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微H）（第3 / 4页）

房间里只开有一盏昏暗的灯，暗到只能勉强看清物体轮廓。苏颜抱着手靠在窗台边上，眼睛看着窗外的树枝，这才看向门的方向。

“这是你家，即使我在，你也不必这么拘谨的。进来吧。”

苏欢迅速闪身进入苏颜房间：“你不用管我，我打地铺。”

“那我陪你打地铺吧，我睡床让一个小女孩睡地铺，怪怪的。”苏颜本想让女孩睡床，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没说出口。

苏欢松了口气。她虽然知道苏颜不会拒绝他，但是面对他时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紧张。如今听到对方答应了，也就没有深究都睡地铺这事的合理性。

她放下枕头，打开衣柜，踮着脚尖去够衣柜上层的被子。没等她摸到，苏颜已经走过来拿下被子，伸手的动作像是把她罩在怀里。

“我在的时候你可以稍微指使一下我的。”男人说。苏欢打开压缩袋，假装没听见。

两人一起动手，被褥很快铺好。首次和这个叫爸爸的男人如此亲密，苏欢有点不知所措，苏颜却很镇定，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两人中间隔着二十公分的间隙，那好像一条安全壁垒，隔绝了两人的交流，和十七年间不曾得到的爱。

变数发生在半夜。

毫征兆的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伴随着呼啸而来的惊雷。苏欢动作比脑子快的尖叫着滚过去抱着苏颜，本应睡熟的男人却在第一时间睁眼迅速回抱住了她。

“你怕打雷？”苏颜问。

来不及回答，又一道雷声落下，暴雨也从天上倾倒而下，苏欢再度尖叫着凭本能缩进了面前带着暖意的怀抱。

随着她的贴近，苏颜回抱住她，某个部位再次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他想退开，但是苏欢始终颤抖的揪着他的衣服，他只能深呼吸口气，尽量把腰往后缩：“不怕不怕，我在的。”

他尽量放轻声音，语调温和，努力像电视里安抚孩子的父亲角色。

苏欢抬起头来，露出惶恐而是湿漉漉的脸。她问：“你会离开吗。”

苏颜又想起两年前接到的那通电话。

那人把十五岁的苏欢寄放在邻居婆婆家，自己去了山里，谁料突发暴雨，暴雨下了一整天，冲塌了山上的石头路。村长组织村民救灾，婆婆放心不下儿子追了出去，然后，然后都没有回来。

他第一时间坐飞机赶到安置点，苏欢盘腿坐在铁架床上，面表情的看着窗外，床头柜上放着三个盒子。随行的医生说，这孩子拒绝做心理疏导，只能靠家长引导。

苏颜拍拍苏欢的背，试图让她镇定下来。苏欢啜泣着又往前靠了靠，丝毫没注意苏颜已经退可退。

随着雷声减弱，苏欢情绪好转，逐渐清醒过来。这一清醒才发现，现实显然比情绪更加不妙。