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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吻着方识舟，在他口腔里搅弄，一只眼睛刚好对上褚纪青的目光。他压低眼眸，使那双天生的下三白眼睛显得更加凶狠。

在褚纪青眼里，周牧仿佛是一只食人的野兽，正在将面前的猎物拆吃入腹，连根骨头也不留。

周牧觉得示威也够了，便放开了方识舟的唇，舌头从他嘴里抽离，带出与之缠绕的一截小舌，鲜红刺目，挂着两人交合的黏腻的津液。

方识舟一得到空气便急促喘息，鲜红带着水光的双唇久久都不能闭合，舌头半隐着，嘴角挂着涎水。

“哈啊……混，混蛋……满意了？”方识舟缓过神来，有气力地说，明明皱着眉，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娇嗔的意味。

褚纪青一张脸铁青，只听见方识舟的声音便已经明白了他的立场，再待下去也是徒增难堪。

听见房门响动的声音，方识舟才从周牧身上离开。此时他已经平复下来躁动的欲望，眼底水光已经凝聚成寒意，“放开。”

周牧听见他声音变了调子，一下子明白了，抱着他不撒手，“不放，不放！”

抱得太紧了，感觉像是攥着手里的沙。

方识舟说：“我很累了，让我休息。”

闻言，周牧才慢慢松开了手臂，接着被赶出了房间。他也可以不走的，只要他不想走。

他不想走的。

周牧靠在门外，久久未能离去。他抓着心脏的位置，感到一股难言的钝痛。

方识舟坐在门口，靠在房板上，头埋进膝盖，胯间的欲望还没有消下去。

38

如果没有发生那天晚上的那件事儿，邱贺停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表面呆板趣的阮成背地里玩得那么大。更不会因此对他产生兴趣，从而发生现在的一幕。

邱贺停从酒吧前台那儿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跟褚纪青谈话间突然瞄到阮成的身影。人往往对于自己感兴趣或者在意的人和事有种强烈的直觉，感觉到跟那个东西有相似的地方，总是会多看两眼。

现在自己的多看两眼，令他本能地往阮成的方向走去。

酒吧的角落，暖色灯光有些黯淡，一个褐色头发的老外坐在阮成旁边，邱贺停看见了他的表情，心里不屑，那张呆滞又寡淡的脸还会笑呢？

他快步走过去，直接走到阮成身边坐下，在那个蓝色瞳孔的外国人的注视下，揽过阮成的肩膀。

对方做出不解的表情，看向阮成，但阮成面色如常，倒是淡定得很。邱贺停感觉他想要挣脱自己，便先发制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抱歉了老兄，这个人今晚跟我有约了。”

男人摊了摊手，表示非常遗憾，接着阮成给了他一张名片以后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