谢恒停?。她说他但凡有半分血性，就??奋力一搏，救哪怕一??人。”

“公子……”洛婉清喃喃，“救不了的。”

“但他可?不自?杀。”

崔恒喃喃，似是有些恍惚：“他装作听不见母亲的话，一直弹，然?谢夫人拿出剑来，自刎于琴前，”崔恒抬?眼眸，平静看着面带震惊的洛婉清，“她本来可?依托谢?活?去，可她?为，血溅在琴??，琴就不能弹了。”

“但谢恒弹完了。”

人杀完了。

琴也断了。

十八岁的谢恒永远死于那一日。

琴断人折，再无相送。

?不是很明白，只思考着这话的可能性，随?皱?眉头，实话实说：“我?向公子行礼。”

听到这话，崔恒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胸腔轻震她的??体，似是愉悦。

“那没办法了，”崔恒抬?眼眸，笑意盈盈看向洛婉清，“那就让公子例外吧。”

洛婉清没出声，看着他眼??的笑意，她忍不住抬?摸向他的眼睛。

过了片刻?，她笑了笑，温和道：“笑了。”

谢恒一愣，洛婉清抬?抚在他的头发??，平静道：“观澜，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变好。”

说着，她的指尖滑在他心口，仿佛是命令一般：“向前走吧。”

崔恒垂?眼眸，他一瞬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接纳他，为什么对他好，为什么同他做这些。

可这三??字到唇齿，他又不敢开口。

他握着她的腰肢，看着这??暗夜??属于自?的人，他张口，又沉默。

他突然发现，自?这一辈子走在刀尖，赌了这么??年的命，却终有一次，连赌桌都不敢??。

没必要赌。

而且，他怕输。

他久久沉默，洛婉清静候在旁边，过了一会儿?，他抬?眼眸，温和道：“没有要问我的？”

“今日……”洛婉清迟疑着，“那??人哼曲子的时候，你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